第46章 大师兄

李大图左手打开竹节盖,竹节内一条火焰喷了出来,那红皮蝗虫便在火中嘶鸣。

看清楚了,异兽头顶云彩里面赫然一颗本源星辰,星光繁集,与满天星河相比,仿若一潭池水,确实是一星异兽。

李大图屈指一弹,身前那只四脚蛇异兽吐出一缕毒气,泯灭了红皮蝗虫体表上的火焰,现出原形。

那毒气消减了半分,却见红皮蝗虫煽动鞘翅,逃不出毒气,身形向下坠去,掉在地上后胫节无意识抽搐了两下。

秦兴玉于是说道:

“果真是一星异兽,快要接近二星异兽的境界了,师叔好眼光,我等没认出来,还麻烦你出手。”

李大图走到红皮蝗虫跟前,将其捡了起来。

“天已黑了,无事情便早点回去吧。”

“嗯,好。”

秦兴玉应了一声,在此之前将储物袋的两百枚灵石依次拿出,装进了自己的储袋之中。

此时将李大图的储物袋退还,提着火红灯笼,告辞离去,不过多时,三人站在育兽房门口,张竹怡打了个哈欠,问道:

“这么晚了,房口里的其他师兄师姐应该都回来了。”

秦兴玉拂袖扫落他那灯笼表面上附着的蝗虫胡蜂,有二三十只,扫落在地,不去多看一眼,这些虫子没什么作用。

就像蜂鸟那般,随处可见,有胡蜂从地上飞起,有恶意丛生,秦兴玉运用起灵力,甩手便将这些虫子扇飞了去。

他望着育兽房内的青石门板,阶梯上,月光洒落,就算不去刻意聆听,阶梯后方也有声音传来,他面容微动,几人继续往前走去,秦兴玉想了想说道:

“看来早就回来了,正在三婆婆那里,吃婆婆煮的药膳呢。”

几人走上台阶,落脚往台阶下走去,几十丈许远的膳房,此时门前也点起了两根立式火把,孙享还在台阶后方勾引那几只蝗虫胡蜂,十几只胡蜂被他吸干了毒素,身体一阵空虚,坠落在了他的口中。

黑皮蝗虫四处乱飞,没有红皮蝗虫就不敢去攻击体型庞大者,正就想起来他的竹叶青还在秦兴玉的困兽袋里,应该休息好了吧,加快跟了上去。

秦兴玉故才听到的声音是他们大师兄的,在育兽房里面是秦兴玉挨的比较近的一位师兄,赤火桑林附近,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师兄。

秦兴玉也有几日未见到这位师兄了,几人正在膳房的立式火把旁,火把烧的噼啪作响,没有再听到房内的交谈声。

放眼看去,三婆婆手里拄着一根捣药棍,一如往常那般孜孜不倦的在药缸里捣鼓着,骨白色的捣药棍在药缸里转着圈,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

秦兴玉三人皆是目中无神,看不懂,但不得不说,三婆婆的药膳是他们吃到最好的药膳,婆婆发白如雪,身子前仰后合,膳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几人看了过去。

一个三四十来岁,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另一个二十出头,光彩动人,却见三四十来岁的瘦高身影站起身。

这穿着八卦太极黄袍的便是大师兄李不伦,他打量众人,看到了孙享和张竹怡这两位新鲜面孔。

和他一起吃完了桌上药膳的女子,身披五彩衣裙,身上又是佩有长剑,此女则是唐珊瑚,秦兴玉迎上这两人的目光,当先道:

“李师兄、唐师姐。”

李不伦说道:

“两位师弟身边这位就是今日新来的弟子?哎呀,还真是一只天毒龟。”

李不伦的视线落在孙享身上,孙享心中猜想,那位唐师姐,八成就是唐珊瑚,他今日才听起过这个名字,是另一位拥有雌性五光正气蝶的育兽房弟子,他点了点头。

看的李不伦甚是满意,秦兴玉几人肚子饿了,听着灵气驳杂,转化为灵力,也如何也无法直接消化成养分。

还得靠胃腑来进食,秦兴玉冲三婆婆和两位师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头,又想到了孙享,于是伸出第四根手指说道:

“三婆婆,给我来四份药膳,是我们三人还有这只天毒龟的,麻烦你了。”

“好嘞……”

三婆婆笑回应道。

她那根骨白色的捣药棍随即脱离了那双苍老的手掌,自行在药缸里捣鼓起来。

看着有点诡异,但也都司空见惯了,三婆婆在菜板上切菜,药膳坊里只有淡淡的香味,兆丰宝和张竹怡都喊了一声师兄,也问候师姐,落坐八仙桌,秦兴玉与李不伦聊着:

“李师兄,这两三日我都没回育兽房,故才回来是跟兆丰宝和师妹去鸟林寻找木斑鸠了。”

“是吗?找到了几只木斑鸠,听婆婆说你是今日才回来,怎么样?这几日有无收获?”

秦兴玉思忖片刻,说道:

“三只木斑鸠,运气还可以,谋取到了整整一坛树脂,另外还有小半坛,师兄你可需要这木斑鸠的树脂炼丹?”

“那就给我一整坛,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李不伦说着拿出四百枚灵石,秦兴玉在桌上将这四百枚灵石分成三份,劳动者有份。

“师兄大气。”

兆丰宝说道,秦兴玉已然取出了储物袋里的白色小坛。

并且讲起了这几日的一些繁琐事故。

三婆婆抓起那根自行捣鼓的捣药棍,给新来的三人一龟,端上一份膳食,不知道这膳食是怎么做出来的,药膳阁里可吃不到三婆婆的膳食。

孙享听着秦兴玉讲话,用尾端支撑着身子,半靠在八仙桌上,探着脑袋吃得了三婆婆端上来的药膳,盘子里掺杂着妖兽肉的异兽肉,几口下肚。

“竟然是泥龙猪头肉的五倍属性点?”

孙享心中想道,只可能是盘子里的异兽肉不一般,孙享吃不出原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药膳,他又怎会了解这其中的隐秘。

三婆婆看着孙享,呵呵笑道:

“还真是一只胃口独特的灵龟,能吃就是好龟。”

孙享下了桌,张竹怡还正吃得起劲,等到了第二天,天刚微微亮,这里便又会走一批人,育兽房里的弟子到了筑基期以后,便会早出晚归。

孙享从河流池畔钻进水底,这一晚上他学会了如何正确的使用自己的长尾,那尾端尖端的毛刺舒展开,可以是荷叶,也可以是一面扇子,他从水里游到瀑布下,任由巨大的水流冲击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