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见到宋总管眉头微颤,紧闭着的双眼也随即睁开了一条缝,孙享问道。
青花瓷瓶上,气息缓缓收敛,重新落在宋离掌心之中,根根手指握紧了一些瓶底,他略作思索,心平气和下来说道:
“原来如此,我有只三阶傀儡兽,是一只隐形的蝴蝶,偷窥暗藏神秘的青楼都从未失手,无往不利的一只三阶傀儡兽便折损在了黑刀门建立于石河镇外,方圆几里以内的教会之中。”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折损前的情况我已了然,也知晓了,石河镇内黑刀门探子此刻都被喝令撤离,不知打的是何算盘,大战未知,但小战是免不了的了。”
孙享道:
“就因为那条灵石矿脉?”
“明摆的是这样,但这理由似乎有点不充分,那条灵石矿脉,一直以来被我们十二堂堂口开凿了几十年,探查下,其中能探查到的矿石,不超过往年来所挖掘出来的数量。又不是新开发的灵石矿脉,若是另有图谋的话……”
宋离停话后心中一惊,道:
“莫非是冲着除山上的妖儡家族来的?!这黑刀门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否然就这么个小门派也敢挑衅云游剑派?”
孙享一听此言,也被宋离的大胆猜测给震住了。
“大动干戈?云游剑派怎么说也是有元婴期坐镇的。”
孙享心中想道。
八成是这宋离危言耸听,另一边的黑刀门也尚未直接干涉到十二堂对那处灵石矿脉的开凿。
宋离话刚说完,便无奈摇头,自是感觉到把事情想的太极端了。
“宋总管,黑刀们或许是来偷奸耍滑的,你不必杞人忧天,话说我从你的毒区里出来,始终没有发现你给我的那种虫蛹,你把五光正气蝶的幼虫都培养在哪里了?”
此时孙享慰问道。
“偷奸耍滑,怎么个偷奸耍滑法?说起偷奸,堂口内你那契主张竹怡挺有一套。”
宋离打趣道。
孙享摇了摇头道:
“罢了,就说你的虫蛹多不多吧,总是平白无故的送给我,也不太好,说个价钱听听。”
宋离迅速板下脸来,说道:
“怎么可能会多,我身上的幼虫倒是比虫蛹多上一些,我的五光正气蝶是雄虫,雌虫在你师姐那里。产卵的是雌虫,产下来的卵自然也在唐珊瑚那里。”
却见孙享摇头疑惑,便又讲道:
“你没看到育兽房地形图上的身份标记?其中一人便是唐珊瑚,我已三十三岁才修炼到筑基中期,那女子年方二十便于修炼到了筑基初期,更是耍的一手好剑。
育兽房的修士修炼一道,不像十二堂堂口专修炼器,而虫蛹的价钱自然公道,在我这里一颗虫蛹,对外是五百灵石,对内则是四百五十枚灵石。”
相当于是孙享在育兽房四日的俸禄,他之前在三十三号炼器房,宋商所铸造的护心镜,早已是成功铸造了出来,是一件下品低等法器。
价格却和宋离的一颗虫蛹相差无几,那面护心镜至今还在张竹怡身上,只是一年间总会有涉险的时候。
昨夜孙享便知晓了那面护心镜破裂不堪,山上的坐山客并不是那么好当。
孙享此时道:
“一面下品低等法器,也才四百枚灵石,你也太黑心了吧,能不能便宜点。”
灵兽的虫蛹值不值这个价钱?孙享比宋离还明白,他正揣着明白装糊涂。
“已经够便宜了,我还送了你三颗,作为一只灵龟,不能这么缺心眼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离朝着堂口的方向飘去,望其背影走的挺仓促的,孙享环顾了一周灵兽谷,谷底内最缺乏会飞的妖兽,显得他鹤立鸡群,宋离应该是去十二堂堂口了。
但谷底中照常有人盯视,灵兽谷的妖兽,他还没有资格随意屠杀,大多数人忙忙碌碌,孙享来到药膳阁,他算是药膳阁阁主的亲传弟子。
学会了火褪术和定火术,就可以担任烹香房的大厨,此时,药膳阁大门敞开,车马盈门。
有堂口里的人,也有石河镇来自镇外慕名而来的炼气期修士,孙享很少看到筑基期修士的身影。
他感受着这里的气息,人类修士与妖兽以及异兽的气息各不相同,妖兽的气血更为旺盛,异兽气血同样旺盛却像是云里雾里,若有若无。
他还未踏入门内,立在门外查看着这一切,阁楼上又是上回那一双眼睛发现了孙享。
只是孙享还未进门,门内有专门带他直接去往药膳阁后展堂的侍卫,由于近日出了黑刀门探子这档子事情。
那名侍卫,看每一位食客都观察得细致入微,孙享没管这些,他也不是来学如何当大厨的,学会了火褪术。
令他捕猎后的食物品质提升,是一道挺不错的术法,而定火术他想到现在决定不去参悟。
上回魏阁主传给他的那道法决,代价是现如今使得孙享,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学习参悟其他术法。
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浮现出火褪术的口诀,如同魔音灌耳。
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的人都会静修一段时间,孙享修炼了一年多的天毒万体神通,却没有受到那种影响。
虽说如此,但也得去找魏阁主,接着学习第三道术法,查看了片刻,妖兽异兽中,他看到了不下于三十种。
未有找到擅长控毒的,就此作罢便跨过门槛迈入药膳阁门内。
“若大个地盘不至于一条毒蛇蝎子之类的妖兽都没有,灵兽的话,只能在门派势力之中寻找,先去后展堂吃一顿吧。”
正在想着魏阁主那次传道讲法,这回他还没进后展堂,带路的侍卫便在他身侧说道:
“灵龟,此次魏阁主正在后展堂的上层,你是他的登门弟子,记为亲传弟子,不如我先带你去见魏阁主?”
孙享顿了顿身形,这药膳阁早上关门,现在平时不多见的魏阁主,却在展堂上层。
显然是吩咐过了侍卫为其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