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玉道长你姓舒，我记得……”话说了一半，司卿欢想起来那个人不是姓“舒”，“我记得我查过，这边舒是个大姓？”
“嗯，应该算是的。”上饶有个舒清，是有名的清官，在这座山里，难免会要人想起这位先祖，舒玉觉得或许司卿欢刚好用得上，“我记得你在做好多文艺创作，舒姓有一位先祖，名叫舒清你倒是可以看看会不会有灵感？”
舒清？程舒清的名字难道也是这个“舒清”？司卿欢的思绪难免飘远。
几次莫名其妙的相遇，就像是个必然一样，像是小说里，梦境中才能做到的巧合——司卿欢是个感性的人，她相信这样的巧合，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好，谢谢山玉道长。”
“这么客气做什么？”舒玉看得出前者飘忽的情绪，并没有深究，只是把兜里面的糖拿出一颗来，像是哄孩子一样给了司卿欢，“喏，这个是给你的。”
手上猛的被塞了东西，司卿欢显然没有回过神来：“嗯？”
“怎么？觉得我把你当小孩子了？”
其实舒玉知道，司卿欢明明就还是小孩子，有块糖，莫名的一点小成功，就足以让后者高兴上一段时候。
可小孩子当然不愿意被人家当小孩子叫，舒玉也就顺着司卿欢：“这是别人给祖师前面供的，祖师爷面前我们都是小孩子喽！”
千百年前凭着善意成仙成神，看如今的人，当然都是小孩子，舒玉说得没错……
“当心脚下。”
司卿欢年纪可能算不上孩子了，可心性还是个孩子，要么是非黑即白，要么是想做什么，立刻就要去做。
刚才舒玉说过“舒家先祖舒清”，转过头来司卿欢就不顾大包小包，在手机上查起资料来。
“哎，我给你拿着东西。”
“所以，山玉道长，舒清这么清廉，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一贫如洗？好人应该有好报啊。”
话说出口，司卿欢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看多了戏曲文学，现在一开口就指望着一切都能像舞台上那样善恶有报，圆圆满满。
只是现实生活中有多少是纯粹的善恶好坏？司卿欢自己也捉摸不定。
“问心无愧，自然天地可鉴。那个时候的士人追求的其实并非功利，而是名节……我想你们戏曲里也应该不少提？”
戏曲文学里当然是不一样的。走正路，有名节，也有功利，还能郎才女貌、佳偶成双。
司卿欢张口想要解释，就听舒玉继续说了下去：“你看他名留青史，即便是起义军途径此地，也要敬他的事迹，秋毫无犯，总比囊中满满，遗臭万年好得多。”
“也是……”
父母官为的是百姓，为百姓免了水患之苦，少了苛捐杂税之难，即便囊中羞涩，百姓过得好，才是真正一方当官做得好。
“所以，三清山上司春女神的故事和舒清有没有关系？”司卿欢的姓偏偏就这样巧的遇上了司春女神这个景，那个传说里伏英的英勇和善良早就落在前者的心里。
司卿欢愈发觉得，自己和这座山有缘，有一份不解之缘——或许，就在司春女神身上，就和三清有关。
“这个传说的年代我也不清楚。”舒玉也不可能事事都像个小百科，“但传说从来来自于现实，无论他们有没有关系，都是一样的清静心，为人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