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把两碟都切好了之后,又把那些紫苏叶夹放里面的碟边上,再放一点购买的牛排酱淋在紫苏上面,端去了客厅的茶桌上。
“你先吃,等我去弄一弄。”
黄楚看阿妹还在看电视,于是先叫她吃牛排,就回去了。
等把鸭腿放上去之后,他就回来了,阿妹已经倒好了饮料。
“阿哥,你还会煎牛排呢?还红,熟了没有哦?”
阿妹其实尝了一口,看着他面前的这碟牛排问到。
“熟了,肉已经都变白了,那些是肌红蛋白,听说可以美容养颜变漂亮。”
黄楚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不信在市里,跟阿弟一起出去玩时,没有尝试过。
只是口味,谁比较好而已,他这里没有那么多调料,全靠食材本身了。
他买的时候,价格已经在七八十元左右了,应该不会太差吧?
他试了一口,果然嚼劲十足,可是那浓郁的牛肉味道,却是他特别喜欢的。
“阿哥,我觉得你这个牛排,比那些大厨厉害多了,上次二哥带我去吃的时候,哎哟,那可不行呢,铁板烧一样,酱味还重,那个郝建哥哥说,下次带我去吃雪花的。”
阿妹这拍马屁的功夫,还是可以的,至少他挺喜欢的,不由的看着阿妹,笑了笑,饮一口饮料,其实他也觉得不错,没有油腻感。
其实,在刘芠家时,刘叔叔也说过,食物本身就是很好的调味剂,只要把它做好,那么就是一道很好的食物了。
而且,低温慢浸法,在华夏美食传承里面,就是一个很遥远的技艺之一。
但是,在开发美食厨艺的道路上,没有什么说法可以表明,这就是尽头。
其实,他这个也不算很低温了,也有一百一十到一百三十之间的油温,且是低油状态,会比较有烟火气。
阿妹吃完了牛排之后,黄楚回去时,把油放出来冷却,鸭腿上的皮油冒了很多出来。
等鸭腿煎出两面焦黄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黄楚拿来给她当零食。
那一锅饭,竟然是分毫未动,她就说饱了。
黄楚把鸭腿放出来时,她又上手了,黄楚炒了一碟青菜出来,端了一大盘米饭。
梅花瘦肉被他切片,摆盘,淋上了一些蘸料。
新鲜出炉的,才是合适吃的,他回去把陶罐放入燃气灶上,倒入了两瓶啤酒,一些香料,盖住之后,按照老板说的那样,倒水在上面,锡纸包裹之后,低火慢炖。
火舌里罐底还有几厘米的距离,这个就可以了,他就回来继续干饭。
黄楚觉得,搞这个真废功夫,现在两点钟了他还在吃。
不过,今天安顿好阿妹,就是一件大事了。
三五除下,他又是忙碌了一会儿,忙了两小时,干饭五分钟。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不然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哦。”
等黄楚再次回来沙发时,阿妹还在看着电视,黄楚见她这样,也不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我的花,要怎么办?”
少女吃饱了之后,果然还是惦记起她的花来,黄楚也是一筹莫展。
这花开花谢的,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才一天不到,那花现在都已经盛开了,黄楚觉得,问他还不是白问。
“要不,找个花瓶摆放着,听说晒干了是金黄色的,要不然你拿去冰箱冻着吧!”
非领域的问题,黄楚也是会这样安排,心里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开心。
“哎呀,讨厌死了,我拿去冻着,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阿妹竟然觉得,冻住是可以的,黄楚睁大眼睛看着她的操作。
只见她拿着花,往冰箱而去,清理了一些空间出来,还好冰箱不算小。
可是,这束花也不小,她也是废了一番功夫,终于安顿好了她的花。
黄楚:“你怎么把我这盆猪油拿出来了?这可是我炼了十斤肥猪肉才得到那么多的。”
黄楚一靠近,看到她把自己的那盆猪油腾了出来,不由一阵头疼。
阿妹:“你放心好了,以前在家时,阿爸阿妈都不放冰箱,还不是可以放十天半个月的,要不然明天把花油炸了吃吧!”
黄楚:“嘿,你也想的出来。”
阿妹:“真的可以啊,上次吃牛排,就是有油炸玫瑰花呢,那味道还挺不错的。”
黄楚一听,得了,见多识广。
这盆油,难道注定了与这花犯冲吗?
可是,食用花与非食用花,也有界定的,他搞不清楚,这花到底可不可以吃啊。
理论上是可以,因为泡茶喝也可以,那么食用也是可以的。
黄楚:“行吧!听你的,明天试一试。”
阿妹:“哎,好可惜哦,这可是阿哥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呢,你怎么补偿我?”
黄楚:“……”
天啊!
听见了什么?补偿?
没搞错吧?
黄楚:“想要什么补偿?”
阿妹却指点着春,在思考着答案,黄楚也想知道,会不会太离谱。
阿妹:“还没想好,保留补偿权利,等我想好了再说哦。”
黄楚:“行!都听我家阿妹的,你要是不想去休息,那我就去电脑那忙一会了,出去玩记得带钥匙哦。”
阿妹:“哦,好吧!你去忙吧!我看会电视。”
黄楚摇了摇头,怎么兴致那么低呢?
他没有再理会,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短暂的欢愉,也跟随着烟消云散。
这乌云始终是来去不定,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说大学毕业考试之后,他的人生,第一阶段圆满的话,那么读研便是第二阶段了。
一梦千秋入繁峙,空等落花染红尘,慕目朝歌夕哀调,百世轮回不入凡。
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可如今的他,却是坠入了那种感觉。
迷迷糊糊之中,难以自明。
想要关住门,可一想到,阿妹会随时敲门,凭空幽怨,还是算了。
他要调理好自我的思绪,还是那三个问题,始终笼罩着。
第一,阿公的想法,亡故之前的遗志,他不得不去多想几步,或许是悟性还不够,算不了太远,与祁山镇的阿公,都希望他自己去定夺。
第二,张道长的说法,让他的见识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多,这也是他认为,自我最缺的,便是认知壁垒的破除。
第三,也是他在凡尘之中,最为与命运纠葛的事情,学业与事业。
如今,似乎三件事情,有了一种纠缠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