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瑞伟在冥想室内,点燃了一根白蜡烛。
灵性在蔓延,他拿出了一面圆镜,口中不断念叨着“占卜语句”:
“那个女人在哪里?”
“那个女人在哪里?”
……
下一秒,他看到了一条泛着点点波光的虚幻河流。
那河流仿佛由一个又一个水银色的复杂符号拼出,而每个符号都如同河流自我缠绕而成。
此时,虚幻长河的某段出现非常多的支流,最主干的那条,它在不断地蜿蜒向上,盘旋着向上。
司瑞伟不明白自己看见或者说感应到的虚幻长河究竟代表着什么,只能猜测这或许是命运的象征,在占卜的过程中很容易引起命运的悸动。
司瑞伟试探着触摸河流之中的某个水银色符号。
刚触摸到那条泛着波光的虚幻河流,司瑞伟的脑海内就闪过一幕幕景象:
“那位女士在跳着一段优美的舞蹈,画面中的女子翩翩起舞,美丽的舞姿令人陶醉。突然,一阵风吹过,女子的面纱被吹起,露出了她绝美的面容。”
“接着,画面一转,女人被一个模糊的雕像威慑,匍匍于地。”
“女人试图靠近某个黑袍人,但又仿佛敬畏着什么,每次都只是徘徊于附近就自行返回。”
……
这就是那个女人,她的行动轨迹?司瑞伟有所明悟,尝试去攥住其他的水银色符号。
可那些水银色符号仿佛长了眼睛,竟从他的手里溜走……
这个时候,水银色符号开始消退,随之而来的是水流的湍急声,好像是虚幻河流的尾端的水流开始了逆流。
接着,司瑞伟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什么生物在朝着这里走来。
可是还没等司瑞伟看清楚前来的生物的具体模样,脑海中浮现命运长河的那些画面也飞快变得模糊起来。
有时间限制?司瑞伟不敢迟疑,伸手抓向离他最近的水银色符号。
那段仿佛河流自我纠缠而成的水银色符号一下子被司瑞伟握在手心里。
下一秒,虚幻的长河彻底消失,司瑞伟再也看不见那位女士的占卜。
冥想室内,司瑞伟低头望了眼手心,那里有一层水银色符号正如同水流般轻轻晃动,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生命力。
成功了……司瑞伟颇为欣慰地低语了一句。
接着,司瑞伟将这个邪异的符号贴在额头上,如同水流般的触感,让他的眉头舒缓下来,就像是做了某种按摩一样……
接着,司瑞伟便在脑海看到了这一段命运的占卜:
“女人站立在黑色陵墓内,曲折的内部被浓郁的黑雾遮掩着一切,司瑞伟抓捕的那位古代灵能者此刻正闭着眼睛躺在一块巨大的白水晶内部……”
“女人和古代灵能者漫步在城市街头,似乎在聊着什么,不过内容司瑞伟无法听见,有一股混乱的杂音。”
……
“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昏暗的审讯室内,陈长岭队长拿着根据司瑞伟描述的女子画像质问道。
“不认识。”古代灵能者摇了摇头。
“真的不认识?”陈长岭队长目光变得幽暗,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司瑞伟一动不动地坐着,心中回想起来了这名古代灵能者的资料:
“艾尔扎姆,三四百年前亚东地区一个小王国的骑士长,统领着一支强大的骑士团,他在一次与邻国的对抗中,孤身冲锋,战胜了对方的统领,被誉为战场上的无敌之人。”
“这个男人至今还有部分传说流传于世,甚至还有一本人物传记……”
大约过了三分钟。
陈长岭敲了敲桌子,道:
“艾尔扎姆骑士长,让我们拿出各自的诚意吧!我相信你故意被我们逮捕,一定不是想要体验新时代的牢狱。”
“我可不相信,我两个不成器的部下可以将你抓捕,他们的能力我还是清楚的。”
听见这个称呼,艾尔扎姆非常困难地动了一下,突然大声笑道,疯狂笑道:
“哈,哈哈,我还要感谢你旁边的这位占卜师。”
“我真的要感谢他。”
“如果不是他及时逮捕了我,再有几个月,我就真的成为‘邪神’降临的载体了,那个时候,我的状态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司瑞伟听的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古代灵能者竟然成为了‘邪神’的容器。
陈长岭看出了司瑞伟的疑惑,道:
“‘邪神’降临人间是需要专门培养容器的,邪神通过容器降临到现实世界,能够释放的力量完全取决于容器的强弱。”
“就这么说吧,一个普通人的容器可能仅仅几分钟,就在邪神的力量下被扭曲污染成为‘异常’。”
艾尔扎姆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在复苏后,被那个女人欺骗了,那位不知名的邪神不仅通过制造子嗣来回归,而且还隐秘地在我的身体内播下种子。”
司瑞伟眉毛一跳,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这位骑士长的描述,稍微有点不对劲,当然是话术上的。
“我甚至认为那些子嗣都是抛出来吸引别人的目光,去引开注意,祂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失败。”艾尔扎姆的脸变得扭曲。
陈长岭队长点了点头:
“的确,我听说很多的地方都有邪神子嗣出现,不过最终的结局,都是一一消灭了。”
艾尔扎姆再次狂笑起来:
“祂真正的降临布置在我的身上,祂赐予我的神性在我抵达这座城市的时候,突然与他留下的暗手结合,哈哈,你们能想象吗?我正在一点点被替换掉,被祂一点点替换,等到最后,我将成为祂。”
“我还没有想办法,但他们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在这座城市的塔顶装着某件东西……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了,哈哈,他们都是脑袋简单的疯子,愚蠢的人总是那么多。”
“在我投降你们后,担心会有更强大的人在埋伏,于是就因为真正的看着我被你们带了回去,也许在他们看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