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装小白花我是专业的

之前她一直绷着一张脸,瞧着不近人情,甚至那倨傲的样子,让韩柯心生厌烦。

没想到顾南枝笑起来那么好看,一时之间甚至让韩柯看呆了。

“要说需要还真有一件事麻烦韩哥哥。”

顾南枝毫不客气,“你知道我父亲为人大方,没攒下多少粮食,这一路我那些人马已经将白鸠冲里面的粮食吃光了,如今我厚着脸皮劳烦韩哥哥帮帮忙,养活我那五万兵马。”

韩柯一愣,没想到顾南枝真的这么不客气,刚见面,就提出这么难为人的要求。

那可是整整五万兵马!每日光是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更何况现在日子艰难,城下的庄子都收不上来粮食。

他脸上僵硬的笑只维持了一息,随即眼神温柔的注视着顾南枝,好像两人不是今日刚见面,而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

“自然是可以的,哥哥真的很欢喜妹妹能提出要求,这说明我们是一家子不是吗?”

若是旁的女人,肯定会被这种拯救你于危难之中的英俊男人倾心,可顾南枝不是一般女子。

她微微抬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变得冰冷。

“多谢韩小将军了,我累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韩柯微微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了一枚温润的玉佩。

“这是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从不离手,今日便赠与妹妹。”

顾南枝咬唇,还是接过。

“不送。”

韩柯对着顾南枝点点头,带着仆从转身离开了院子。

那个小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南枝对着一众随从摆摆手,他们上前,将门关上,隔绝了小厮的视线。

他皱着眉头,“小将军,那陆莺莺不过孤女一个,寄人篱下,怎么敢在您的面前摆架子。”

韩柯瞥了一眼紧紧关上的院门,脸上都是自信的笑容。

“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坚强而已,一个女人罢了,甜言蜜语,关心几句,她便是我掌中的棋子,传我命令,让库房调出来粮食,送到城南。”

小厮一惊。

“小将军,要供养那么多人,需要的粮食可不少啊。”

“担忧什么,叫你送你就送。”

他心中笃定,只要搞定了顾南枝,那些军队终有一天姓韩,反正都是自己的人马,养着就养着。

而且他方才试探‘陆莺莺’一番,从刚进城门冷冰冰让他称呼她为城主,到现在能接受他叫她妹妹,显然是态度有所松动。

她回头看了院落一眼,眼中都是对权利的势在必得。

……

落花院,房中。

顾南枝坐在椅子上,听着暗卫转述天命会那几个人的话,冷冷的勾起嘴角。

天命会,果然是一群自命不凡的人。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将她的兵马算计成自己的了。

方才抱着的那些珍宝顾南枝嫌脏,特别是韩柯给她的那枚玉佩,一想到那玉佩被一个男人日夜抚摸着,顾南枝就觉得恶心。

将离将地上的珍宝归拢起来,特别是那些玉器,顾南枝用得上,他用帕子仔细擦拭了之后,整齐地放在顾南枝手边的小箱子里。

“主子,”药潇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也有点不对劲。”

顾南枝扫了一眼,知道药潇又精神不正常了,“确实,大家都散了吧,让药潇留在这边驱邪。”

这里和白鸠冲的感觉不同,不像是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其中。

不过人心可是比鬼神之说还要可怖。

“卯赤,白日,你不必施展神通,便叫毒雾覆盖我们四周。”

顾南枝收敛心神,低声地卯赤吩咐了一句。

卯赤脸色依旧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好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他微微点头,“卯赤知道了。”

只是说了两句话,胸口就剧烈起伏着。

“你且坐下。”

想到卯赤的伤是为她受的,顾南枝有些不自在的让卯赤坐在她的身边。

瞧着缠绕在卯赤胸口单薄的肌肉上的纱布又变成了红色,顾南枝蹙眉。

“怎的你的伤口好的如此之慢,灵药都不起作用。”

将离闻言动作微停,眼神不屑地看了卯赤一眼。

卯赤面上淡定的很,“可能是卯赤身体内有蛊虫,旁的药起效慢,只能慢慢养着。”

顾南枝从空间中又拿出不少好的药材,一股脑的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怀疑卯赤的话。

“你最近便不要移动,我估摸着能在韩府呆几天的时间,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养着。”

她随手从天命会那几个人给她的珍宝中拿出了两样,塞到卯赤的手中,权当是赏赐。

虽是随手拿给卯赤的,可卯赤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小心地将顾南枝赏赐给他的手串佛牌贴身放着。

“这是卯赤生平第一次得到礼物,卯赤很高兴。”

顾南枝摸了摸鼻子,怎么还真跟小狗是的,随手给他的东西都这么欢喜,这倒是让顾南枝生出几分愧疚的心思。

“主子,”知道顾南枝的心在动摇,将离适当开口,“奴有些事情要同主子禀告,就不在此打扰卯赤休息了。”

“好。”

顾南枝站起身,走出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卯赤一番。

“你定要好好休息养伤。”

卯赤笑着点点头,一直目送顾南枝离开。

他手死死地握住玉佛,力道大的险些将佛牌捏碎。

将离弯腰站在顾南枝的面前,禀报了一切无足轻重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不同顾南枝讲,他全权负责也可以。

即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顾南枝还是分神去听。

她不经意的一抬头,顺着将离有些宽松的衣领瞧见他的胸口有一道伤痕,伤痕还带着血,瞧着应当是刚受的伤。

她一把拉开将离的衣领,那动作就和急不可耐的登徒子一般。

将离身体僵硬,随即立刻半跪在地上,任由顾南枝的动作。

衣服解开,露出将离蜜色的胸口,新旧伤交叠的胸口平白多了两寸的伤痕,血意已经将雪白的里衣染红。

“什么时候受的伤?”

顾南枝皱紧眉头,亲手为将离上药。

同将离在一起的时候,顾南枝没有为卯赤上药时候的别扭。

听见顾南枝的问话,将离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稳重。

“之前同猛虎搏斗时候,不小心划出来的伤痕。”

“那之前你怎么不同我说。”

“不是很重要。”

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果然让顾南枝感到不悦,将离抬起头,没念着平日口中的规矩,注视着顾南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