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找人,近在眼前

谢绾宁有些惊讶,马车里的人竟然是老太傅江司益,许久没见他还是如此精神矍铄。

吴公公自然也看见马车里的人,那可是连陛下都不敢轻易得罪的,更何况是他这么个太监。

“既然侯夫人和老太傅还有王爷同行,老奴自然是不能阻止,老奴先行回去给陛下复命。”

终于将人送走,江明朗示意谢绾宁先上马车,“族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江太傅。”谢绾宁进马车后先和长辈行礼,“您要和我说的事,可是和之前的灭门案有关?”

随后过来的江明朗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你这……真是神算,你怎么会知道是那事?”

谢绾宁当然能猜到,当初将刘在京的魂魄送回京城,便是她给江司益送的礼物。

“确实是那事,不过真正的凶手,我们现在还无法动,他现在深受陛下的信任,你进宫定会遇见他。”

听老太傅这么说,谢绾宁的心里便已经有数,看来确实是她曾经猜想的那人,“意料之中。”

“别急,还有让你意料之外的事。”江司益追查这事,已经不单只是想要抓出真凶。

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位对普通商贾人家下手的动机是什么,还真被他查出点东西来。

“说来这事很巧,那家在灭门之前,曾经接待过远房亲戚,那远房亲戚是来自北疆永安城。”

江司益继续道:“据查证的人说,那家亲戚来的时候抱着孩子,可最后亲点被害人时,唯独不见孩子的尸身。”

这便说明,那些灭门的凶手明显是冲着那孩子去的,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永安城……孩子……灭门……

谢绾宁突然想到那件事,看向江司益问道:“老太傅,你可还记得先帝和先皇后?”

“当然记得。”江司益的声音里满是怀念,“先帝是明君,比现如今位置上那个不知要好多少。”

他和先皇后也是伉俪情深,俩人甚至携手并肩作战,可惜在对抗鞑国时不慎双双陨命。

可惜他们死的时候,连子嗣都没能留下,不然如今哪里能轮得到这位昏庸的继位。

看出江司益心中所想,谢绾宁笑了笑道:“我若是告诉太傅,当初皇后随先帝出征时已经怀有身孕。”

“且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只可惜遭人算计流落民间呢?”

这话她可不是随便说出来的,“您只需要派人去当初先帝战死的地方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可惜,告诉我这些的百姓,他们只知道先皇后产下的是男婴,并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这……这竟然是真的?!看来真是天佑我盛国,我现在便吩咐人去寻找先帝遗孤。”

连江明朗都有些激动,他是跟着先帝打天下,才被封为异姓王的,现如今那位皇帝可是看他不顺眼。

几次三番想办法要削他的王位,可惜他向来如履薄冰,不犯错他自然找不到机会。

谢绾宁借此机会告诉江司益,那位先帝遗孤的生辰八字,“我曾遇见过当初给先皇后接生的婆子。”

“她说她记的清清楚楚,先皇后诞下小皇子的时辰是……”她将那襁褓上写的日期告诉江司益。

江司益点了点头倒是没多大反应,江明朗却突然喊了声,“哎!这生辰似乎有点熟悉……”

“这不是……这不是景衡那小子的生辰嘛!真巧,你家夫君和先帝遗孤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次轮到谢绾宁疑惑,“好像不对吧?我之前看过萧家族谱里面记载的,他不是这个生辰。”

“嗨,那是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当时我和振邦可是过命的兄弟,他曾和我说过这事。”

江明朗解释道:“景衡那孩子生下来时便命途多舛,险些活不下来,找到个算命说只有改生辰才能保命。”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这生辰才是夫君的正经生辰,而族谱登记的是假的?!”

谢绾宁和江司益顿时明白过来,看来他们要找的先皇遗孤,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瞬间之前想不通的点,谢绾宁现在全都明白过来,为何之前萧老夫人会如此偏心。

将萧景垣当成宝贝孙孙护着,而萧景衡更像是她利用为萧家谋取利益的工具人。

难怪之前在永泰城见到老武安侯时,觉得萧景衡和他长的不像,倒是萧景垣和他像。

想到这里,谢绾宁正好将这消息要告诉江明朗,“王爷,老侯爷……其实没死,现在就在北疆疗养。”

“什么?!”今天接受的消息太多,江明朗险些没缓过神来,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前。

来迎接谢绾宁的小太监见到谢绾宁旁边的江司益和江明朗愣住,赶紧给他们行礼。

江明朗不打算理会,径直便要往里走,却被小太监给拦住。

“王……王爷,陛下想单独召见侯夫人,请……请您和太傅大人和奴才到偏殿等候。”

江明朗显然不同意,如今萧景衡可是皇帝的眼中钉,他已经得到消息萧景衡抗旨没有退兵。

再加二皇子可是被谢绾宁折磨成那样的,他担心皇帝会对她不利,他可是答应萧景衡要照顾好他夫人的。

谢绾宁却对他摇了摇头,“王爷和太傅不用担心,咱们陛下仁德治国,定然不会为难我区区小女子。”

更何况,接见她的是不是狗皇帝还不一定,他整日和包藏祸心的虎狼为伍,不知现在有没有被反噬。

事实证明谢绾宁的担心并非多余,从押送二皇子回来时,她便隐隐的察觉到某些事情不对劲。

按理来说二皇子通敌叛国的铁证还并没有交上去,狗皇帝应该想办法保住自己儿子才对。

可从北疆到京城,狗皇帝竟然丝毫没有要营救自己儿子的意思,有些非同寻常。

或许,狗皇帝现在已经成为傀儡。

谢绾宁径直走入大殿,发现坐在上首的人果然不是皇帝,要知道大殿里可不止有他们俩人。

其他宫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想来这样的局面已经持续许久,国师把持朝政真不错。

“苏国师,别来无恙。”谢绾宁佯装不知情地打着招呼,“不是陛下要见我,不知陛下此时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