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试

阳光和熙，白云悠悠，远方的天空中，鹰隼盘旋。

离开隐藏未知密林，秀树跟随鼬的脚步穿过族地，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展现在他们面前。

眼前的密林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跟之前的并没有不同。

绵延林立的密林，深处一片幽深黑暗，里面不知道栖息隐藏了什么样的危险和野兽。

“安心吧，这片密林每周都会有人清理一遍。”

似乎看出了秀树眼中的疑惑，鼬难得开口为他解释一番。

眼前的这片密林，是他修炼的地方。

“走吧。”秀树点头示意鼬。

鼬轻车熟路的走进密林。

刚进入森林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林中一株株树木，至少高达七、八米。

枝叶横蔽遮挡阳光，一股幽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缺少阳光照耀，林中青苔大盛，铺满地面、石块，附着在一棵棵的树干上。

越向里面深入，光线越暗，幽冷的气息更深。

当秀树忍不住想要询问鼬到底要带他到森林哪里的时候，鼬停下了脚步。

“到了！”鼬站定脚步，看向前方。

秀树脚步一缓，抬眸望去。

正午的阳光挥洒在林间空地，明亮的光穿过密林的枝干，在幽暗的密林中投射出一道道光柱。

“竟然在这里！”

秀树回想刚才来时穿过的密林，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一直找鼬都没有找到，高大林立的密林，是大人们一直严禁他们进入玩耍的地方。

就算有人壮着胆子走进密林，也会被密林幽暗阴冷的气息逼退。

鼬将训练场地放在这里，就能很轻松的隔绝想要找他玩耍，寻仇的人。

静谧、无人能打搅的密林，对鼬来说是绝佳的训练场所。

两人踏进阳光普照的空地中，周围的一切纳入眼中。

周围高耸林立的树干上、地上、树枝间、都挂着一个木制的标靶。

靶子大小跟人头差不多，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圆圈标志中心。

每个靶子上面都留着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痕迹，看到眼前的训练场秀树才了解鼬到底有多努力训练。

伸手抚摸靶子苦无、手里剑留下的痕迹，疤痕交错、重合，最旧的痕迹大约在三四天前。

怪不得这片森林每个星期都会有人来清理，一方面是为了清除密林中隐藏的危险，另一方面恐怕就是为鼬更换新的训练靶子。

“来吧，你要怎么比试。”

来到熟悉的训练场中，鼬不由自主放松许多，看向四处打量的秀树。

他带秀树来这里，并不是让秀树赞叹惊奇的。

而是他听说了秀树在前几天前打败了族中已经是忍者学校二年级的天井。

他刚好听到父亲说秀树好像在找他，让他对秀树升起了一丝好奇。

同时想要通过与秀树之间的比试，测量他近期独自在训练场中的成果。

“比试？那就比我们谁的苦无上靶子最多，谁就赢。”

秀树转过身，指了指四周将他们包围在中间的靶子说道。

在这片训练场中，两人之间的比试规则越简单，对他来说赢的把握就越大。

“嗯？”

鼬愣了一下，他看向周围，确定这片场地是他经常使用的地方。

秀树哪来的自信能在这片场地中赢过自己，他不应该提出一些苛刻的比试要求，寻求两人之间的公平吗？

又或者先练习几次，熟悉靶子的位置。

“我的手里剑技巧并不差，陌生的环境更能体现出我的能力。”

秀树似乎看出了鼬的疑惑，开口为他解释道。

其实更根本的原因是，他的目标就是通过两人间的比试，建立起沟通的桥梁。

现在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比试不比试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我知道了。”

鼬沉默了半响，动身将挂在树上、树枝、放在地上的靶子，收集起来。

秀树心中隐约猜到了鼬的想法，同时上前帮助他一起将隐藏在训练场中的靶子全部收集起来。

十几，二十几个靶子被两人放在空地中央，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拿上一半，重新开始布置场地。

很快两人再次将靶子安放好，此时靶子的位置跟之前大不相同，甚至摆放的角度更加刁钻，诡秘。

“这样一来，我们就公平了。”

秀树环顾四周每个靶子的位置大不相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们谁先来？”

鼬平静的目光落在秀树充满笑容的脸上眼波微动。

“你先来吧。”

秀树见鼬身上升腾起来的斗志，谦让出第一次出手的机会。

没有相互谦让的情节，鼬深深看了一眼秀树，在对方嘿嘿灿烂的笑容中走到了场地中间。

靶子全新的固定角度提升的难度，不同于往常训练中一成不变的轻松。

需要让人投入更多精力去判断和分析苦无投掷的力道和角度。

秀树站在训练场外围，认真观察场地中间鼬的一举一动。

鼬独自伫立在宁静的森林中，轻柔的风拂过他两鬓黑发，平静的目光游离在场地中的靶子上。

指缝间悄然滑出苦无，双手合计夹了八支，透露出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锋芒。

苦无散发出冰凉的气息，轻柔的风拂过指尖与苦无冰凉的气息交织缠绕。

鼬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映射出场中所有靶子的位置。

他慢慢的把空气从腹部深处吐出来，猛地深吸一口气。

双眼陡然睁开，身体下蹲的同时，双脚使劲向地面一蹬。

身体宛若冲天的飞鸟，双手环绕在胸前，在半空中转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

向上冲天的势头停顿的瞬间，原本环绕在他胸前的双手，如同天女散花般，将手中的苦无飞射而出。

八只苦无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八道闪电，往八个方向飞散而去。

在他身体落地的瞬间，手中再次滑出八支苦无，从手中激射而出，流星赶月般追上另外八支苦无。

在叮叮当当清脆的撞击声后，十六支苦无变幻出不同的方向四散落下。

笃！笃！笃！

周围传来苦无钉在靶子上沉闷的声响。

挂在树上、隐蔽角落的靶子上，都插着一把锋利的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