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第七大陆
清浅睁开双眼,凝视着面对各种机械仪器。嗯,其实没有那么严肃,更多来讲是懵。
“不是?”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清浅直接对自己就是一个灵魂三连问。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想起来,她只感觉头疼。
“啊啊啊啊啊!”清浅在心里大叫。
为什么是心里呢?
因为清浅刚张了张嘴就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这时又是一阵头疼。
按道理来说清浅应该恢复她的记忆,可是现实可不是讲道理的,她还是一点东西也想不起来。
但她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段话:
“你叫清浅。”
第七大陆,一个名为斯格托蒙的国家。
据说这个国家原本不叫这个,是为了纪念一名为斯格托蒙的“伟大”国王兼科学家。
但很可惜,他逝世了。
当然,有传言说他其实没有逝世,只是隐居了或者被藏起来了,毕竟这是一个人均120岁的星球,也攻克了很多“旧世”无法解决的病症,基本没人是非自然死亡。
而那个科学家“逝世”时才60多岁。
自2900年世界科技大进步后,人们就将海星分为两个时代——“旧世”积“新世”。说到底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罢了。
人类大脑的“基因锁”被开发了许多,当然,不可能是百分百的,甚至最高也没有百分之五十。
因此,人类膨胀了。
妄想成为这个世界的完全主宰——不怕大自然的那种。
当然,这个幻想很快被打破了。
人类发现,动物也开始全方面的进化。智商仍然是远不比人类的,但是它们的感官变得十分敏锐,肌肉力量大幅度提升,甚至跑得比一些交通工具快多了。这当然危胁不到人类的地位乃至生命,但人类也不可能完全统治这颗星球。
直到一个科学家——斯格托蒙的出现。
他提出了一种理论:是否能将动物与人类结合,从而达到(人类)全面发展?
理论的证明需要实践,可谁来当实验品呢?
在盛利达国(斯格托蒙国的前身,同样是以国王的名字命名的),也就是斯格托蒙的母国,人们发现了一个合适的村子。
清村,一个因为科技而使全村子的人都身体强壮的村子。是在合格不过的“可以为世界作贡献的”村子,或者说实验品。
人们强行“堪察”村子,顺便“借走”一些可供观察的文物。“请走”这个村子所有的人。
整个清村一夜空户,无一幸免。
理论提出两年后。清村搬来了一群新的居民。很奇怪的,他们都是白发金瞳(外界不知道),与外界几乎从来不联系。据说是能自力更生,有很多人想进去村子一探究竟,但他们都没有回来。
后来就没有人好奇了。
回到这里
清浅环顾四周,她已经适应了。待在这里或者说醒过来已经两小时了,她发觉自己是在一个罐子里,泡在一种液体里。刚刚发现时,她差点以为她要淹死了,但很快她发现她在液体里似乎能呼吸。哦,那没事了个集贸啊!
“该怎么出去啊!”清浅内心惨叫。
她还是不能说话。
现在,清浅希望有人能正好“路过”,然后来个英雄救美。
当然,她希望她不是一丝不挂的。
不然那样就凉了。
然后呢,她发现她的痛觉很迟钝,且愈合速度很快。
怎么得到呢?清浅太急了,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癫,一头去撞了一下那个罐子。
好消息:罐子出现了一丝裂痕。
坏消息:她的头也一样出现了一丝裂痕,额头那边。
但她一点感觉都没,额头的裂痕也唰一下没了。
如果不是罐子上的那道裂痕,她甚至要以为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是幻觉。
(这里说一下,清浅不是没有痛觉,而是很弱,前面头疼是因为那个疼痛感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大,对于清浅来说只能算有点痛。)
不知道为何,清浅脑海里出现两个词:
“科幻?魔法?”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在清浅的深思熟虑下,她拿她的头再撞了一下罐子。
一阵玻璃碎的声音传来,清浅“哗”一下随着水流下来了。
她第一时间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不是一丝不挂的,穿了衣服,还好。
(作者语:不是罐子很脆弱,而是清浅的头很硬。)
回过神来,清浅仔细地看着四周,忽然又一阵头疼。她不禁吐槽:
“这身体有毛病吧!”
但这回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画面。
两年前,清村。
一个长得跟清浅差不多,只是头发和眼瞳不同的小女孩。
“啊!”小女孩边哭边惨叫。
两个男人恶狠狠地拖着她走。
其中一个啐了一口,骂道:
“这妞力气真特么大!”
另一个附和:
“就是,真特么七岁?七岁需要两个人拖着走?”
小女孩一直在挣扎,两人忍不了,一记手刀给打晕了。
画面结束。
清浅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
“那女孩是…我?”
“感觉不像,长得都不一样。”
(清浅是知道自己长啥样的,实验室有镜子,白发金瞳)
“不对啊,那别人的记忆怎么会出现在我脑袋里?”
“想那么多也没有。”这是一道女声。
清浅一惊:“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怎么可能?”
“嗯…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身体…哦,不对,是两个身体融合成一个身体。总之,这个身体里有两个意识。”
“What?”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浊深,是你的另一面。”
清浅内心:
“不愧是另一面,名字都相反。”
“嗯…确实。”浊深发话。
清浅惊了。
“你似乎能明白我内心的简单意思?”
“差不多…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我和你的匹配度很高,能理解你的心情…”
这次由清浅抢话:
“所以你可以猜到我一些小心思喽?”
“嗯…是的”
“那还真有趣!”清浅摊手内心感慨——她现在还是不能说话,或者说她身体本能地选择不说。
“嗯…你竟然不介意。”浊深或沉思或感慨的说。
“介意你就能消失吗?,没什么用!”
“关于那段记忆,你有头绪吗?”清浅试探地问。
浊深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不必这样防我,我说了,我们是一体的,我害你等于害我自己。”
顿了一下,她又说:
“我没什么头绪,我跟你一样,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