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彻里不花 【求追读】

“请”仆从停顿在门前弯腰恭谨。

“你先在门外等候!”铁甲统领扭头对蒲员外说道。

“是!”蒲员外抱着木盒低头答道。

“末将,安丰路总管侍卫统领布和,奉总管大人之命拜送寿礼。愿将军大人‘巴彦德勒海(福满大地)’”布和跪在门前双手托举木箱。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威严无比的声音。

奴仆接过布和手中的木箱,推开房门;布和起身进了屋内,奴仆抱着箱子紧随其后。

片刻,奴仆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房门外蒲员外和奴仆一人站一边宛若门神,只是这两门神弯腰曲背毕恭毕敬。房间内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全都进了他们的耳朵,也没啥大事,无非是剿灭匪患、地方安宁以及恭敬的祝寿词。

一炷香的功夫;

房间内传来大大咧咧的声音:“小蒲,进来吧!”

奴仆侧身打开房门,就要接过木盒;蒲员外道了一句:“我自己来吧!”就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看形制应该是个书房,然而房间内书籍字画少的出奇,原本的书架摆放更多的是鹿首象牙、珊瑚玛瑙等奇珍异宝。

蒲员外迈步进了书房,书房内东墙一张宽大紫檀几案,几案后摆着一把花梨太师椅。

蒲员外向着东墙躬身行礼:“泉州蒲氏,蒲恒。拜见大将军!愿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小蒲啊,听说你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到大都来?”说话之人高坐太师椅,身着锦绣常服;满面的胡须试图遮挡住脸上那道狰狞伤疤;粗壮的手臂举着琉璃雄鹰向恭敬的蒲恒微微笑道。

紫檀几案旁边抱着头盔的布和听到泉州蒲氏的话语,心中早已惊涛骇浪。

“将军,请看”蒲恒说话间端上并打开了木匣;木匣中心平静的躺着晶莹剔透的酒壶,酒壶左右两边各一个平口水杯。

彻里不花看看手上的雄鹰又看了看木匣中的酒器;笑着说道:“你倒是好运气,居然连得两件这种奇珍。”

“将军说笑了,不是两件是一百件!”蒲恒同样笑着说道;

彻里不花饶是很有见识依旧差点丢掉手上的雄鹰,稳了稳双手缓缓放下手中的琉璃雄鹰,眼神放光略带颤音说道:“作价几何?如何得来?”

“是在下偶然从濠州城汉人商队手中采购而来,作价两千两纹银!”蒲恒面色沉稳缓缓说道。

一旁的布和却是身形晃动,身上的铁甲‘叮铃铃’响了几声。彻里不花略作思索看了看布和说道:“噢!这位是泉州蒲氏第二嫡子,与我早有交际,他的生意皆是有我照应。”彻里不花早就注意到了有些震惊的布和,向布和介绍到。

布和恭敬低头,稳了稳身形。

彻里不花摸了摸胡子望向蒲恒说道:“两千两纹银一件!作价有些高啊!如若再像往常一样运作一番,也不是没有利润空间!”

布和刚稳住身形听见这话差点倒在地上。

“将军!是一百件两千两!”蒲恒重申到。

“嗯?”彻里不花双手扶着几案站了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彻里不花抓了一个琉璃杯,随即大笑起来。

“这事儿,你去运作吧!布和统领还请在府邸暂住,待吾寿宴事毕再回濠州也不迟。”彻里不花似恢复了往日领军的气概,缓缓讲道。

“遵命!”“在下告退!”

二人躬身后退出离了书房;仆从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房门内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二人眼神相对,皆是沉默不语;一路跟随仆从到了自己的客房。

蒲恒进屋后,刚喝了口茶就听见了‘梆,梆梆’的敲门声。

“进来吧!”蒲恒放下茶杯望向进门的布和。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蒲员外莫要怪罪!”布和低头躬身,几撮小辫儿遮住面容,光秃秃的头顶冲着端坐的蒲恒。

蒲恒快速起身扶起布和:“布统领莫要见外!在下不过白衣之身哪里当得如此大礼。快快请坐!”

布和望着沏茶的蒲恒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蒲恒将茶杯推至布和面前说道:“布统领即将升任万户,今后濠州生意还请将军多多照拂。”

此话入了布和的耳朵却是心惊肉跳,升任万户的事不过是他进京之前,总管的宽慰罢了;他虽然满怀期待,但是心里是没有底的。蒲恒能直接说出,可见其能量之大。

“但有所求,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布和十五岁从军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他曾经也以为他有如今地位是他舍命博来的。直到上一任总管的一句话让他雪藏三年,他才意识到他错的离谱,往后的他不择手段、杀民敛财、上下打点才重回这统领之位。

“布将军不必如此,都是为将军共事之人。阁下这番见外,属实不好!”蒲恒一脸严肃说道;

布和见状也不再惺惺作态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浦恒见状起身拍了拍布和的肩膀:“这才对嘛,只要别断了大将军的财路;将军随性些就好,到时自有将军的好处。”

三日后,大都城内最奢华的大酒楼-崇义楼,今日的崇义楼内比往常更是热闹非凡;前日间不知是谁遗落一件琉璃器物,失主竟然再未出现。

崇义楼往来大多数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店家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当时现场人数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他是万万不敢有私下贪墨的心思。店家只好摆在显眼位置供人认领,此等宝物如此耀眼,一传十、十传百也好传入失主耳里;也好及早甩开这烫手山芋。

偷偷找他问价的显贵都把价格抬到了百两黄金的天价,他真怕他顶不住。

“这不是我当日丢的琉璃盏吗?”蒲恒越过人群,来到柜台前。

店家撇了一眼来人,这几日这话他听了不下千遍了,只当是哪家纨绔子弟侃大山;再打眼一看来人身影,衣服都没换;好像还真是正主来了,当然没有这么容易还给你。

随即像往常一样说道:“你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