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光阴 一 二

生死之别

故事的结尾常常透着凉,谁念西风独自凉。檐下起了萧瑟的风,棋盘上落了些枯叶,只是没了某个人低眉沉思的模样,在当时不过是稀疏寻常之事。小池塘里渐渐起了涟漪,抬眼才知竟是下起了雪,如同故事的开端那年,天地正逢新雪,月亮门里初次相见。

人们喜欢称它们为爱情,他写下了自己的爱情,亦是千万人的爱情,他是纳兰性德,字容若,出身清朝诗书簪缨之家,父母亲族皆为满清权贵,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深受康熙皇帝重用、这样的人生,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本该是意气风发,策马京城的肆意一生,只是许多时候,世事在最前端就已埋下了它的走向。纳兰容若身在高门广厦,但常有山泽鱼鸟之思,他所结交之人皆为一时俊异、于世所称落落难合者,青眼高歌俱未老,是他赠与友人最赤忱的勉励和敬重,情深不寿四字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他是乘鸾的闲客,爱情是天边一抹极淡的云,眨眼的相逢,刹那的倾心,和晚风过境之后,转瞬即逝的拥抱,从此他坐落人间,淡漠着金玉风光,爱着所有曾遇过的动人笑意,念着所有泛起深情的明眸善睐,直到后来桌上茶干涸,剩下干枯的茶叶,也不再有人提一壶龙井,推门而来,缓缓斟满

康熙二十四年的暮春,海棠花在头顶开得正好,纳兰容若抱病与好友一聚,一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溘然长逝,正值而立之年。

辛丑年1月12日

——改自《人间词话》(非原创,依稀记得听过这一大段话,很喜欢,记录了下来)

复活一个你最爱的人,你会选择什么?

这不是一道普通的题,而是要求我们扮演上帝,去为我们最爱的人裁决生死。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选择让姥姥回来,但当我选择的那一刻,我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复活一个人,当我们选择好一个人时,我们没有想过未来,未来,我的父母会离去,我的朋友会离去,我的偶像会离去,我的爱人会离去,当他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时,我手上唯一一次复活的机会用光了,这时,我会觉得他们的死是我的错,而我所承受的痛苦,被我复活的那个人也同样承受着。所以,不选择吗?

当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即将离去时,内心最强烈的念头是什么?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让他活过来,甚至我的生命。

由此看来,人,就是一个自私与博爱的共存体。

可无论如何选择,我们都明白,生死不是筹码,爱不是工具,在这一世相遇,我们值得。

而这事上很多事都是这样,没有绝对的答案,也无法评判谁善谁恶,谁对谁错。

像是这样,如果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需要被处死,那么一个绝对正义的人也应受到同等待遇,这世间本没有什么事非对错,所有的对错都取决于人心。而人心更测,因此,善恶难辨。

(仅此)辛丑年1月13日(观奇葩说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