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后,陆危楼径直走到章逸房间。几人都没有休息,都在房间内静静等着陆危楼回来。
陆危楼进屋也没客气,随意一拱手后便找了个空位直接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章逸问道:“段温找你干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下午战胜他师侄的事情?”
陆危楼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因为下午我对战的第二个人。段温因为我折断了对方的剑,所以对我不满,来询问我是不是剑客,以及对剑的理解。”
几人闻言,都皱起了眉头,实在是不能理解段温的思路。
半晌,章逸道:“算了不管他,过几天我师父就能来到此地,这几天你别惹他就行。
还是说回任务吧,下午你对战穆鸿之时,面对花竹剑派剑术感受如何?可曾找到破绽?”
一旁几人闻言,全部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陆危楼沉吟半晌,道:“花竹剑派的竹剑,能够吸收对手的力道,并反弹一部分回去,我暂时不清楚这吸收反弹的上限如何。
不过对手使用此招之时,应该需要站立不动,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穆鸿学艺不精,还是此招只能如此。
想要破解招式,就要在他回弹之时,再次发力。只要把握好时机与节奏,应该就能成功破解。
但是想要如此破解,用兵器是不行的,兵器两次攻击的间隔太大。只能用在掌力或内力对拼之时。
我今日就是用叠浪掌的浪涛劲成功击破了穆鸿的竹剑之术。
不过我想,或许也可以用兵器使用借力型招式,尝试用接连不断且越打越强,越打越快的攻击,强行击破竹剑防御,或探究到竹剑上限。
并且要是能够验证,使用竹剑确实不能动的话,破绽也可能在使用者的下盘。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拼剑时穆鸿只用竹剑进行了防御,拼掌时穆鸿又将反弹之力叠加到了掌力内力之上。
所以我也不清楚,与穆鸿拼剑之时,穆鸿不借竹剑之术的反弹力道攻击,是因为不想做,还是做不到,或者是因为竹剑根本不能这么做。”
陆危楼长篇大论说完,端起茶碗又喝了两口,然后就和章逸一起,看着四人陷入了沉思状态。
片刻后,见众人吸收的差不多之后,章逸接着问道:“竹剑如此,那花剑呢?”
陆危楼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穆鸿使用的攻击剑术,是不是花剑。”
章逸问道:“此言何意?”
陆危楼道:“昔日章师叔说,花竹剑派的花剑剑法绚烂、繁复、灵动。可今日穆鸿所使用剑术,倒是可以称得上灵动,可繁复绚烂,我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章逸点头道:“无妨,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毕竟花竹剑派又不是只有两门剑术,以穆鸿现在的修为,只学了竹剑没学花剑,也在情理之中。”
陆危楼也点了点头,直接开口道:“师叔,不如接下来的几日,我就不去看比武了。我觉得与其在校场浪费时间,还不如留在这小院中练剑,消化与穆鸿对战的经验。”
章逸沉思片刻后,答应了陆危楼的请求。
“好,明日起你就留在小院吧。”章逸说完,接着又转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你们晋级之后是依旧去校场看其他人比武,还是跟陆师侄一样,留在院里练剑?”
高湛道:“师叔,我还是去校场看招式吧,我打擂当日,没遇到花竹剑派的武者就结束了,还是多看看有把握。
况且我这一身武艺,别说再练个十来天了,就算再练个半年也不会有什么长进,不如多看两天。”
章逸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赵兴沉思片刻后道:“师叔,我还是去校场吧。”
董阳韩德对视一眼,跟着道:“我们也去校场。”
章逸起身道:“好,那就如此安排,现在也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众人起身散去。
接下来的几日,陆危楼就一直在小院中习练越女剑法及那门快剑之术。直到擂台战的第十六天。
院中正在练剑的陆危楼,忽然隐隐察觉身旁有些异样,转头一看,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青年男子,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陆危楼练剑。
而对方见陆危楼回头,兴致更浓笑道:“小子不错,是个好苗子。”
陆危楼看着对方装扮,又感受着对方那比章逸还要恐怖的气势,已经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
又见对方并未恶意,开口试探性问道:“前辈您就是章逸师叔的师父,我的师祖吗?”
清虚宗宗主笑道:“我怎么不记得,我清虚宗有你这个人才。”
陆危楼刚想解释,对方挥手打断:“行了,跟你开个玩笑,你刚刚练的那套剑法,有点意思,再练一遍,我指点指点你。”
“那就多谢前辈了。”
陆危楼说完之后,也不客气,直接将越女剑法详细的展示了一遍。等对方看完,陆危楼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对方思考。
片刻之后,清虚宗宗主道:“两套剑法都不错,一套轻灵,一套灵动,都带有一丝自然的韵味,可惜都不适合你。
不过贫道也没白看别人武功的习惯,这样吧,过两天我照着你这两套剑法,给你改一套更适合你用的剑法。”
陆危楼闻言拱手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清虚宗宗主一挥手道:“我清虚宗不讲那么多虚礼,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陆危楼答道:“陆危楼。”
“陆危楼,好名字。”
正说话间,章逸携四人归来,一见白袍青年,当即跪地道:“徒儿见过师尊。”
身后四人见状,也慌忙跪地道:“晚辈见过师祖。”
清虚宗宗主一挥手道:“都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章逸答道:“几人都已成功晋级十六名,而且陆危楼与穆鸿对战之时,穆鸿的竹剑之术已经被陆危楼破解。只是现在不能确定段温的竹剑,是否与穆鸿的竹剑相同。”
“哦?”清虚宗宗主闻言来了兴致。
而章逸见自家师父有兴趣,当即将前几日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等章逸讲完,清虚宗宗主看向陆危楼,问道:“那日段温问你的问题,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陆危楼又将当日所言复述一遍。
清虚宗宗主闻言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剑是凶器!真是天赐我清虚英才。”
而章逸见清虚宗主认可了陆危楼,投向陆危楼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至于其余四人,目光就复杂的太多,不知视线中有几分是羡慕,几分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