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恭贺帮主晋升先天境界。”第二日中午,惠丰楼内,血羽帮众人齐齐向陆危楼拱手祝贺。
陆危楼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后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不需要客气,随意吃喝就好。”
说完之后,看了身旁的赵震一眼,赵震会意点头。
见帮众接连落座之后,赵震低声吩咐亲信道:“找几个人别喝酒,维持一下秩序,以前这些人难免有恩怨,别有人喝醉了借着酒劲闹事,打起来出了人命,帮主脸上不好看。”
说完赵震拍了拍亲信的肩膀,起身跟着陆危楼离开了惠丰楼。
亲信则是拱手道:“属下遵命。”
陆危楼听着身后,众人在他二人离开之后,明显高出一个声调的嘈杂,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翻身上了快马,准备回血羽帮总舵继续练武。
武道从后天到陆地神仙,一共有六道台阶,他才不过初入先天,迈出了第二步而已。距离真正的强者,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
来到一处露天练功场,屏退了左右后,陆危楼先是练了几组剑术基础动作,热了热身。接着又是一套太极剑法演练完毕之后,这才盘膝而坐准备开始修炼太极神功。
自从深山归来之后,陆危楼察觉这门太极神功,在露天的自然环境中修炼时,比起在封闭环境里修炼的效果要略强一些。
然而刚进入状态,陆危楼却突然察觉到,周围隐隐有一股不和谐的气息。
“谁,出来!”陆危楼喝了一声,起身提着转轮剑环视周围。
“不错,刚刚晋升先天,竟然就能隐约察觉到周遭气场不和,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宗师。你这一身玄门功夫,可当真是不俗,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教你功法的那位不将你带在身边,反而将你放在此处小城历练,却是为何啊。”校场一侧,一位中年道士,带着一男一女两位青年武者,缓缓出现。
道士一身青色道袍,浑身上下气息浑然如意。青年男子则是一身劲袍,身姿挺拔,女子一身长裙,面色清冷。三人衣服的胸前部位都绣着一座小塔,正是朝廷镇武堂的标志。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家师所作所为必有深意,作为徒弟也不敢妄言,只能听命行事而已。”陆危楼一脸无辜,随意答到。
青袍道士点了点头,继续发问:“可否告知你师父的名讳,贫道也自认为见多识广,说不定还与你师父曾是相识。”
“我师父不曾透露过姓名,多年前我在后院练刀之时,我师尊忽然出现,言不忍良材璞玉埋没于此,但又有急事不可久留,于是就教了我一套剑法,一套功法匆匆而去,言日后有缘自会相见,然而多年时光流逝,也不见师尊归来。”陆危楼叹了一口气后,又开口问道:“我师尊当日也是一身道袍,腰胯一柄青鞘长剑,手持一副银柄蚕丝拂尘,外表三十多岁年纪。尊驾既然见多识广,可否告知在下,我师尊的名讳?”
道人沉思片刻,开口道:“单单是贫道认识的人中,能跟你的描述对上的,就有十几位之多,贫道一时也不能确定,那位是你的师父,不知可有更详细的特质?”
陆危楼摇了摇头:“没有了,当日师尊走的太急。”
道人一甩拂尘:“那贫道却是爱莫能助。”
陆危楼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不知尊驾来此,所为何事?在下在这石安城中,也算有几分薄面,倘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道人闻言没有开口,一旁的女子上前一步,声音清冷:“陈隐之死你可知晓?”
“四天前我回到帮内之后,才知晓的。”陆危楼也没隐秘,直接答道。
女子点了点头:“这么说,陈隐死的时候,你不在石安城?”
陆危楼确定道:“没错,三个月前我隐隐有了突破的冲动,但是当日我身为石安城第一大帮的帮主,城内太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为确保安全,我趁夜色出了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成功突破后,才又回到了石安城。”
女子闻言,继续发问道:“据我所知,陈隐曾在六个月前,在你还不是帮主的时候,阻止过血羽帮前任帮主试图一统石安城的动作。然后自当日算起,三个月后你杀了血羽帮原帮主,上位了帮主,又三个月后,陈隐身死,你带领血羽帮一统石安城。我说的没错吧?”
陆危楼点了点头:“没错。”
女子闻言皱眉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危楼开口道:“我杀解峥,是因为解峥要削我的权利,要降我的收益,是私仇,所以我要杀了他。
可我和陈百户又没仇,三个月前,陈百户同意我吞并毒狼帮,为此我还送了他一份大礼,所以我为何要去杀他。”
“可能是因为你先天之后野心膨胀,想要一统石安城,而陈隐不同意,所以你起了杀心,送礼只是为了减轻怀疑。”女子直接开口,质疑陆危楼。
陆危楼闻言轻笑一声:“先不说我有没有杀他的实力,单说我血羽帮本身就占据了石安城最大,最富庶的区域,统不统一石安城,都无所谓。
况且据我所知,鹰扬卫,镇武堂都不允许成员亲自下场组建势力。
这种情况下,我一旦晋级先天以后,就算毫无动作,整个石安城的其他势力也都会投靠于我,陈百户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所以,我根本没有要杀陈百户的动机,也没有要杀他的嫌疑。”
一旁的男子闻言,开口道:“有没有嫌疑不是你说了算,只要你配合我们,自然能证明你的清白。”
陆危楼看向男子,道:“不知这位大人有何高见。”
男子摸了摸剑柄,自信道:“毫无保留的与我比试一场,我师父是宗师级高手,他自然能看出你的武功路数,与陈百户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关系。”
说了半天,还是要打,陆危楼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个好办法,那就来吧。”
“师兄,让我来吧,你一个先天后期打他一个初入先天,他使不出几招就得被你打败了,到时候师父也看不出什么。”一旁的女子突然开口道:“还不如让我来比,刚好师父最近不是教了我一套剑法吗,正好印证一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