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义的审判

科林伸向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疑惑地看了看史坦尼斯，想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

“大人，这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我是拜拉席恩的族长，铁王座的继承人，这座城市的主人。他们在质疑拜拉席恩的统治！”

“他们只是在守护自己的信仰！”

面对如同大海上的风暴一样阴沉的史坦尼斯，科林没有让步。

而面对科林的反驳，史坦尼斯沉默了片刻：

“告诉我你的选择，科林爵士”

“抱歉大人，我的职责是守护君临，而不是摧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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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史坦尼斯的府邸，科林有些可惜那杯酒，还没来得及尝一口。

费劲地突破信徒的包围，科林在卫士的簇拥下返回了军营。

一路上随处可见聚集在一起的七神信徒，负责维持秩序的金袍子在科林的示意下任由君临市民发泄自己的愤怒。

而信徒的集会也引起了城市的连锁反应，抛下生产活动的市民让城市如同生锈的机器，陷入了运转不灵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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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鞋匠广场的军营里，科林皱着眉将齁咸的糊糊塞进嘴里，为他做饭的厨子跑去参加七神集会了。

艰难地用葡萄酒把晚餐送进肚子，还没来得及感叹风雨欲来，卫士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什么？信徒们拿着武器包围了史坦尼斯大人的府邸？”

“是的大人，可能有数百人”

科林顿感不妙，君临市民手里还有许多先前鹿角民发放的武器。顾不上披甲，科林立刻召集卫队赶往史坦尼斯的府邸。

夜晚的君临街道上比白天更加热闹，许许多多信徒举着火把和科林赶往同一个方向。

好在他们还没有失去理智，见到科林的具装骑兵卫队赶忙让出了道路。

等科林赶到史坦尼斯的府邸外时，这里已经聚集起了上千名七神信徒，不少人手持武器神情激动。

“惩戒凶手！”

“把凶手交出来！”

乱糟糟的叫喊声中，科林带领卫士们下马，艰难地从狂热的信徒中挤到了府邸门口。

府邸门口，一位身材高大、体型消瘦的老修士正举着手臂对史坦尼斯的卫士怒吼，难以想象他这消瘦的身躯竟能发出如此洪亮的怒吼。

“到底发生了什么？”

信徒们认出了科林，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

嘈杂的音浪让科林颇为头疼，好在老修士颇有威望，他抬起手，人群便迅速安静了下来。

“科林大人，请您为七神的信徒主持正义”老修士紧紧地握住了科林的手。

“发生了什么？”

“史坦尼斯的卫士，异神的走狗残忍地杀害了一名七神的忠实信徒！”

旁边的信徒退开，科林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的身上还插着一把剑，剑柄末端的配重球是一个狐狸头雕像。

科林一眼就认出来这把剑，它之前挂在史坦尼斯身边一位年轻的侍从骑士腰间。

这时候奈德也带着卫士赶到了，看到他的到来信徒们又躁动了起来，纷纷恳求他主持正义。

见到科林，奈德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地上的尸体。

“这把剑可能属于史坦尼斯大人身边的侍从”

科林靠近蹲在尸体旁的奈德，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奈德绷着脸没说话，从尸体身上拔出剑后将其高高举起：

“我以摄政王和全境守护者的名义向你们保证，正义必将得到伸张！”

“也恳请你们，保持冷静，我们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说完，奈德转身走向史坦尼斯的府邸。他的卫士也想一同进去，却被史坦尼斯的卫士拦了下来。

奈德制止了满脸怒火的卫士，提着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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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站在门口安抚信徒，过人的听力让他隐约听到了府邸里的争吵声。

过了许久，一脸疲惫的奈德提着剑走出了府邸。

看着信徒们期盼的眼神，奈德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

“明天，在王座大厅，我们将举行对鲁尼·佛罗伦的审判！”

信徒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奈德在震耳的掌声中带着卫士们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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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后，科林终于吃上了一顿舒心的早餐。

看着挺着一身肥肉、拘谨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厨师，科林打趣地说：

“七神保佑，没让我连早餐也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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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科林在侍从的协助下穿戴好铠甲，带领具装骑兵卫队赶往红堡参与审判。

等靠近红堡，似乎整个君临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街道两旁摩肩擦踵，只留出了中间的过道。

就算是如此多的人聚集于此，也只能听到马蹄踏在石阶上的哒哒声。

所有人都保持着肃穆，当科林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的是一双双渴求正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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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空旷的红堡今天人满为患，几乎君临所有有资格参与这场审判的贵族都抵达了现场。

贵族的侍从们占据了红堡宽广的庭院，马粪的臭味让科林紧紧捂住了口鼻。

卫兵为科林推开了王座大厅的大门，大厅里泾渭分明的两群人分立左右。

向端坐在铁王座上的奈德鞠躬后，科林惊讶地发现一个头戴水晶冠冕的胖教士坐在铁王座边上。

奈德回答了科林的疑惑：

“这位是七神在地上的代表，教会的总主教”

科林微微躬身以表敬意后，退到了大厅左侧的人群里。

这里是七神的阵营，绝大多数信奉七神的君临贵族都站在这里，他们对科林的加入报以热烈的欢迎。

而和这边热烈气氛相反的是大厅右侧的史坦尼斯阵营，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基本都是史坦尼斯在龙石岛时期一同改信光之王的追随者。

史坦尼斯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科林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互。

科林微微颌首后，史坦尼斯移开了视线。倒是红袍女士梅丽珊卓对科林友好地点了点头。

当教堂报时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面色一肃。卫兵们也锁上了大厅的门，防止任何人干扰这场神圣的审判。

这场审判的主角，一个面容稚嫩的侍从骑士被卫兵押了上来。

他头发凌乱，身穿胸口绣着光之王焰心纹章的长衫，袖口的血渍还没有洗去，浅浅的黑眼圈说明昨晚也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