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混乱伊始

赫伦堡附近的兰尼斯特军营里，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凝视着长桌上的地图，侍从们正在拆除帐篷里的装饰、物件，大军即将开拔朝君临而去。

每一位经过泰温身边的侍从都会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这头沉浸在思考的怒狮。

据说自从泰温·兰尼斯特的妻子乔安娜难产死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笑。当他愤怒的时候，天空的乌云都会悄悄散去。

这时，一名身穿黑袍佩戴黑铁项链的学士走进了帐篷。

“大人，您找我？”

双手扶桌的泰温转过身，紧皱的眉头让学士心里一紧。

“再起草两封信，派渡鸦以最快的速度送去”

“第一封给詹姆，让他逼迫徒利家接受停战协议，尽快赶到君临来”

泰温稍微沉思片刻：

“可以适度放弃一些东西”

“第二封给铁群岛的巴隆·葛雷乔伊，告诉他，只要他出兵袭扰北境，劳勃的继承人乔佛里一世会承认他为铁群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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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王宫内的御前会议，奈德坐在首位，与会的有大学士派席尔、情报总管瓦里斯、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爵士、都城守备队司令科林。

巴利斯坦爵士在这里的原因是在血色大厅事件后，奈德将乔佛里是私生子的证据给了他，并恳请他继续担任御林铁卫队长。

本来就对瑟曦撕毁先王遗嘱不满，看过证据后巴利斯坦爵士毅然接受了奈德的请求。

情报总管瓦里斯率先开口：

“渡鸦带回的消息，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在赫伦堡附近的军队一分为二，其中一支沿着国王大道朝君临来了”

“有多少人？”

奈德愁眉紧锁，龙石岛的史坦尼斯收到传信后迟迟不来君临加冕，风雨飘摇的君临压在了他一人肩上。

瓦里斯迟疑了片刻，斟酌地说道：

“恐怕不低于两万人”

听到这话，科林有点牙疼，现在君临能作战的士兵不足两千人。

奈德面色凝重，思考片刻后看向右手边的科林：

“科林，我以摄政王的名义授权你扩编都城守备队到6000人。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人，我得提醒您，国库的财力恐怕不足以支持这次扩军”

大学士派席尔打断了奈德的话，前财务大臣贝里席入狱后大学士派席尔暂任财务大臣。

奈德无言，撑着手久久不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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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科林还是扩军了，奈德以摄政王的名义向铁金库借了20万金龙。

在劳勃上位后，王室的负债高达600万金龙。

其中一半是欠兰尼斯特家族，另一半则是欠铁金库、提利尔家族及其他债主。

现在兰尼斯特已经成了敌人，这样债务倒是减少了一半。

有了钱，科林加紧招募士兵，通过轮换自己麾下的战士，短时间内就拥有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熟练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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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瑟曦被驱逐后的第45天，兰尼斯特家的红底金狮旗再次出现在君临城外。

由于王家舰队游弋在黑水湾上，兰尼斯特公爵将军营布置在远离黑水湾的旧城门和诸神门之间。

御前会议的成员们聚集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忙碌的兰尼斯特士兵都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瓦里斯打破了沉默：

“詹姆·兰尼斯特释放了被俘的艾德慕·徒利，和徒利家达成了停战协议，现在带着麾下的3万人绕过奔流城，走河间大道朝君临来了”

“如果他们合兵一处，我们就再没有丝毫机会”

“更糟糕的是，蓝礼在高庭和提利尔家联姻后带着风息堡和河湾地的大军朝君临来了”

“他有多少人？”

“十万人....”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兰尼斯特家的军队就在旧城门左侧的城墙外摆开了阵势。

数十个百人方阵带着连夜赶制的云梯车列在最前面，没有任何犹豫，泰温公爵直接下令进攻。

攻城部队舍弃了长矛，统一手持筝形盾和短剑。巨大的云梯车由被强制征召的农夫推动，一点点地靠近君临城墙。

城墙上，科林正眯着眼观察兰尼斯特的阵势。

虽然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并不以军事才能著称，但是他对敌我实力有非常深刻的认知。

在科林担任都城守备队司令之前，君临只有不足两千声名狼藉的金袍子，战斗力十分堪忧。

而现在扩军到6000后，即使有科林的练兵外挂，十几天的时间下来也只训练了一千多名熟练步兵，其余三千多名士兵只能算拿着剑的农夫。

而兰尼斯特家的士兵刚刚才从河间地的战场撤下来，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经验都优于大部分金袍子。

所以泰温公爵强令大军在攻城器械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进攻，就是想一鼓作气夺下城墙。

只要有一支部队在城墙上站稳脚跟，源源不断地援军就会将这个小伤口撕裂。

唯一庆幸的是科林是守城方，有接近10米的城墙守护，就算是农夫也不至于转头就跑。

云梯车一点一点靠近，这种攻城器底座是带轮子的板车，板车面向敌人的一面竖起了一堵木墙作为挡箭板，等靠近城墙的时候再通过滑轮将梯子搭上城墙，士兵们就可以通过梯子攻上城墙。

最先出手的是科林，他手持劳勃国王那把150磅的猎弓对着举盾的兰尼斯特士兵射去，沉重的箭矢有时候甚至能连续穿透两张盾牌。

等云梯车接近百米的位置，城墙塔楼上的弩车发威了，超过1米的弩箭有时候能穿透数名士兵。

就算射在云梯车上也能将挡箭板打一个大洞，运气好的还能命中车轮，让云梯车当场报废。

等再近一点就到了弓箭手的射击范围，科林东拼西凑地数百名弓箭手射出一波波箭雨。由于有城墙高度的优势，兰尼斯特的弓箭手只能默默忍受来自同行的恶意。

等兰尼斯特的云梯车终于到了城墙底下，已经有二百多人丧生在最后一百米。

此时床弩失去了攻击角度，弓箭手们解散了编队自由射击，步兵们也抽出武器顶到墙垛边准备接战。

云梯车通过滑轮升起了梯子，梯子上的倒钩牢牢地卡在了墙垛上。

兰尼斯特的士兵们举着盾牌开始蚁附攻城，等他们顶着落石和冷箭登上了城墙，迎接他们的是刀剑的丛林。

有的人还没跳上城墙，就被长矛刺穿身体推下了城墙。

有的人举盾持剑挡住了第一波攻击，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一根阴险的长矛捅穿了喉咙。

还有的人砍翻了自己的对手，为战友抢到了一点生存空间。

看着城墙上多点开花的战斗，科林无动于衷，卫队的具装骑兵高举猎鹰战旗站在他身后，战争的烈风吹动旗帜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