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Devil May Cry(注1)

eva看着眼前的柜子,失神了几秒,随即表情严肃了起来,红墓市出现了恶魔的气息,她把但丁安顿好了,但亚瑟和维吉尔还在外面,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她不是她的丈夫斯巴达,不是传奇魔剑士,只能带着孩子们藏起来。

Eva跑出了大门,但她的背后却传来了刺耳的尖笑声。

“斯巴达消失了,我在这座城市感受到了斯巴达的痕迹,你身上就有,而且还有其他人,继续找,封锁这座城市。”

浮士德出现在eva身旁,环顾四周,断定还有漏网之鱼,随手召出了更多的恶魔,既然已经确定斯巴达确实不在,那他还怕什么?脆弱的人类?

浮士德杵着手杖,向东南方走去,他在那边感受到了类似于斯巴达的气息。

“把这遍区域毁掉。”

说着,浮士德化为一道黑雾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eva的无头尸体,以及肆无忌惮破环的恶魔。

——

时间回到维吉尔和亚瑟逃跑

两人漫步在大街上。

“但丁的反应还真够慢的,哈哈,对了维吉尔,要跟我一起去集市吗?毕竟都说了去买食材,要是两手空空就回去,那就不好解释了。”

“不了,我确实是要去还书的,你有没要带的书?”

“没有,最近借的福尔摩斯还没看完,今晚想吃什么,我待会买点。”

“随便。”

亚瑟瞪着死鱼眼“随便?那你就吃空气吧。”

“那我先走了,尽快回去给但丁帮下忙吧,不然他估计又要闹了。”

维吉尔看着亚瑟渐渐消失的背影,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

亚瑟朝着集市走去,那边有一家甜点店,里面的冰淇淋很不错,妈妈和但丁喜欢吃草莓圣代,维吉尔没啥喜欢的,那就和他一样吃巧克力圣代吧,然后去买点明天的食材,在然后.....嘣!!

亚瑟朝着爆炸声看去,瞳孔微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声音是从他家那边传来的。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尖叫声,周围一片混乱,人群相互推搡着,踩踏着,乱作一团,亚瑟凭借异于常人的力量,逆着人流前行,那是他家的方向。

突然!

亚瑟眼前一阵刀光闪过,接着周围的人都静止了,刚刚还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

扑哧!扑哧!

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天空也被染成了血红,伴随着某种物体被重力捕获,扑哧掉落声接连响起,地面开始变得滑腻腻的,并冒着热气,红的黄的白的绿的整齐肉块侵泡在了红色液体中,血腥味弥漫开来,四周开始漫起了血雾。

微风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飘向了亚瑟,以他为中心周围已经没有任何能直立着的生物了。

亚瑟的胃里一阵抽搐,强烈的反胃感让他眼角冒出了点泪花,但他马上就顾不得这些了,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接着是失重感。

他被一把巨大弯刀像是烤肉一样串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挑在半空,身体的重量压在刀锋上,腹部的伤口更大了,已经切到了肋骨。

这种快被撕成两半的疼痛压迫着亚瑟的大脑,但他毕竟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种疼痛,而是想办法自救。

亚瑟紧绷全身肌肉,用骨头去卡住刀锋,避免伤口扩大的同时解放出双手。

双手浮现出一道光,他在召唤父亲留下来的魔器。

这是父亲在消失前给他们三兄弟的,都是父亲自己的武器,而给亚瑟的就是他的配枪,光与影。

是一对类似于柯尔特1911的手枪,俩把枪一灰一黑,侧面雕刻着微笑的半日月人脸,子弹由魔力构成,就如名字一样,可以操控光与影的力量。

亚瑟表情狰狞的拿出光与影,双手交叉向着身后疯狂的扣动扳机。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亚瑟随着尘土的飘起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

喘着粗气,单膝跪地,双手前撑,他身上还插着把断刀,但不敢拔掉,刀上面有杂乱的倒刺,贸然拔掉的话他的腹部会被掏空,只能选择先不管了。

这时,一道手杖触击地面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亚瑟费力抬头看去。

一道穿着灰色西装,戴着绅士帽,杵着手杖的身影伴随着血雾走到了他的跟前。

“不会错的,你的身上流着斯巴达的血,你是他的子嗣,你是叛徒之子。”

浮士德来到亚瑟跟前,打量着叛徒之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随即拿出一个东西。

“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一个礼物~你应该认识她~”

浮士德戏谑的说道,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体扔在了亚瑟的身前,并一脚踩了上去,紧接着说道:

“你身上只有一半的恶魔之血,另一半是低贱的人类之血,那这么说来,这个雌性人类就是你的母亲咯?”

亚瑟呆住了,看着被踩在脚底的头,金色长发,惨白而又凄美的脸庞上全是鲜血,这是他妈妈,eva的头。

他感到天旋地转,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蔓延至全身,痛,比刚才被刀挑在空中痛一万倍,而且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

这股痛和随即而来的强烈仇恨引动了他体内的某种力量,时间在他眼中暂停了,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天空被另一个世界的倒影占据。

两个占据了天与地,乾与坤的世界看似触碰在了一起,但一条无限衍生,望不到尽头,囊括了两个世界的线出现在了中央。

境界线,他的脑中自动浮现了这个名称。

亚瑟低头望向脚下,他站在下方的世界,但上方的世界传来了一股吸力。

他在不受控制的远离原本的世界,亚瑟在挣扎,当他经过境界线时,这条看似没有实体的线被他给握在了手里。

他停了下来,但占据了天空的那个世界所传来的吸力越来越强,他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也不需要多久。

亚瑟的眼角好像有着什么东西,但他没有去管,只是把自己全部的力量灌输给了光与影,对准下面的那个静止的杂种,扣动扳机。

随后,光落了下来,其中还伴随着其他的事物。

亚瑟消耗了全部的力量,已经抗拒不了那股吸力了,他开始上升,越过了境界线。

天地倒转,乾坤轮转,上变成了下,下变成了上,亚瑟抬起头,看着他原本的世界变成倒影,接着,天空泛起涟漪,倒影破碎,消失。

咔~咔~咔擦咔擦~咔擦~砰!!

鬼泣世界。

浮士德看着眼前的空地,就在刚才,这还半跪着一个小孩,但是伴随着一道令他毛骨悚然的气息出现,小孩消失了。

但是下一瞬,浮士德面前浮现出了两个光团,一黑一白,光团一经出现,就扭曲了周围的光线,随即开始互相牵引,旋转,融合,收缩,膨胀!

光团从出现到完成变化只消耗了一个念头的时间,浮士德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光,他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光团经过变化,迸发出了无尽的光,笼罩了周围,然后光团又接着迸发出无尽的暗,范围扩大了一倍,在这无尽光于暗的范围内,一切的事物都消失,湮灭了!

光与影的攻击转瞬即逝,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规整的,光滑无比的圆形巨坑。

坑的中心处唯有一件事物是完好的,那就是eva的头。

eva的脸庞朝着天空,一滴和光一同落下的泪落在了她的眉心,随后eva化做光点,飘走了,去与天空做伴。

而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维吉尔看在了眼里,他浑身是伤,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向着家的方向狂奔,天空下起了雨,维吉尔的脸庞被打湿,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他自己也分不清。

注1:

鬼泣:Devil May Cry日文:デビルメイクライ,意思是“恶魔会哭泣”

后事记:

维吉尔回到了被他称之为家的废墟,脸上更阴沉了,把一个人逼疯都需要些什么?只需要最糟糕的一天。

妈妈的头被砍了下来,但丁找不到尸体,亚瑟自爆,经历了这些,他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问着自己。

回忆起过去种种,维吉尔低着头,看着雨水中倒影,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他明白了,不为什么,唯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