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先天之气

由于赵寅手下的八百名铁骑其中大多数已是身受重伤的状态，加上多日赶路筋疲力尽。到了山垛县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刚来第一天就遭遇了夜袭。

这群近乎丧失战意的铁骑，

对赵寅而言顶多只是一群累赘，带上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另外。

由于赵寅淬炼出了两颗杀胚，力逾七万斤，加上魔崩劲给予他的增幅力道。

哪怕孤身一人独战千军，也并非什么难事。

如今，万人以下的军队，对赵寅来说都难堪大用。

“王猛，一月后我若没有回来，你便带着铁骑前往上郡与我汇合。”赵寅一下一下地扣着胸前的扣子，对手下兵卒吩咐道。

王猛单膝跪地，作揖道：“是，赵五百主。”

旋即。

赵寅将衣袍扣上后，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不会将衣袍撑坏后，便转过身，戴上甲胄和长戟，跨上马匹，朝着县外的道路走去。

走之前，赵寅还望了一眼山丘顶的那几座府邸。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这几座府邸便是先前红衣府分舵的据点了。但不知何因，此时只剩下空荡荡的府邸和厚厚的灰尘了，不见半道人影。

赵寅隐约预感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一千名铁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为他送行。

“祝赵五百主凯旋而归。”

赵寅骑在马上，晃了晃手，示意他们回县里驻扎营地。

一夜未眠、接连恶战、再加上受了重伤，凭他如今破甲中期的实力和耐力，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对于多数兵卒而言，早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坚持了。

……

此时。

那酒肆外的巷弄中，那名提着酒壶的街溜子远远望见县口小径上，那骑在马背上的赵寅，不由眼神一颤。

“这不是……昨日陪我喝酒的那人么？这支铁骑的将领竟是他？”

街溜子忽然想起自己在赵寅面前大放厥词的模样，忽的一阵面红耳赤。

自己竟在那五百主面前毫不遮掩地说出他手下铁骑定要全军覆没这种话语，而那五百主听后却竟没有丝毫怒意，反而饶有兴致地和他交谈了许久。

今日，那五百主又不计前嫌，斩毙了那为祸一方的崔县令。

拯救了全县的老百姓。

“此将领，真乃英雄也！”街溜子双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希冀和向往。

……

……

赵寅在县民以及兵卒的簇拥下，出了县。

他乘坐在一架县民赠送的马车前，不时用缰绳抽动马背，马匹则缓慢地拖着车在这山谷小径间行走。身后的马车中，托运着几百斤粮草，足够他独自一人在这荒原野岭过活好些日子了。

哗啦……

车轱辘滚动，不时碾过一石一花一草，

左右晃荡，发出骨碌骨碌的声响。

赵寅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地图，心生无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修炼一会儿魔身诀。”

赵寅在马车上盘坐下来，在这颠簸的路况上，竟逐渐进入了入定状态。丹田中如雾般弥漫的‘魔气’，也在经脉当中缓慢地运转起来。

隐藏在体内的魔鳞突出表皮，一层层覆盖在皮肤上，五指变得苍白锐利，长出漆黑似刀的指甲，他的唇齿也被顶开，长出两颗硕大獠牙。

另外，他额头也生出紫黑色的硬鼓包，仿佛随时都会突出两道牛角。

赵寅感应到身体产生的变化，不禁有些无语起来。

按照这个趋势修炼下去，他感觉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如地狱中爬出来的牛魔一般，人鬼不分。

但他如今掌握的密武只有这一门。

暂时也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形象。

反正是男人，没人在意他长什么逼样，丑就丑点吧……

却见，淡淡的暗雾气旋在他周遭凝聚，引动车马内用麻绳捆住的枯黄粮草开始漱漱摇晃起来。

嗡……

赵寅闭目修炼，毫不在意马车前往的方向。这是因为前方的道路全是直道，并没有分岔路口，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达到上郡，不必担心走错道。

……

没几个时辰过去。

赵寅便感觉体内帝血增长了一滴左右，力道增长了数十斤。

相比起先前修炼十二个时辰才能勉强增长半滴的效率。

已经可谓神速了。

这是因为他的肉体突破人类极限后，体内重新生出一口先天之气，内在状态也回归到了胚胎婴儿时期。

用通俗的话来讲。

就是他如今的资质已经恢复了出厂设置。

往往婴儿刚从胚胎中出生时，不论是读书还是练武、亦或是修炼养生气功，都是资质最佳的时候。

而当人成年以后，这口先天之气就会逐渐散去，体内淤堵愈来愈多，资质便也会愈发愚钝。

而今。

赵寅突破了人类极限后，体内重新生出先天之气，回归了胚胎婴儿的状态。

资质拔升一大截，修炼起来也自然是事半功倍！

再加上他如今练武经验已逾数百年，脑中蕴藏着磅礴的武道心得。

二者相加，则更能发挥出这逆天的资质。

然而。

也许是因为他突破极限后，修炼的时长太短。他其实并没有直观地感受到那所谓的资质，有什么明显的表现。

唯一明显的变化就是，丹田内多出了一丝较为纯净的真气。

念及此处。

赵寅心头一动，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一丝缝，低喃道：

“这先天之气若是能够提升我修炼内功的资质，便能省下不少寿数了。”

江湖传闻中的那玄之又玄的所谓内功，其实就是他先前修炼的养生气功，例如静坐功、李祖养气功、古树长青功。

与之相对的外功，便是练体的横练功夫，例如莽牛劲、蛤蟆功、铁布衫。

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赵寅如今都已达到了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境界。毕竟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能够跟他这样消耗百年寿数去练凡武。能够与他这般长寿的人，也多是修炼密武的勋贵达官，自然是瞧不上这些凡人修炼的粗俗武功。

原先赵寅资质极差，悟性也不灵光。

灌注十年寿数于养生功中，往往只能换来十五年、或是二十年的寿数增长。

两相抵消，最终归他的寿数只有十年不到。

效率实在太低。

浪费的寿数也太多了。

而赵寅如今拥有先天之气，若是获得了新的养生功。

或许就能够用一年寿数换来十年寿数，甚至更多。

“罢了，想这么多，不如去实践一下来得直接。”

赵寅摇了摇头，继续一边赶路，一边修炼魔身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