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正春,在春风的拂面下,漫山遍野的花草露出了头,围成了一片花海。只要谁踏足这片土地,也会被所震撼,人的烦恼都没有了,沮丧的心来到这里也都没有了。春天为世界万物增添了最艳丽的色彩,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如果你俯下身子去仔细欣赏,你会发现在光明靓丽的一片风景中,还有枯萎的草苦舍桓,那是残冬留下的碎叶痕迹。你也许会去感叹,这是不完美的春天,看着那凤珍败柳的小草,谁会有欣喜的心情?但我想说的是,那是寓意过去的新鲜式,迎接新生的气息。或许你在那已经快坚强不下去,被露水压到的小草上,轻轻的剥开她残缺的枯黄外衣,你会发现,里面有春意盎然的另一半新生,有朝气蓬勃的生机,已生出了翠绿的嫩芽,汐言和朋友来到这片美丽的山谷,在这安了营扎了寨。在一片松柏树下停住了车.小伙伴拿着相机和手机高兴的下了车,打开后面的后备箱拿出了扎寨的设备,把帐篷铺在一个平坦的地上,下面连上了铆钉牢牢的钉在了地上,打开帐篷,把垫子被单和枕头放在了里面,她们在外面的草上铺了一层的户外野餐垫,把吃的零食饭菜,喝的饮料茶水放在了上面,还有一些香甜的水果,就是这迷人的景色也是暗藏杀机,一条蛇悄然的来到这片花海,吐着舌头,缓缓的爬向汐言,跑到了餐布的下面,伺机而动。
“汐言,把蜂蜜拿给我一下“那时候汐言还有一双细长而又快捷的腿,盘起腿,刚拿到蜂蜜要起身的时候,那只蛇一下子的咬住了她的脚踝,她被蛇咬中脚部,随后出现疼痛、肿胀。她垂直的到了下去,在最后一点模糊的记忆中,听到了朋友一遍遍的呼喊,最后闭上了双眼。朋友拿起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然后拿了一条围巾,在毒蛇咬伤肢体的近心端进行包扎,以减少毒素的扩散和吸收,洗干净以后要及时的解开围巾,防止血液循环障碍,她拿出餐布上的矿泉水,把手直接散入伤口清洗,检查了一下,里面没有毒牙,清洗了上面恶心又危险的粘液,然后用尖锐的剪刀划破了伤口,把里面的毒素挤压出来,过了两分钟,救护车拉走急医。
医院里的灯通亮过道,陆陆续续有进进出出的人,也有刚从救护车抬下就往急诊室的人,医院门口下的救护车闪过一道靓影,汐言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在被单上,面部青色,以前鲜红的嘴唇也变的黑幽幽的。人已到了急诊室的门口,把汐言送了进去,然后医生把朋友叫到一旁,“你有没有拍到那个蛇的图片,或者认不认识这种蛇”朋友二话没说的就拿出手机找到她拍的蛇头,给了医生,因为她是护士,老师给她讲过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医生看出了这是一种毒性非常强的蛇,被咬的那种蛇是蝮蛇,这种是蛇目蝰蛇科蝮蛇属的爬行动物。随后医生带好了装备,消毒进去了,进去时那上面的手术灯亮了起来,科普一下这种蝮蛇的体长达60-70厘米,脑袋一点像三角形;而且背面有灰褐色到褐色,头背有一处深色的“∧”形斑,腹面是灰白到灰褐色,有好多杂七杂八的黑斑。蝮蛇,被人碰到会人仰马翻,而被它咬的人,也会仰着卧倒,因此出名了。朋友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着,过了一会,医院门口旁边的停车位急促的停过一面车,黑色的杰伦,整体感觉古朴典雅,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袄的中年男人,脸长消瘦,眼睛犀利。还有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红色大衣的中年妇女,两个人搀扶着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去。进去大厅,问着了前台护士“急诊室往哪走,医生”小护士抬头看了看两老,中年男子神色枯黄,额头微微有抬起的纹路,白雪皑皑的头发上掺杂着几分黑色。而中年妇女已是黄昏之下独自忧愁,脸部叶黄,泪光闪闪。“就在右边挂机处。”谢谢,谢谢您,这是他们颤抖着说出来的话。“小胡,汐言在哪里”“阿姨,汐言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呢,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阿姨也是自嘲了一下“当时我要是不要她去野外露营,是不是就没有这个事情了”小胡使劲的搓了一下手心“阿姨这不怪你,是我没有检查好身边的状况,让她被毒蛇给咬着了”叔叔谈了谈起,轻轻的拿起眼镜,拿出纸巾来了,用纸巾擦擦了镜片上面的雾气,也可能是来时风尘迷上了双眼。阿姨瘫坐在了角落冰冷的地板上,抬头看着那响应死神的急诊门上的灯光,眼睛已红肿湿润,那哭泣已转化无声到无力。旁边站立的叔叔也时常摇着头思索,紧紧的捂着自己皱皱巴巴的手掌,脸上体现仿徨的神情,嘴边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不知在这片困人的牢笼中呆了多久,脚已经麻木,全身已抽搐无力,已经瘫坐在那里的母亲猛的站立了起来,片刻的宁静之后,她奔向了已经熄灭的灯光,矗立在那里,缓缓的看见急诊室的门口透过一点光,滑轮的声音在地板上吱吱作响,小胡一直搀扶着汐言母亲一路跟着医生来到了病房里,母亲再也忍受不住,抚摸着汐言苍白的脸颊,挽起那凌乱的头发帮她整理一下,然后抱着她痛哭了起来,许是好久未见,静静的抚摸她的每一个部位。她趴下的脑袋猛的从沾满泪花的被子上抬起来,她不敢确定的再次确认,尝试的摸索了一下,掀开被子,两个空荡荡裤腿中好像缺少了什么,没有风在舞动,却感受到两腿的空挡,她不敢相信她闺女失去了那双细长的腿,也更不敢相信她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