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习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爬山,登过黄山,去过太行山、天山、云台山、终南山、泰山……,因为路途遥远,多数的登山以登泰山为主。
泰山的奇幻故事有很多,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登山人,知道很多那里的故事,但是此篇文章不是讲登山,所以关于泰山的奇文妙事也就不一一列举。本章我们要讲的是关于z176列车上的一次偶遇。
嘈杂而冗乱的车厢中汇聚了天南海北的人,有千里读书路的学子,有为了生活打拼民工兄弟,有为了饱览祖国大好河山的“探险家”,各行各业,已然是说不清的。
我记得,这趟列车是从杭州到哈尔滨西的,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从家出发,因为要兼带着看日出,我当时是想上车就睡下的。人很多,刚上车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在我的位置上坐着,睡的很香,索性有空位置,我也不忍叫醒她,故只能坐着旁边的位置上。车厢很挤,烟味参杂着汗味呛的人难以呼吸。经此事困意全无,我也无心睡觉,闲来无事,只能四处观望,看看月台,发现背影中的“父亲”已不可能出现,只有几名地勤人员指挥着不要站到黄线外,旁边车道上缓缓起步的绿皮火车,载的是天涯四方游路人,奔赴他们的梦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稀疏平常。
正点后,火车要开动的前一分钟,进来一个男人,背了一个包,带了一个很大的箱子,因为进来的时候一直走动,大概是找不到座位,所以我一直看着他的举动。五分钟后,这个男人在我旁边停了下来,轻声说到:“这是我的位置,麻烦让一下,说实在的挺尴尬。我识趣的叫醒了旁边的老太太,并给他让了座,对视无言以后,我们就各自端着手机玩了起来。
可能乘务也知道火车上的热,开始叫卖起了冰棒。尴尬的氛围在叫卖声中慢慢消解,可能是刚才找位置的时候着急的吧,他也买了一个冰棒,三口两口就结束“战斗”在他吃完冰棒之后,我们二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开始聊了起来。
因为都是从徐州上的车,首当其冲的聊起了徐州。因为对徐州很了解,素有“五省通衢”之称的徐州被我俩说的更是传奇,从淮海路到燕子楼,从九里山到云龙湖,从苏堤到黄楼……像是通游古今一般,对于这徐州千年龙飞地的历史侃侃而谈,文人墨客,书法字画无话不聊。同时也讲述着李煜、解忧、刘邦、可染先生等徐州名人的经典传奇。
各种历史讲完后,又开始浅谈政治、经济、粮产,各种各种,对于他来讲,我所说的这些是新知趣事,但是他所讲的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在交流中,从他口中听到了他的人生经历,中国矿大附中毕业后,在“天津理工大学”入了党、考了研。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天津理工”,之后就转场“天津大学”了。作为“天生学残”的我赶紧取取经,膜拜大神,以便更好的在大学中进行所谓的“深造”。在听完大神传授经验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听君一下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总结一下就是除了上课,要多去图书馆,多在自习室,趋利避害,因为他讲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也就没多讲,现在想象应该更精进一些问,哪个学习好的没有点秘方啊。
因为自小喜研易学,所以在交流之胜时,我动用一些小本领,给他看了相,讲述了未来的走势和该如何去做,他听的很认知,但不能细讲,所以这个环节很快就过去了,对于他的各种困惑,我也一一作答。(提前声明一下,玄易只是爱好,不是专业,请理性看待)
他问我:“因为年龄问题,家里催谈女朋友件事怎么办。我笑着跟他讲:“未到朱颜辞镜花辞树的年龄,只有不负眼前人即可,急于求成的不是最好,反倒会被孽缘所扰,耽误了前程和出路。若有所思的他又说:“路入坎途怎么办。我再解:“人生处处是坎途,何必在意,癫狂使人癫狂,苦是修,修世苦,歧途不一定是歧途,歧途可能是大道,蝼蚁尚可生存,何况是万物之长“人”。还有很多,有点涉及他人的隐私,也有的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不讲了。
时间过的很快,但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中,我们交流了很多,真正做到了被世人开导,开导世人了吧。说来也是个奇事,本来来时天气预报是多云,火车内谈天说地时,往火车外看去,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车窗上,可能是老天的伴奏吧。
到站了,他问了问我有没有带伞,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想加我的联系方式,我回了句天涯有缘见,不是一个圈子,只有这两个小时的缘分罢了,我的这一段旅途奇遇也就画上了句号。
天降大雨于泰安,为了安全,无法登山,故在泰安城中走了一晚,回忆着火车上的交谈,心事也了然全无,可能这也是泰山的开导吧,来到泰山下拜了一拜,就乘着早班车回去徐州了。
回去的时候是坦然的,仿佛被泰安的雨洗礼了一般,可能只有我明白是因为什么吧,育人育己,遇人育世。泰安,安。
2022夏
第四次去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