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丑

铁海听了秦羽的话有些抽抽,这小子怎么开得了口的?

愈体盈气丹何等珍贵,怎么可能你随便表演一段我就当成彩头送给你?

“师兄不会这么小气吧,一枚丹药都给不起,那要不当师弟没说,咱们吃饭,吃饭。”说完也不再理会铁海了,自顾又夹了一块肘子吃了起来。

铁海气的发狂,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皮没脸?

“行,不过可不能你打套拳就给你,得上点难度。”

“什么难度?”

铁海跟旁边韩谷妍耳语了几句,韩谷妍表情从认真听到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接着便起身出去,和外面人交代了什么。

不久,便见两个壮实汉子抬着一木桩走了进来,呼哧呼哧,累的不行。

木桩落地,发出轰的闷鸣,快把楼板都砸塌了似的。

“这是标桩,你用金刚蛮牛拳,若是能把它打出三寸摇晃,我便将这愈体盈气丹给你。”

铁海说着还把丹药拿起来在手里朝秦羽晃了晃。

“这是否不太好?秦师弟满算才练武不过十日。”唐显显然觉得难度有点过了。

标桩是检验武者实力境界的一个简单通用的标准,不同标桩采用木材、原料及制式都有相应标准,而武者能够打出的晃动幅度则说明了其境界和力量。

有点类似打拳机,一拳打下去可以给出你力量的数值。

可铁海抬出的这木桩乃是梨花楠木做的,至少要熟练程度的功夫才能撼动。

但小师弟刚学未满半月,怕还没入门,此时让他打梨花楠木桩,他怎么可能打得动?!

“十日又如何,师弟天赋异禀,自然不惧,是吧师弟?”铁海笑着看向秦羽,捧杀谁不会,就看你一会怎么出丑。

“师兄过誉了,那便说好,只要我能打动这木桩三寸,丹药便归我!”秦羽再次确认了一遍。

“自然,师兄师弟们都可以作证。”铁海丝毫没有心里负担,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端起来悠悠地喝着,就看秦羽一会儿怎么表演。

秦羽左右推了推木桩,又捏了捏木头材质。

准备上拳,却又收回了手,调整了一下方向。

‘这下差不多了。’调整好出拳方向后,秦羽握拳还比划了两下。

嘿!

突然一拳击出,便见那木桩竟然直接拦头断掉了,断掉的部分在空中继续疾飞,竟不偏不倚地正好击中铁海刚倒满准备端起来喝的酒杯。

啪啦~

酒杯直接打碎成几块掉落在地上,杯中的酒更是溅开洒了铁海一裤裆。

铁海还保持着端杯的姿势一脸愣神。

木...木桩...给打断了?!

愣神的可不只有他,大师兄和三师兄两人同样一脸愕然。

这等拳劲,怕已是有精通境界了吧,十日入精通,小师弟这天赋比他在打铁上还要妖孽啊。

秦羽确实就是控制发力在精通左右的水平,既不会太过张扬,又足够优秀,最关键是刚好可以将木桩打断,击碎杯子让铁海当众出一回丑。

连一旁的韩谷妍都咽了一口唾沫,她还特地让挑梨花楠木桩中最结实的一根,就也这么被打断了?开玩笑呢吧。

那让她和铁海刚刚小声讨论的秦羽别把手给打骨折了算什么,自己是小丑吗?

“师弟果然天赋异禀,自学都可以学成这样。”封广杰率先给秦羽送来夸赞。

“二师兄,说好的彩头可不能反悔哦。”唐显却是有些幸灾乐祸般地调侃向铁海。

“那是自然。”铁海面色阴沉,但说过的话却不能不算数。

酒席很快结束,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不过秦羽可开心的很,吃了一堆山珍海味不说,还白得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把玩着手中的丹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飘散。

保命的手段越多,他这心里就越踏实。

铁海绷着脸从酒楼出来,韩谷妍想跟上去又有些害怕的就跟在后面两三米缀着。

最后她还是一横心鼓起勇气上前安慰道:“铁师兄,他也就是运气好点,一个精通层次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

她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

铁海更是直接白了她一眼,加快了脚步兀自离去。

......

袁卓这段时间的日子可不好过,自从丢了无极撼天棒法神意图,他便压根不敢回山寨,只能留在城内四处寻觅。

好在靠着其背后的关系能够获取不少情报,依据当时事发周围大规模的脚印搜索确定了窃贼逃走的方位,并根据其他的一些蛛丝马迹锁定了其大致生活的片区。

可这范围依然太大了啊,只好派出人手通过询问有没有人最近开始习练棍棒法来缩小范围。

也锁定了一些范围,他都半夜潜入进去进行了翻找,有一家媳妇长得娇俏的他还趁着迷香药劲没过顺便把人家睡了。

可唯独就是功法没找到,连个影子都没有,这让他也愈发的着急了。

尤其是前两天听到黑龙寨伏击官兵结果被官兵反伏击的事,更让他焦躁难安,大哥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

可还是不敢回去啊,虽然在这里经常还有受蒋烈那滚蛋的挤兑,不过总比回去接受大哥的雷霆震怒要强。

“艹!”

袁卓咒骂了一声,脚步却不停,趁着黑夜在巷中穿梭着。

今天的这户目标,家主好像是个开酒肆的,据说前阵子被别人打了,所以这段时间伤好了以后时不时就会抽出家里的晾衣杆子耍两下子。

他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谁让现在病急乱投医了呢,而且据探听的人说这开酒肆的有个媳妇特别漂亮,这不禁勾起了他当年的回忆。

早几年他还在当长工时,东家就是个开酒肆的,而东家夫人那时才年芳十六,可温婉动人的容貌以及贤淑和对长工和蔼友善的性格却如同一道白月光般照进了他的心田。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他一直只对人妇感兴趣的原因,包括行入室侵犯之事也都只挑人妇家,就是源自这里。

只可惜岁月荏苒,也不知东家媳妇现在过的怎么样了,算年纪也该有二十出头了吧,这些年他还派人打探过,但一直是杳无音信。

思索间,袁卓已经翻进了这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