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送来的呢?”菊益低喃自语,仔细确认过确实是她送出去的半张,为什么又送回来呢?莫不是有人在钓鱼吗?面对失而复得的东西,她很顺手的将地图收起来,
夜里辗转反侧想着地图的事,究竟何人会这样做还是不得而知,半夜起来,窗外下起蒙蒙细雨,推开窗,湿哒哒的潮气吹的人心冷,又赶忙关上,在屋里溜达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只能躺在床上翻滚,屋外电光火石般的雷声闪电突袭,
可她不知道,离客栈千步外,笑清手拿羽扇立在雨中,与一蒙面男子对立,两人像刚刚大战一番,男子:“百年不见,你的功法又精进了。”
笑清嘴上的笑容不多,“为何来扰她?”
男子:“和你一样,助她渡劫。”
笑清:“我和你怎会一样,我是受君上之命。”
男子:“呵,当初若不是你们君上,她根本不用受这等苦。”
雨一直下,可两人身上未湿半分。
笑清:“命运使然何必揪着过去不放呢。”
男子:“代我告诉你们君上,若欺负她,我便拔了他的毛做鸡毛掸子!”
话落,男子消失,就仿佛没来过一样,静静悄悄的雨夜,草叶不飞。
第二日,菊益一早便将昨夜得到地图一事告诉宇文英木,
其实她对宇文英木一直怀有戒心,她害怕他知道宝藏之事对她下杀手,毕竟他当初那样执着地寻找宝藏,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又觉得自己想的小气了,
或许她带着试探的意味,将事情告诉他,菊益:“叔叔,你觉得地图是谁送来的?”
宇文英木:“好好保管吧,别再弄丢了。”
菊益:“叔叔不想要这地图吗?”
宇文英木:“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想。”
菊益:“我记得当年白福堂与黑鹰门为了得到宝藏,互相殴斗很久,死伤无数,今日叔叔对它却不渴望了?”
宇文英木:“实不相瞒,当年为了寻得此宝,我们煞费苦心,但事到如今,觉得荒唐。”
菊益:“哦?为何荒唐,”
显然菊益不想放过宇文英木,
宇文英木:“我给姑娘讲个故事吧,”他喝了口茶,慢慢说起:
传闻千百年前有这样一个故事,天地安时,天宫凤族与四海水族延续着亿万年的兄弟约定,凡水族出女龙便可入凤成凰,做凤族后位,所以凤族白霆与西海二公主从小定亲,
西海二公主生来便不平凡,听说美艳无比天人共羡,可却偏偏有个倔脾气,因不满婚约私逃人间为非作恶,搅乱人间渔民生活,逼迫人间给她建造庙宇,为她供奉香火,若是不依她,便大风海浪,民不聊生。
天帝派四方神魔来抓她,她便一气之下偷了魔心到处惹祸,怎曾想被天神笑清抓获,笑清想点化她,奈何魔尊不能轻饶偷魔心之人,只得白霆求情,才免她受魔族冰封炼狱之苦,她被贬下凡间落入凡尘,做了孤女,孤苦一生,自此天宫凤族,西海水族,扯兄弟盟友契约,互不相干。
菊益听着,虽心有荡漾,面上却冷笑,“所以呢?”
宇文英木:“所以,我这些年看破一切,只为天道合一。”
蓝儿本在一边缝扇子,扇子上绣着半个芙蓉花,听到这里,手上的扇子落了地,面色落寞,“菊益姑娘,你若得真心人,要好好的珍惜。”
菊益看着这两个自说自话的人,心想他们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算了不问了,何必执着他为何不争不抢,不如想想自己,宇文英木如何都与她无关,什么水族天族,听的头晕目眩。
这间客栈一共两层,一层是通天顶,吃饭打尖,二楼是客房,后面还有马棚,虽然地处偏僻却建的特别雅致,店家也尤为客气,下楼用过饭后,便想着继续去云香派,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月,不能一直等下去,别人的故事毕竟是别人的,她现在身为青山派掌门,必须去报仇。
饭后喂了马,便带着王小帅与宇文英木告别,却碰巧宇文英木也打算离开,甚至道:“去云香派的路我熟,既然你执意去云香派,咱们可同行,路上吃住都不用你的,正好我也去贵京办点事,路上有人说个话免得寂寞。”
宇文英木如此说,菊益不好拒绝,只能一起,其实她不抗拒同行,也正好听听他讲的经文,虽然她总是无法领略其中内容,却听的舒服。
王小帅一路少言寡语,关键时刻突然来一句正经话,仿佛有些话就等着他说,牵着马备了干粮,四人便继续赶路。
慢悠悠的行了三天,王元昊与震赤诚骑马追来,震赤诚:“父亲交代的事一定要完成。”
接着他们便六人一行,几人一路走走停停路过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