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听到了极端的想法,
这个本该浸猪笼的小娘们,居然这么懂得运用心机,看我不宰了她将她的尸体卖给老光棍,让她死不瞑目。
菊益原本高兴的脸立马落下来,怨怼!就是这个词,不知为什么,她尤为不喜欢别人对她生怨,
哎!菊益叹了口气,开口问:“商量好了吗?谁先上?”
王元深站出来:“我来!”
王元深手扶上腰包,周围人一看他的动作,主动向后退去,站成一个圈,将菊益与王元深围在中间。
宇文霆从门外悄悄走进来,他事先将口鼻用帕子围上,以免沾染上猎魂香。
菊益立在原地,她今日在擂台上还未用过王家的内功,不如就试一试看看。
王元深挥洒出大堆粉末,顿时大殿内香味日起,围观的弟子们赶紧用袖口堵住口鼻,
王元深的招数很有趣,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蛮力,他一身肌肉,练的跟铁皮一样坚固,拳头刚硬,挥拳向菊益时动作连贯,而且快如捣蒜,这等招数谁入谁死,
菊益连连后退躲避,可他的拳虽快,却尤为耗费体力,三招过后未能碰到菊益半分,他便开始急了,
菊益见他气息粗犷,大汗如雨,嘴角一笑,“就这点能耐呀?”鞭子别在腰间,霸气的说道:“该我了。”
她运用内功,挥出一掌,掌风呼啸而过犹如一头狮子呼啸而去,将王元深重重的打在墙柱上,顿时殿内犹如地震一般晃动几下,王元深从墙柱上滚下来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围观的众弟子,被菊益的内功吓傻了,几个怕死的先是跪了下来,接着全都倒戈:“弟子知错,请掌门恕罪,日后弟子们一定会谨遵掌门之命,绝不违抗。”
菊益嘴角一笑,不过眼神却很冷,她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将人打伤,可她却一直在伤人。
跪在地上的弟子们,见菊益眼神冰冷,以为是让他们交出身上的猎魂香与云香,纷纷掏出来仍在地上,
王小晨还识趣的将他们都收拾到一起,又接着乖乖回去跪着。
菊益:“找人选个黄道吉日,将王林青长老安葬了吧,”
王小帅回答:“是,弟子这就去安排。”
菊益点头,又对众弟子道:“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青山派还要继续走下去,既使坎坷不平也要坚持下去,以前你们如何我不管,今日反我之人也可既往不咎,我也随时接受你们争夺掌门之位的挑战,可从今日起青山派将由我说了算。”
话落,殿内弟子们齐声应着:“掌门英明!”
随着一声声呐喊,菊益的心却更加沉重,来了青山派一遭竟然多出这么多事来,她向来没有什么野心,可这青山与丐帮两派的委托,让她深感重担。
门外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菊掌门,果然厉害,这管教弟子之道更是有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在擂台上与菊益比试的震了涯,他的锤子由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抬着,阔步走来,一脸笑呵呵的样子。
菊益看了一眼宇文霆,心想莫非是宇文霆请来帮她解围的救兵吗?
菊益迎上去,“震大侠能来青山派,菊益有失远迎。”
震了涯嘴上还是乐呵呵,“菊掌门,你我不必客气,”
两人落了座,弟子们识趣的退下去,抬着王元深一同离开,
王小帅留下来端茶倒水,宇文霆扯下脸上的帕子,依然立在原地,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震了涯端起茶水道:“菊掌门,我震了涯说话一向开门见山,之前你们老掌门在世时,与我们武林各派商议之事还算不算数?”
菊益迟疑了一会才回道:“实不相瞒,老掌门走的早,菊益刚当上掌门没几天,派中之事又多生变故,我还未来得及了解派中之前的事,震大侠说的事是什么事?”
震了涯:“去万家村找寻多年前的宝藏。”
菊益一听犹如晴天霹雳,
震了涯接着说:“菊掌门,这可是老掌门举办武林大会目的呀!”
菊益稳了稳心神才说:“震大侠说的事,我还需要与派中人商议,毕竟我派几位元老都还中着猎魂香,至今未能清醒…”
门外突然传来王小晨的声音传来,高喊着:“掌门,不好了掌门!”
王小晨一脸惨白,活像见过了鬼,跑到菊益面前,两眼通红,手脚颤抖,“掌门大事不好了,后院…后院…元老们…”
话还未说完,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菊益一听到后院这几个字,忙起身跑向后院,宇文霆也跟了过去。
震了涯追问着瘫跪在地上的王小晨道:“元老们都病好了?”
王小晨摇头,眼神没神,“都死了!”
震了涯一听,呆愣了一下,随即带着随从跟去后院。
菊益跑到后院的偏殿外,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偏殿内的血水流至殿外几十米远,最后流进低洼的树根处,红色的血水在晴天白日中特别刺眼,屋内传来腥臭味,
菊益跑进屋里,看到屋内景象,脚步未能站稳,跌跪在地上,“啊!”眼泪瞬间涌出,
她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震动了整个青山派,
连宇文霆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手段太过残忍,“怎么会这样?”
菊益起身,虽然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她还是坚强的去辨认每一个人,四位元老,以及一向正直的王元丰,还有两个景深派的侠士…
就是没有辛革,辛革去哪了?
“辛革…宇文霆你看到辛革了吗?”
宇文霆摇头,“没有,我仔细辨认过,这里没有辛革。”
震了涯随后赶来,一见这场景,顿时捂住眼睛,转身出门去了,“哎我滴妈我,这怎么回事,这也太惨了。”
此话一出菊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眼泪如雨,“辛革是个农民出身,是来青山陪我卖棉花的,是我贪玩才非要看什么武林大会,我哪里能胜任什么武林盟主,惹下这诸多祸事,都是我的错!”
宇文霆见菊益已然崩溃,立马上前安抚,“这个时候你不能倒,这都不是你的错,稳定情绪解决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菊益大哭:“我怎么稳定情绪,我才当掌门几天,接连祸事,如今青山派元老全死去,辛革不知去向,这么狠的心,这么大的仇,这么多条人命,我该如何!”
菊益崩溃的一手扶着王元丰的尸体,一边继续哭,“他是个君子,是个好人,要不是我来了,他就是青山派掌门,都是因为我太好奇什么天下第一,太贪恋这武林盟主的权利,我还想着等武林大会开完了,就把这掌门的位置传给他,与辛革去游山玩水,为什么?”
菊益的哭喊让这个惨烈的偏殿更加沉重,偏殿外成群的乌鸦盘旋在天空,那饮血的老树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