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益看着为自己胜利沾沾自喜的青山派弟子,走上前去,愤恨的甩了对方一个巴掌,“啪!”
那弟子被打的蒙头转向,意识到是菊益出手,顿时心虚。
而台下也都被菊益的一巴掌打蒙了,原本还在擂台下欢声鼓舞的青山派众弟子,也都安静下来。
菊益颤抖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弟子低下了头,咬死不开口,
菊益又给了他一巴掌,“刚刚怎么回事?”
擂台下,真言寺的方丈问,“口口声声扬言不准使用卑劣手段,敢问这就是贵派的作风吗?这号称天下第一的青山派原来是个赖皮撒泼使诈,只会使下三滥手段的小人。”
“就是,菊掌门,您开场前还说这是个公平的武林大会,可最先使诈的却是你们举办大会的青山派,你们可真不要脸。”
“菊掌门,话说的那么漂亮,却做这么蠢的事儿…”
宇文霆跑下擂台为真言寺弟子诊脉,菊益盯盯的看着真言寺刚刚比武的弟子,似乎在等宇文霆的结果。
青山派弟子头低的更深,却不管菊益怎么问,就是一字不说,菊益生气的看着台下的青山派弟子,眼神中已经有了要杀人的怒气,
宇文霆把完脉之后,告诉众人,“与青山派几位元老中的一样的毒,猎魂香!”
菊益听后,心里立马有了接下来的对策,“诸位,今日之事,待我查清楚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为表我派对武林大会的公平,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青山派将不再参加武林大会,当然查出来的结果也会影响下一届青山派是否参加。”
菊益话落,原本碎碎念的人,闭了嘴,当然这个公布是让众人震惊的,也让众人不禁又开始窃窃丝语。
菊益拎着身旁的青山派弟子,向擂台下走去,走前像想起什么一样,对王元昊嘱咐了几句,
王元昊随后敲锣道:“各位江湖侠士,不用紧张,虽然我们青山派暂时退出这届武林大会,但武林大会照常举行,我青山派将是大家的公仆,愿意为各位效劳!”
接着鼓声阵阵,武林大会的擂台上,又一场英雄比试开始。
宇文霆追上菊益,“你别冲动,更不要信丹阳堂主的话,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菊益停下脚步,手上还紧紧的拽着那弟子,“宇文霆,我不得不感谢你,为我们青山派做了这么多事。”
宇文霆听她的感谢,心里莫名美滋滋,便不好意思的客气的说,“没什么,我身为医者理应救人,况且…”
他话还未说完,菊益便气冲冲的离开了,他只能在后面撵上,“菊益!我做这些可不是让你感谢我…我是…”
菊益拽着那弟子进入了大殿内,
那弟子瘦瘦的,年纪不大,黑黑的皮肤,被菊益冷不丁这么松开,脚步不稳,踉跄的摔在地上。
菊益问:“说!哪里来的猎魂香?”
那弟子,“弟子是今年才参加的武林大会,师兄们怕我紧张,就送了我这个香,说是若危难时可保命,弟子一直留着,开始的时候并不想用,可见那大棍子要打到弟子时,弟子害怕了。”
菊益:“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就打死你。”
那弟子:“弟子说的句句实话,”
菊益闭了闭眼,心中默念,这一切都怪自己,她本就不该忽略青山派弟子,“你可知这是禁止在武林大会用的?你怎敢忤逆我的话?”
那弟子不语,身体跪在地上,声音小小的说:“过去几届武林大会师兄们都是这么做的,所以……”
菊益冷着脸,那弟子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只看到一张怒气冲天的脸,恨不得杀了他,可他随即又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他一双眼睛探索的看着菊益,这次他看到一双非常无奈的眼神。
菊益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小声回答,“王小晨。”
菊益:“出自青山的哪位长老门下?”
王小晨的声音更小了:“林洪长老。”
菊益又一声叹息,随后道:“今日我且不会罚你,你去让青山派弟子们全都来大殿,我有事要宣布。”
王小晨颤抖的起身,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菊益,见菊益一直看着他,连忙又底下头,“诺!”
随后快步出了大殿,他开门时,宇文霆从外面进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小晨跑出去的身影,“你未罚他?”
菊益又叹了口气,“以前曾经读过一本兵书,书上曾经提到过,越是急事大事越要稳下心处理,青山派正是用人之际,要想让青山派彻底离开云香派的掌控,我还要从根儿上根治。”
宇文霆眉宇间露出赞许,“你莫要意气用事,那丹阳堂主与云香派有仇,否则他不可能主动奉上云香派隐居的住址。”
菊益歪头看他,“本来丹阳堂主说的话我并未相信,看来你是早知道云香派的居所,故意不告诉我!”
宇文霆面色尴尬,缓了一会才说:“我是怕你太冲动。”
菊益冷哼,“冲动?”随后冷脸道:“宇文霆,我感念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言鼓励过我,又感念当初你出言救过我,如今青山派有难,我又念你救过我派之人,对你恭恭敬敬,你别不识好歹。”
宇文霆:“你…”
菊益:“怎么?难听的话你接受不了?还是说你非要死皮赖脸在我这里管闲事,莫非你们白福堂与云香派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投毒一个救人,在这里给我演戏?”
宇文霆被说的面色铁青,侧过脸去不愿听。
菊益又道:“怪不得你三番两次阻拦我去找云香派寻仇,原来被我说中了,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想趁青山派危难时分割青山派,宇文霆我与你绝交!”
宇文霆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自说自话,就给我定了罪,菊益,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自己想的,可是有半点真凭实据?”
菊益白了他一眼,“何须证据?你一再阻拦我与云香派算账,故意隐瞒含糊其辞,便说明了一切。”
宇文霆道:“你可知,我为了你与黑鹰堂退了婚?”
菊益噗呲冷笑,“白福堂堂主,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白福堂与黑鹰派本就不可能成婚,你接近黑鹰派无非是另有目的,如今事情办成了,你便急着退婚了,还说为了我?若是为了我压根就不会与黑鹰派订婚。”
宇文霆:“你怎么知道?”
菊益呵呵的又白了他一眼,一脸无奈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
好一会儿,宇文霆开口,“菊益,你若觉得现在的处境太累,我可以带你离开。”
菊益笑了,“呵呵呵呵!”她的笑声让宇文霆不知所措,
菊益:“带我离开?宇文霆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你的谁?任着我的一身功夫去帮助你白福堂偷鸡摸狗吗?做梦!我宁可在这泥潭里深陷,也不会去你白福堂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