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伙不睡觉,玩什么游戏呢?”白发人的声音响在不远处。
菊益定睛一看,那白发人正在院子的椅子上喝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宇文叔叔,你是什么时候在哪的?怎么见死不救!”
白发人摆了摆手:“哎,什么见死不救,你们两个搂搂抱抱那么情深,我怎么救?”
“谁搂搂抱抱了!”菊益与宇文霆一口同声的说,声音震耳。
“你看你看,说话都这么整齐。”
菊益被说的脸红抬头看宇文霆时宇文霆也正在低头看她,两人正好四目相对,菊益的心忽然跳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跳的很快,快的让她想压制都压不住,这是怎么回事?
蓝儿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茶壶,“菊益来了,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蓝儿姐姐,你还没睡呀?”菊益想起白日里蓝儿煮的粥,胃里开始翻腾。
白发人开口:“等等,你叫她蓝儿姐姐,为什么叫我宇文叔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她看起来又比我很年轻?”白发人指了指蓝儿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菊益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眨了眨:“这有什么可比的,你满头白发,我也不能叫你哥哥呀,而蓝儿姐姐看着这么年轻我更不能叫人家婶婶呀。”
白发人:“……”
蓝儿放下茶壶开口对白发人说:“主子……”
“你不要叫我主子,也不要叫我主人,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白发人话落起身回了屋里。
蓝儿叹了口气:“别见怪,宇文英木就是这样的脾气古怪,一会儿希望我叫他主子,一会儿又希望我不叫,哎,你们玩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菊益目送蓝儿离开,歪着脑袋想,他们莫非有情?而双方都不自知吗?
宇文霆:“菊益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菊益困惑为什么她会对宇文霆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感觉,让她莫名的心烦。
出来宇文霆的院子,菊益回家躺在床上细细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很有意思,也全不在她的计划里。
第二日起早去方媛阁帮工,去的路上天空正晴,路上的喜鹊喳喳的叫着,莫非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来到方媛阁,她师傅很高兴:“还以为你昨天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今天真的来了。”
她笑了笑:“当然是认真的了,日后伺候主子梳头我就是最得宠的丫鬟了。”瞎话她张口就来,可不是因为她爱说瞎话,实属无奈。
“今天不用忙什么跟着我就行,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时间长你就什么都会了,这俗话说学艺不如偷艺精,用你的耳朵看,用你的眼睛听就行了。”师傅嘱咐着。
菊益点头:“嗯!”
师傅姓方名远字浩然,是这县城最优秀的裁缝,也是出了名的好师傅,和蔼可亲,不过这么好的人总有点坏脾气,师父一发脾气就扯布,将屋里做好的衣服全扯了,等自己生完气了,又转回身从新做。
菊益也是头回见到这么发脾气的人,当时吓的不知所错。
因为有个客人头回来店里,不明白方媛阁的规矩,师傅本来耐心的跟她讲,“我们方媛阁是不允许你从外面带布匹进来的,因为本身店内有卖的布,而且保你是上乘布料,如果你在外面拿布料来加工,出了成品与原来的图纸不一样的效果,这又由谁来承担呢?”
但那女顾客却说:“黑店才有这样的解释,你们这生意场都是一个圈,一圈一圈套住我们老百姓消费,这在你这里买布和在外面买的布都是一样,而且我表姐家就是对面的布匹行,要什么样的布没有,就你单单这几个色调太单调了,我都不喜欢。”
师傅又说:“不喜欢可以不做,没关系的,生意不是强买强卖,喜欢谁家上谁家做。”
“我说你这个老顽固,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话呀?”女子扔下布,伸着手就给了师傅一巴掌。
菊益赶紧拉开她,“您怎么还伸手打人呢,做不了就去别人家看看嘛。”
那女子见被拉开,转身便给了菊益一巴掌,“用你这个小屁孩多什么事啊,你们老板是不正经的黑商,还招了一个像你这样花枝招展的徒弟,不要脸。”
菊益被打疼了,怒目瞪着那女子,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她攥紧拳头便想还手,“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都告诉你了去别人家看看,你还不依不饶。”
女子:“我要想去别人家,早就去了还至于来你们家费事,你这小破孩还瞪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手刚刚举起来,就被师傅拽住胳膊,连拉再拖撵了出去。
“滚出去,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