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锦衣等来了他的道歉,他们就这样门里门外的站着,
他将当初赶她走的原因说出来,“我怕你会守寡,所以才与你和离的。”
可她却更加生气了,她埋怨他不相信自己可以跟他吃苦:“守寡怎么了?我这三年吃的苦比守寡好吗?你就是自作主张,”随后冷哼一声:“说不定跟哪个相好的告吹了,或者调戏人家女子被打了,又把我接回来伺候你!”
虽然她心里清楚他是个好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她就是要骂,就是要说难听的话,发泄心中这么多年的怒火,生气的臭骂他一顿,接着抱着孩子打算离开,
孙磊在身后喊她:“锦衣…”
她没想到她骂他骂的这样难听,他还是叫住她,声音更加温柔了。
锦衣生气了不想理他,继续向前走。
才走两步菊益回来了,领着宇文英木与蓝儿,她又不忍心真走,巴巴的跟了回来。
锦衣日夜照顾着孙磊,眼见着他身体好起来,宇文英木交代过让他不管关节多疼都要下床走一走,
锦衣便在身边扶着,耐心的等着他一步一步的挪动步子,小娥也学着锦衣的样子,扶住孙磊的一条腿,扶了一会又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大喊着:“爹爹快走。”
孙磊被一声声爹爹叫的忘形,“好…你等等爹爹啊!”
“你慢点别着急,”
孙磊点头,嘴上却说,我好想快点好起来,和你们一起去爬山。”
坐在远处的菊益与蓝儿嘴里吃着零食,眼睛如看戏一样瞟向这里,见锦衣为孙磊擦汗,两人开始发傻的笑。
菊益离开时,孙磊已经扔掉了拐杖,可以自己行走了,虽然走的慢些,倒是不耽误吩咐身边人给她准备东西,
菊益搂着锦衣眼泪不听使唤的流出来,她一边抽搭着一边说:“锦衣,等小娥长大了,你要带她来找我…”
锦衣红着眼圈:“你也要记得常来看我,不要忘了我们一大家子…”
分别总是痛苦的,可锦衣能找到幸福也是高兴的,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她们都知道,再相见不知何时,天高路远,四海为家的菊益可能再不会踏入开州…
宇文英木与蓝儿并没有跟菊益一起离开,而是留下来在孙磊的支助下开设义诊。
临行前蓝儿将一枚宝石戒指放在她手上,“宇文霆让我给你的。”
菊益看着手心里的蓝色的戒指不明所以,“他呢?”
蓝儿垂下眼似乎在隐藏什么:“他说,他要等你真正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菊益纳闷的挠了挠头,这个宇文霆究竟在搞什么鬼?
她将戒指套在大拇指上,戒指仍然松松垮垮,只能将戒指放在随身的包袱里,
马车悠悠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京城外。
盛幽突然说,“姐姐先不要进京,也不要去丹阳堂,我们留在外面看看动静再说。”
菊益听了盛幽的话,几人找了个林子搭起帐篷,
盛幽的谨慎让菊益对她刮目相看,她不打算过问盛幽为何这样做,只想看看这个不爱讲话的女孩究竟有多少城府。
就这样一住三四天下来,她们打锅做饭洗碗烹茶的安住在林子里,
京城外的林子里少有野兽,偶尔有几只野狗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家狗,
她们住的很安逸,每日闲来无事菊益便跟着王小帅学钓鱼,她发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少年有一双巧手,不仅什么都会做,还喜欢安静的看世界,
不像王元昊,闲不住呆不住,刚住一天的时候就急的火燎腚一样,问他急什么,他说:“不能这么呆下去,那丫头定是不敢回家!”
菊益:“那也由着她,等她做好了心里准备自然就回家了。”
王元昊却不听,来回的在林子里度步,可下撑到第二天一早,王元昊便又来找菊益,主动请缨进城去看看,打探打探丹阳堂的消息。
菊益见他如此闲不住,就由着他了。
可他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