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水岭 该舍该留

郑语和我的之间,感情逐渐升温,她会教我如何让生活更精致些,会陪我去烈日炎炎下打球,会在我打完球后第一时间把水送到我面前,用纸巾给我的额头擦汗,在水龙头搓洗脏手…

可我们都难以预测未来,她的成绩那么好,她应该去一个更高的平台,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而不是整天陪着我这个无所事事,不想学习的小子,那样我或许会耽误的了她的人生走向。

一个月后,中考来了,在考场上,我把试卷早早地写完,毕竟会写的也并不多,尽管受疫情影响,试卷很简单,但我要为那些荒废学业的日子买单。做完了试卷,我望着窗外的树木,听着微风吹拂着树叶互相拍打,回望三年的点点滴滴。

考完之后,我已经大致预料了结果,郑语的反应也不太好,但她都还没和家里面说,家里都觉得她应该能有一个不错的成绩。

半个月后,成绩出来了,我所抱着的心态便是无论怎么样,都不去复读。郑语被家里骂了一顿,查完成绩的那晚上,打电话给我哭了好久好久,她家里面要求她去复读,而我被市里管辖的最差的一所高中录取。

暑假快结束了,思虑再三,我决定和郑语分开了。我不能再去耽误她了,我希望她能摒弃外界再来一年,去上一个好的高中。那晚,她哭了整整一晚,我联系上了她的朋友,希望她们能和她说一说,我不敢再去与她见面,怕她会更伤心,难以割舍,我也会动恻隐之心,继续下去。只是听她朋友说,郑语的眼睛红红的肿了好几天。

此后的几天,我不再和她联系,她的消息,我都已读不回,再舍不得也得舍得。

开学那天,家里也很尊重我的选择,不过我看得出爸爸妈妈的眼神失落,我是家中的独子,总要自己承担所有的抉择。我拖着行李,拿着学费坐上了去高中学校的车。

学校建在一个乡镇里,路很绕,我转了几趟车才到。进了校园,看到的并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所报道的同学基本上都很精神涣散,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很后悔。开始入学登记缴费,我去排队,到我的时候,我拿起了笔,转念又放下,提上了行李,出了校园——我要复读!

那会儿复读班早已开始几个星期,害怕明年又是一模一样的结局,但我想我总得去挑战一次。我去了之前郑语说的她要去复读的学校,可我走遍了校园,都未见到她的身影。过了三天,学校因为布置公务员考试考场,我放了假。

看了郑语的动态,才知道,她并没有复读,去了省城的一所职业学校。我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也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于是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并且拉黑,这应该是我和她的最后结局。

其实,对于感情来说,本来就不存在谁对谁错,孰是孰非。男的一方其实永远都是对女方有所亏欠的,女性都是偏感性的存在,她愿意把她最青春年少的模样都留下给你,不好好珍惜,那你便是活该在以后的日子煎熬度日。无解,所充满的只有遗憾,只有愧疚,只有难舍难分……

入学了,我的手机上交给了班主任,并下定决心,这次需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想再见到爸爸失望的眼神,妈妈虽不舍但期望的眼泪。

我重新拾起了课本,日夜攻读,尽管起早贪黑地记单词,不知疲倦地背古诗,夜以继日地刷例题,我觉得,结果总会有所改变。

我开始慢慢忘了郑语,但偶尔脑海里下意识闪过的却是她的样子。每周日下午休息半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从黑名单中把郑语解除了出来,但不敢去看她的主页,那儿会有访客记录,我怕当她看到,她又会伤心。

三个月,学习的压力让我觉得很疲惫,朋友三两我也不愿去过分打扰,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我不愿当一个怨妇一样的人,其实话语自己也可以消化,胃是情绪器官,也可以吃下牢骚,只是消化慢一点或者快一点。

我还是想知道她是否过得好,借过同学的手机,用他的账号去看了她的账号,但却是一片空白,我有一些失落,她或许还在怨我,怪我,还没有从那一段感情中走出来。此时,心跳少了一拍,我知道,我不该去失望或颓废生活,我该祝福她,希望她逃出苦难,赴向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