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细雨纷纷。
行走在古色声香的城镇街道,周边是各种小贩吆喝声,他们如此细雨中卖力招揽生意,只为给这春意添上一笔生机。
我于此中闲渡,身在江湖却心在灵霄。
我本非是江湖人,而乃2024年一浪客。穿越于此,斜眼望去,世人皆傻冒!
时间穿梭,如梦昨夜,何不痛快淋漓恣意一场,问一问这世间人,何为禅?
抱着对天地的敬畏,对生命的探求,对灵魂的拷打,我登石阶三百零九段,终于在圆通寺暮钟敲响九遍时,双膝跪倒在佛前。
我双手合十,头磕在地,以心问佛:“如果你在听,你当知我所问,若你知我求,何不于我心作答。”
旁边一和尚见我跪拜良久,于是双手合十:“施主,院门要关了,明日再来吧。”
我背着晚霞,残光留我身影,可我还是头也不回地下了山:问一个石头作的佛,注定换来冰冷无声的回应。
眼见城镇灯火通明,却无我安栖之所,初来乍到,多有得罪。
刚入夜,街市便是萧条几无人影,我行走在湿潮的街道,左右观望。终于看上了一家宅院大户,我脚下轻微使劲,身子就蹦了三米高,如雪花一般飘进了这所大宅院。
我如猫儿一般轻巧的腿脚快速在瓦顶上奔走,只为寻个热闹人声,做个梁上君子,听听古人是啥爱好。
月明星稀,我双手抱头平躺地枕在屋顶上,跷着二郎腿,听着下方屋里小姐们的风趣打闹。
陈巧儿:“二姐,你说的那人靠谱不?”
陈倩儿:“那还有假,那邓家公子是当地出了名的英俊好看,我还能骗你不成?”
陈巧儿:“听你这般说,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致,不知二姐是否能做上个安排,做个穿针引线的活,让我们见上一见。”
陈倩儿:“你倒着什么急,又不是你家相公,你就念想着吧你。”
陈倩儿:“对了,大姐,你在想谁呢?老是听我们说话,也不见你说上一说。”
陈燕儿:“妹妹们聊的开心便是,我去亭中散散心。”
吱呀一声门开。
下方依旧传来陈巧儿和陈倩儿两姐妹的笑语闲谈,而不久片刻,二十丈外的湖亭便响起了清灵的古筝之音。
原是大姐陈燕儿果真在湖亭,无聊弹筝,旁边还有四个丫头伺候着。
此筝音声轻脆,如溪过石,温软细绵,遇堵则绕,不见磕碰不起争抢。
如此悦耳之曲,还是近听为妙,以便声能入耳涤心。于是我脚下一蹬,身子拔飞十米高,没入高空夜色,向湖亭方向飞去。
在起飞的瞬间,仿佛被湖亭中一双眼眸凝望。
陈燕儿心脏砰砰,耳朵灵动,一边抚筝一边侧耳轻听,终得片刻听得亭上一声渣渣,像是一只鸟停留在上。
我在亭上听了半小时,肚子突然“咕噜”一声,惊得我脸色一变,急忙运功飞离湖亭,前往宅院寻着厨房,却发现门已上锁。被我食指轻轻一弹,锁芯便断,我便轻易打开了厨房门。一番翻找,除了大米,一丝剩饭剩菜也没有。我心想:“这群古人真是穷逼,不安个冰箱,留些剩饭剩菜吗?还弄这么大个亭院。”
刹时我脑海灵光一闪:“食物对他们来讲向来贵重,或许藏在他们房间里?”
听着外面筝音,我不禁想到:“那个娘们在湖亭弹筝,此时房中应是无人,我先到她房中摸索一番,应该能找到什么老婆饼,或者奥利奥,面包,萨其玛。”
打定主意,不一会儿我就探到那陈燕儿的房间,轻巧无声翻窗而入,一阵翻箱倒柜,全是些女子衣物,首饰,还什么红黄橙绿青蓝紫色的肚兜?
这简直把我饿坏了:“玛的,吃的藏哪儿了?”
忽听门外由远及近一群人的脚步声,这时我才发现筝音不知何时停了,应该是这房主人陈燕儿和她的四个丫头回来了。
我轻飘飘一个飞身落在房梁上,将身形隐在黑夜。
吱呀一声门开。
果然是四个丫头提灯照路,护送大小姐陈燕儿回房。房里瞬间点上了烛火,终是不如电灯照射之广,梁上倒留了许多黑暗为我藏身。
四个丫头们有序为他们主子陈燕儿镜前缷头饰,衣饰。端水洗身换衣,更是从外端来水果点心。
陈燕儿抬手却是拒绝:“放桌上,你们忙完就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两个丫头外出离去,余下两丫头则关上门和窗,从一旁角落拾来被褥就地躺小床板上睡觉。
可我眼里只有桌上那些水果点心,肚子几度想咕咕叫出来却被我用内力压住!
那两丫头睡了,可这陈燕儿却坐在床上翻看书来。气得我恨不得跳下去,将她书撕了,然后将她敲晕!
我在房梁上喃喃抱怨:“看你玛,还不睡觉!”
过了仅是片刻,我实在不能忍!轻身下落,一指点穴点睡了陈燕儿,一刻不容停歇飘飞到五米远处把那两丫头的穴也点了,让她们睡得更香沉。
我心中的大石这才悄然释放,张开大嘴将桌上水果点心一扫而空。
此时,我更为好奇这陈燕儿看得是什么书?看得如此着迷连觉都不睡了?走过去一看:“玛的,这是什么字?古代文字?”当我面对这样的文字时,我知道,我变了,我变成了一个文盲!
久在女子闺中留,我恐怕是要做出什么糊涂事,不如早早离去,我可是要做行侠仗义的大英雄。主意已定,我便越窗而去:“大英雄不拘小节,偷点水果点心吃,应该不算作是鼠辈,今日之恩,改天再报答你吧。今天没听出你们家是干坏事的人,劫富济贫的事就到下一家吧。”
趁着月色,我的身影飘回了圆通寺,在大殿金佛身后宿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