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下封我为南征大元帅,又将我捧的那么高,而且还赐于我先斩后奏之便宜行事权利。换句话说:我想杀谁就杀谁。
更让我兴奋颠狂的是圣旨里头提到的:代朕御驾亲征!
代朕御驾亲征,要么是皇帝亲信,或是战功赫赫的开国元老,要么就是未来皇位接班人!
想念至此,我全身禁不住害怕颤抖,毛孔扩张,冷汗淋漓。
小胖妹见我如此失态,紧紧抱我入怀,一边不断用双手为我搓揉,让紧绷的肌肉放松,一边用言语宽慰:“夫君,放自然,轻松点。”
我忧心忡忡:“皇帝虽如此器重于我,封我为南征大元帅御驾亲征,可是我帐下无可信可用之人,如何调兵遣将?做到军令通畅?如何一言九鼎?”
小胖妹刘恩红深知我担忧,便亲吻我额头宽慰:“夫君,冷静,千万冷静!你只须切记,圣上无害你之心!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无须害怕和恐惧!”
我闻着小胖妹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心神宁静。
小胖妹刘恩红:“但有一点,夫君是理解错圣上意思了。”
我急问:“是哪一点?”
“那就是,你能做这南征大元帅不是因为你是大附马!”刘恩红肯定的眼神望着我:“而是你心向佛,是你愿成全凉王和大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心!是你皇家靶场仁义救人之心!”
她说的在理,故我心中胆怯便减去几分。
小胖妹刘恩红:“你若真那贪恋皇权做大附马之人,你何必冒死坚持8小时,不顾自身名誉利益背着大公主从京城送到凉州呢?”
经她一说,我心情渐趋平稳。
小胖妹刘恩红:“若不是你,敢舍大附马之利诱,当着圣上面认我作妻子。就不会从那一刻起,我便心里发誓,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无论天涯海角,贫穷富有我都愿随你。哪怕上刀山下黄泉,我亦随你!”
闻此,我紧紧搂住小胖妹的腰,千言万语都在这深深的拥抱里。
小胖妹刘恩红胸有成竹:“谁说咱们没有可信可用之将?我那些哥哥弟弟们便是,个个皆是有勇有谋的英雄豪杰!”
经此提醒,我仿获新生:“对呀!我怎么没想起他们?”
次日清晨,我便于乾明宫面圣,获准之后即刻提了宫中车马,由宫中禁军统领姜鹏飞亲自带兵护卫,将我和小胖妹送往充州靖鸿神堡。
话说另一头。充州。
靖鸿神堡大门口,刘大公子正带领弟弟们及五百神堡勇士整装待发。
刘大公子骑着高头大马:“此去只为向阴阳阁报仇!这群强盗无义下流鼠辈,竟盗抢我神堡镇堡秘籍及绝世神剑,我们哪能受阴阳阁如此欺侮?这让我们靖鸿神堡之人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兄弟们跟我走,将阴阳阁杀个鸡犬不宁!”
“杀杀杀!”靖鸿神堡五百勇士兄弟个个眼睛充血。
“出发!”刘大公子振臂高呼。
刘大公子集结好队伍,才行了十几步。
就撞见正前方黄旗招展,金甲禁军前后拥护,黄旗上金线刺绣一个大大的“张”字,帅旗上金线刺绣着三个大字“张未佛”。
刘大公子眼尖,当即识出护卫领军之人,疑惑万分:“禁军统领姜鹏飞怎么出现在这?”
刘三公子也显疑惑:“难道车里头是圣上?”
刘仪摇头:“你们看帅旗!”
靖鸿神堡七大豪杰同时望向帅旗,只见金线刺绣“张未佛”三个大字迎风飘展!
刘二公子目不转睛盯着帅旗,口中呢喃着:“张未佛是谁?”
待禁军拥护车马近到跟前,靖鸿神堡之人纷纷下了马背,双膝跪地,双手拜伏。
无论车里坐着什么人,能由皇帝亲信禁军统领姜鹏飞亲自护送,只能是皇室宗亲!
再者黄旗金线刺绣,此规格唯当今圣上独有,闲者私用按律夷平三族!如此可见,马车内之人身份地位尊贵,特殊,非凡!
受到小厮通报的刘堡主和一家女眷,丫头,奴才,护卫一百众纷纷疾跑而出,叩头跪迎,不敢不敬。
只见前方禁军有序让出一条出路,禁军统领姜鹏飞亲自牵马行至车前。
禁军统领姜鹏飞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高声喊道:“有请南征大元帅下轿!”
出宫时,皇帝再三叮嘱我,注意威仪,毕竟代表御驾亲征!
那我只好心中说道:各位,请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下人轻轻拉开车帘,我身穿龙袍黄衣,头戴珍珠冕旒,脚着金丝靴,腰缠白玉飞龙带,佩戴绝世神剑分阳湛漓剑。
我装模作样地慢条斯理走出马车,直接跨上由禁军统领牵来的高壮大白马。俯看六百众低首埋头跪地叩拜,一种高高在上之感直逼云霄!
果然在21世纪看的电视有关皇帝桥段用上了,这一波必须逼格拉满,牛逼到底!
我伸手朝后将打扮雍容华贵的小胖妹刘恩红拉上马,坐我正前面,我们二人共乘一马稳步向前。
靖鸿神堡可是刘恩红的家,下方跪拜之人皆是她的亲属家眷。小胖妹自然感觉亲切欢喜非常,以致于看见她父亲,娘亲和哥哥弟弟们时不禁内心兴奋大喊:“爹!娘!大哥!是我呀!”
被喊之人,听得声音耳熟,悄悄抬头上望,人皆震惊万分却不敢相认,反而将头紧磕在地。
只有刘堡主脸朝刘恩红,将右手食指竖放在嘴前,轻声说道:“嘘!不可乱了规矩!”
直到禁军统领姜鹏飞牵着马,将马上的我和刘恩红及若干金甲护卫领进靖鸿神堡大院。
六百众跪着之人才敢起身,由刘堡主领头,跟随入院。
残阳红似血。
皇宫。坤慈宫,太上皇,太上皇后居住之所,更准确是囚禁之所。
本是个安享晚年之地,现今却是剑拔弩张!
五个年轻小太监死死拦住发狂的太上皇后,太上皇则蹲在地上干擦眼泪,场面令人辛酸不已。
白皙无血色的人脸皇帝,此刻眼眶红肿,身子颤颤巍巍,风一吹就倒似的。若不是老太监身旁架扶着,皇帝早垮下去了。
太上皇后指着皇帝鼻子,丝毫不留情面的怒骂:“你做个什么皇帝?一个病秧子!随时撒手人寰而去,叫你禅位于你姐又不肯!你个六亲不认的畜牲!无情冷血的愚才!不知变通的死顽固!”
皇帝那单薄飘零的身子气的全身在发颤,罕见发怒:“住口!江山社稷天下,哪有传给女子的道理?!”
太上皇后双眼充满血丝怒骂:“总比毁在你手里强!你再不禅位于你亲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吊死在你面前!”
皇帝心有苦泪难出,呜咽不止。
跌坐在地上擦眼泪的太上皇两手捶着地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是我见过最失败的皇帝!我怎么生出这么个无能又认死理的皇帝!我罪该万死呀!若你还认我这个父亲,趁你还吊着一口气,禅位给你姐吧,让我和你娘了了这个心愿吧!让天下安宁吧!让我两到时有脸见列位姜家皇帝祖宗!”
皇帝伤心至极,由老太监架扶着离去,刚行到门口。
太上皇后就取白菱扬言:“你今日敢走,我就上吊死给你看!”
皇帝朝太上皇后冷哼一声,这一声,不过是一个心死之人的肺腑回应!
皇帝头也不回,任由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哭闹。皇帝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都死去吧,我就是要禅位,那人也不是姜洛莺!”
皇帝刚出了坤慈宫,就险些脚滑摔落阶梯,幸好老太监相扶得以平安。
身体僵硬形如木偶脆弱的皇帝,突然双手朝空中胡乱一抓,语气淡定:“朕,眼睛好似又看不见了,是天黑了吗?”
老太监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声音细软有序:“圣上,您是气血上涌导致暂时性失明。等下找冯太医以针灸扎通下血脉,不出片刻,圣上视力便又能恢复正常。”
“嗯。”皇帝似乎习以为常,却突然问道:“凉王和张未佛你怎么选?”
老太监却有所顾及的回答说道:“圣上不是已经做出英明的决定了吗?”
皇帝轻轻推开老太监,双手背负于身后,不肯走路,显然生气了。
皇帝:“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老太监小心谨慎再度扶住皇帝身子,老太监:“若是凉王适合,圣上早答应大公主和凉王的婚事了,圣上何必要做此恶人?”
听闻此言,皇帝心中明显舒坦许多,便由老太监扶往寝宫休息,皇帝还是对这信任无比的老太监交出心中看法:“不是凉王不适合,而是张未佛更适合!若是朕的文武之师刘堡主在此,想必和朕看法也一致!也会推举张未佛为皇,毕竟圣者为皇!而圣人从古至今千年难遇,不仅通晓阴阳,预知前事未来,更是德行出众能够教化天下。若是被朕遇上,岂可不奉他为皇帝?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让后世之人取笑于朕?”
老太监敬佩之情溢于颜表:“圣上大义,当今世界无人能够比肩左右。”
夜空繁星多如河沙,难及满月之明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