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帝子五界之门不避

年年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轮换,时间对所有的人都是同样的态度。生为帝王,或者生为庶民,时间老人都不会偏袒。人的一生尽头即是死亡,老人很慈悲,他不会面对这样难堪的时候,将死亡剩下,历史里濯洗出最真的答案。帝王的功过是非,全部都放进大洪流,铅华洗净的才是真谛。

一旦死亡,帝王也不会复生,所谓投胎,那再也不是那个王了,时间无情地往前,昨天的那个帝王它一瞬间就遗弃了。当人们认识帝王时,发现他们已经成了历史中的人物,现实中没有他们,他们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冥界是死后的第一道关卡,没有特定的诀窍,每个人心里的心魔都是不一样。对帝王而言,人世繁华已享尽,如今沧海桑田,那么必然是陌生的,他的期待慢慢地降低,见风使舵也成了他的好手段。当初,九五至尊,一人便是一世界,没有人不恭维顺从他的,下了冥界后,再也没有他的奴仆左右侍奉,他还需要一个人看清、小心谨慎地行事。

帝王是上位者,残酷他自知,成王败寇,他生来就懂。阎罗王是冥界的主宰,生死簿道尽人世薄凉。帝王不会一到冥界就能靠近阎罗王,在小鬼、鬼差的指派下一步步,做着在冥界的活。每一种都不轻松,他没有饿的感觉,因为他是灵魂幻化的,只不过借了地狱的至阴之气才得以维持,而他仍会有累的感受。灵魂的疲倦他可以感知,可他也没有办法,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努力。

进退维谷之中,帝王也会想起他从前是多么强悍的一个人,来到异世,难道自己不可以重头再来,何况自己还能有意识。奈何桥和孟婆的故事,他们并非都没从书上看到过,哪个帝王没有童年呢?神话故事在他们的童年独自占据了一部分,都洋溢想象的自由。

帝王中也会出现了像燧人氏一般的人,死后也拒绝了那碗孟婆汤。到了冥界已然是生命的凋亡,再死也是死,只是地狱层数的差别。左右死的包括生的日子。各种思绪都扑面而来,冥界他们尚未清楚,那些神仙好像迫不及待,偶尔也会来看望他们,希望他们也能挣脱束缚,修得正果。这尤为的在于帝王本人。

妖界、魔界、仙界、神界,帝王也会略有耳闻,当自己步入真的境地,代价不低,他们死后,直接飞升是不会有的,没有哪一个帝王不是在人间称霸,长生不老药的修炼抵不过世界霸主,修炼丹术的道士没有那么震撼的成就,否则人生而不老,乏味而空洞。

帝王的离开,世界不会改,一段时间的举国哀悼,为了显示臣民的忠诚,这也许有些讽刺,但是帝王就是帝王呀,他虽然不能左右生死,他照旧在人间金字塔的最高,他的离世引得举国忧伤也是很正常的。那人界之外的五界,等待他的过五关斩六将,无止无尽死后路,他时心累心寒帝王也将切身体会。沉浮之中,他们也是身世捉摸不定,处处透露诡异、压抑,帝王死后中看浅、看淡这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