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女人整理好看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始为他整理。
“惠，等本王登上那个位置，就封你做皇后！”
萧玉祁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半是赌气，半是发誓一般地道。
“王爷，奴婢不想做皇后。奴婢永远做王爷的奴婢，只要王爷心烦的时候，能到奴婢这里来，得到片刻的宁静。奴婢就满足了。”惠姑姑柔柔地道。
“惠，你就是娘亲留给我的最好的人！当年若不是你一直守着本王，或许本王早就熬不住了。”
萧玉祁突然挺身坐了起来，一把搂住女人，激动地道。
“才人待奴婢很好，奴婢年幼，若不是才人有心护着，早就被人磋磨没了。王爷，奴婢答应过才人，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主子的！”
惠娘眼中似在回忆，说起了她与萧玉祁的关系。
原来，她是萧玉祁的生母留下来的旧人，只比萧玉祁大十岁，待他若母若姐。萧玉祁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她！
那是萧玉祁十五岁的时候，彼时的惠娘已经是二十五的老姑娘，错过了放出宫的机会，永远地留在了宫里。
“惠姑姑，本王心里的女人，唯有你一人而已。其他女人，都是本王的棋子。今日王贵妃让我去了沈玉霜腹中的孩儿。她不许她的侄女一入王府，就有孩子刺了她侄女的眼！”
萧玉祁说着，眼中竟然露出了恨意。
“阿弥陀佛。王爷，人世艰辛，那孩子尚未入世，算不得什么。或许不入世，才是对他最好的。”惠娘抬头，伸手扶住了他的脸，柔柔地说道。
分明声音是那般柔顺，可话里的意思却叫人胆寒。
“你说得对。本王不是舍不得那个未成人的孩子，而是王贵妃对本王的逼迫之意！”
萧玉祁抬手，覆在她的手上道。
“等王爷事成，她们终将会成为匍匐在地的蝼蚁，仰视着王爷。”惠姑姑说着，眼里露出向往之色。
“你说得对。他们都将趴在地上，任由本王处置。到时候，我会将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你面前。让最尊贵的贵女为你摆膳！”
萧玉祁的眼中也露出同样的神色。
……
那厢，郑熙雯又换上了药童的衣服，跟着齐阁老出了宫。
马车里，依旧和来时一样，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郑熙雯仿佛失去了平日的那股活力，整个人都蔫吧了似的。
“怎么了？可是打探出来了？”
齐阁老立刻察觉了她的异常。
“爷爷，那玉坠的来历可不是一般人。”郑熙雯知道不能瞒着齐阁老，遂道。
“晟儿追随玄王，本就是在刀尖上行走。丫头，你害怕了？”
齐阁老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娃子。
郑熙雯呆了呆，摇了摇头，但又点头道：“我不想连累郑家。”
齐阁老似乎很满意她这番话，点头道：“不错，你能想到家人，而且不想牵连他们。这个老朽能理解。不过晟儿选择的路，注定不会平静。你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