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王爷有请！”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沈清月背后响起。
萧墨玄终于肯见她了。
这几日，她总想着他能来，她好跟他说一下学那些生涩枯燥乏味的规矩的事情。
看到萧墨玄的时候，沈清月发现他脸色苍白。
本来一堆埋怨的话突然就有点儿说不出口了。
“听说王妃在膳房被欺负了？”
萧墨玄率先问道。
“没有，是我欺负了他们。王爷一旦禁我的足，她们那些人就会作怪。不敲打敲打，可是不行。”沈清月一脸不在乎地道。
“王妃本来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怎么敲打下人，都不为过。或许王妃该立一下威。”萧墨玄眼里露出一股赞许。
“王爷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沈清月看着他。
“是啊。不行吗？明日就要动身了，你的规矩学好了吗？”萧墨玄走近了几步，逼看着她。
沈清月忍不住后退一步，为难地道：“那些规矩又繁复，又啰嗦，学起来太难了。王爷，你可是为难我！”
“去祭拜的是我的父皇。他可是你的家翁，不值得你用心拜一拜吗？”
男人的暮色阴沉了下去，刚刚温柔的声调也冷了一些。
沈清月知道萧墨玄脾气古怪，且性情多变，也吃了很多亏了，连忙道：“值得，值得。就是我脑子太笨了，不是学习的料。我真地很努力了。被拘在屋子里学了好几日，那些下人还以为我又被禁足了。这才敢欺负翠竹！”
萧墨玄知道她没说谎，这几日的学习进度嬷嬷都是跟他汇报的。其实沈清月已经很聪明了，学得很快。
“那几个下人，你发卖了便是。不值得为她们伤神。”萧墨玄的口吻又缓和了一点儿，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得很。
下人对于他们这些主子来说，就是个物件，可以随便买卖的。
“我已经替翠竹教训过她们了。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用不着发卖！”
“清月，你太过善良了。对于敢冒犯你的下人，一定要让她们牢牢记住惩罚是什么！”
萧墨玄一把将她搂住，拉入怀里。
他还是第一次说她“善良”，以前的他总是说她“刁钻”“骄横”“狂躁”。
“我……想想！”沈清月知道自己不可能跟萧墨玄这种一出生就是特权贵族的人讲什么“人权”，反正她还做不到对那些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的人痛下杀手。
“明日，本王会派一些暗卫在你身边。”他将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道。
沈清月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痒痒感，只好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明日会有危险？”她立刻反应过来。
萧墨玄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或许很危险。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本王！”
沈清月知道萧墨玄其实一直处于元锦帝那些人的监视范围里。
“既然知道危险，王爷为何还要去！”沈清月问道。
“即是危险，也是时机。这一次，本王要让那些老臣给本王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