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你说实话,到底喜欢她什么地方呀。美貌?出身?还是性子?”白晟壮着胆子道。
“美貌的女子,本王见过一箩筐了,比她漂亮的有;出身高贵的,也还大有人在,可本王不屑利用女子娘家做自己的助力;性子,她算是本王见过最刁蛮、任性的了!”
萧墨玄的嘴角弯起来。
“像她这样的女子,我也是头次见到。她桀骜不驯,就像一匹从不被人驾驭的骏马,想要征服,不会容易。”白晟道。
“本王最喜欢驯服最烈的马,你有空关心本王,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听说,白太医正在四处给张罗姑娘相亲。你自己作下的恶果,还得自己去解开。”萧墨玄面如冠玉的脸上,露出少有的
戏耍之色。
他因自小就背负这丧父的心思,很少与其他孩童那般天真烂漫,故此少年老成变成了他的底色。
只有在被太后送出京都,拜在名师门下,与白晟四处云游相伴的那些日子,他才开怀展颜,露出了孩童的本色。
“若是王妃有条件的,才跟给你引出蛊毒呢?”白晟忍了忍,终究没忍住。
沈清月的条件他必须要告诉萧墨玄。
“什么条件?”萧墨玄脸上的笑意骤然淡了,只剩下凉凉的月光。
“王爷还是自己去问问她!”
他嗖地起身,一跃而起,“飘”了出去。
刚才那一瞬间,萧墨玄只觉得眼前有点眩晕,凝神了片刻后,便施展轻功,往那里“飞”去。
解开沈清月内室的瓦片,里面并没有漆黑一片,飘动的烛火并不明亮,可粉色的鲛纱帐里烛光摇曳,倒影出那一身婀娜纤细的身影。
她的手放在胸前的炕桌上,似乎在做着什么,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好似在平视前方。
看书?不像,手里没书啊!
做女红?更不可能,那女人哪里有半点儿娴淑贞静的样子!
炕桌上放着一个竖立起来的东西,沈清月就在平板前面敲动着什么。
这是什么古怪动作?
萧墨玄禁不住举起自己的双手,学着那倒影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动作了几下,却始终猜不透她到底在做什么?
胆小鬼!
在暗处偷窥,这哪里是萧墨玄的处事作风?
以前的他,从来都不会如此,更不会在意一个人,却不去相见。
不知不觉间,沈清月让他捉摸不透,让他寝食难安,让他心之所系,全都是她!
从未有人让他产生想一探究竟的冲动,唯有她!
一阵强风“砰”地一下,吹开了木门。
幽静的夜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得屋里的人连忙停歇了手上的动作。
沈清月慌忙一扬起袖子,还未来得及下床汲鞋,鲛纱帐就被一双长而白皙的大手一把撩了开来。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微不可闻的寒凉侵袭而来,灯笼微弱的光芒下,萧墨玄一张俊朗至极的脸在舞动的纱帐中若隐若现。
“王妃刚刚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冷硬,但口气是温柔的,不似以前那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