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高氏、以及三房的人还站在那里，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还真有人给老太太下毒，居然是那个秦嬷嬷？”沈攀惊呆在原地，半晌吐出这句话。
“她伺候祖母这么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如此丧行败德之事？定是有人指使！”长房来的一个丫鬟道。
她是替代沈宸风来的，奉命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回去禀报于他知道。
“我们王爷有的是办法叫她开口。幕后黑手马上就要见光了。”
沈清月朝着沈攀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呢？”沈玉霜立刻道，“秦嬷嬷不能只由着你们来审讯，应该公开审！”
“本王侧妃这句话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不如就将宸风兄请来，大家一起来审这个婆子！”
一向没有开口的萧玉祁慢悠悠地道。
“可以！那就公开审！”
萧墨玄适时地道。
很快，秦嬷嬷被押了到了清晖堂的正屋里。
三房的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三方鼎立，互不想让。
“秦嬷嬷，你是自己说，还是让人抬刑具上来！”
沈清月的脑中居然有原身小的时候的记忆，里面的秦嬷嬷是沈老太太的得力助手，对原身也很不错。所以此刻，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如果可以，她希望尽量不要用刑。虽然沈老太太被人下毒，让沈清月恨得牙痒痒，但是她也知道秦嬷嬷一定是被人指使的。
“二小姐，你真地冤枉老奴了。老奴伺候老太太几十年，早就把她老人家当做亲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秦嬷嬷声泪俱下，若是给人瞧见，当真觉得是沈清月冤枉她的。
“你也会说伺候了祖母几十年，那你又是怎么下得手呢！”沈清月痛心地道。
“二小姐，三老爷，老奴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啊。”秦嬷嬷依旧不肯承认，终于捎带上了沈攀。
“沈清月，我看你是冤枉了秦嬷嬷。她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老人了，你能这么冤枉她？”沈攀果然开始为秦嬷嬷开脱。
两人的步调出奇地一致。
沈清月知道自己若想为了老太太找出下毒之人，不能心慈手软了，只好看向萧墨玄，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秦嬷嬷，你自己说一下，为何不将自己的手放到陶罐里的液体中去呢？”沈玉霜率先问出了这个沈清月预备问的问题。
“老奴这几日手破了，不能见水。所以老奴才没有放进去。二小姐，您若是因为这个就怀疑老奴，未免有些武断。”秦嬷嬷突然对沈清月发难。
且她找的这个理由还合情合理，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反倒是沈清月的作为显得不通人情了。
“哦？是吗?你的手给我看看？”沈清月站了起来，走到秦嬷嬷身边。
秦嬷嬷将自己的右手递给了她。沈清月立刻去查看，发现她的手掌处的确有伤痕。
“沈清月，秦嬷嬷是最不可能对母亲下毒的人。你却偏偏要怀疑她。真是可笑。祁王殿下，玄王殿下，其实这些事情乃是沈家的家事，是在不需要劳动两位王爷坐在这里听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