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反正妾身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若是殿下能够亲手杀子，妾身死后，会有人将这件事告知当今皇上。”
沈玉霜说是不害怕，可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萧玉祁脸上的寒霜未曾褪去，可眼里的杀机却减弱了。
他当然不肯为了沈玉霜这个女人而损坏自己的颜面半分。若是杀子的流言蜚语传到元锦帝耳朵里，换句话说传到那些文武百官，京城百姓的耳朵里，他的名声便臭了。
再如何否认，也会被染上污迹。
萧玉祁懂得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倒是有趣，敢威胁本王？即便本王娶了你，日后待你不好，你又如何自处？”
他玩味似地看着沈玉霜。
没有人敢威胁他，但凡做过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沈玉霜已经一再触犯他的逆鳞了，真是不怕死。
“若是妾身能为殿下分忧，殿下又如何会厌弃妾身？相反，以后殿下所娶回的正妃，未必是能懂得殿下的人。”
沈玉霜自诩懂得萧玉祁，可惜她还未真正见识过他的冷血。
“好，本王可以娶你。不过你最好带给本王的秘密是本王需要的。否则等过了门，想要再出去，那就难了。本王会用一千种办法叫你生不如死！”
萧玉祁恶毒地道，丝毫没有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玉霜此刻只想成为祁王的人，她绝不甘心下嫁给普通人，即便前方是地狱火海，她也会固执地跳下去。
“不用妾身说，现在京城的局势已经十分紧急了，殿下若是想快些将沈宸风收为己用，那就快些到沈家提亲。”
沈玉霜朝着他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去。
待她刚走出去，从侧面走进来一个妇人，目光似毒蛇地看着沈玉霜离去的方向，然后道：“殿下，这女人活不过今夜！”
“留着她。还有点用。魅影，为本王去做一件事。”
萧玉祁抬手阻拦。
……
沈清月正在观春院沐浴。
翠竹这几日日日用各种去瘟疫的药草泡在水里，“逼着”她日日沐浴，说是去去身上的瘟疫。
“王妃娘娘，王爷真地和您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啊？”
翠竹一边为她脱外面的衣裳，一边问道。
“嗯。他不肯走，御峰自然也不能走。你是不是担心御峰？”
沈清月笑道。
“奴婢没有。奴婢是担心娘娘呢。”
翠竹害羞地抿嘴一笑。
“翠竹，我问你，在你们这个时代，是不是男人都会三妻四妾？但凡手头有点银钱的，最后都会弄一屋子女人。如果御峰日后娶了你，后来又纳妾，你会怎样？”
“娘娘!”翠竹脸红得跟桃儿似的，“男子一生只有一个妻子的，那是穷苦人家的。但凡家中有些钱财，都会为了开枝散叶，纳娶几个妾室，繁衍子孙。”
“是吧！”沈清月一头扎入浴桶里，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想起萧墨玄屡次在她面前表露心迹，可她真地可以相信他吗？
翠竹刚刚听到一句奇怪的话，正思忖着，却见水中人猛地钻出水来，扬起了一道很长很大的浪花。
“王妃娘娘，刚刚你说‘在你们这个时代’，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