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去哪里了？怎么很久不见她？”
沈攀突然想起长女，狐疑地看着高氏。
“她……我也不知道。最近身体不适，病了，在屋里躺着吧。”
高氏闪烁其词地道。
“病了，也不能三五日不到父母跟前来呀！”
沈攀岂会看不明白高氏刚刚明明是搪塞之辞。
“你管她作甚！这孩子日渐大了，总不能日日拘着吧。”
高氏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攀越发觉得可疑。多年的夫妻，他岂有看不明白高氏在掩饰什么。
“老爷，妾身是看明白了。在这沈家，咱们能指望的只有霜儿了。老太太根本就不管她们姐妹俩，眼里只有沈清月。”
高氏突然扬起声调。
“然后呢？”
沈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玉霜已经跟祁王殿下……”
高氏心里藏着这件事，也是瞒不住了，遂干脆说了出来。
“和祁王殿下怎么了？”
沈攀脸色陡然一变，虽然心里明白了什么，可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女子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若是还没成婚，就发生了关系，那可是自甘堕落的。
“没什么，反正祁王殿下对玉霜有了好感。”
高氏心里一慌张，突然又不敢说了。
沈攀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爷，你去哪里？”
“去看看玉霜！”
“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老爷，玉霜就是身体不适，在自己屋里歇息而已。”
高氏一把拉住沈攀的袖子，想要阻止。
沈攀一摔袖子，朝着高氏瞪了一眼，抬脚就往沈玉霜所住的院里走去。
高氏只好连忙跟了上去。
此刻，沈玉霜正在跟沈玉梦说话。
突然见沈攀和高氏来了，两个连忙起来见礼。
“你们俩姐妹在一块儿说话，怎么好几日不去给老太太请安？”
沈攀咳嗽了一声，摆出家长的威仪。虽然他身上没一点儿官职，可在两个女儿和高氏面前，大家长的威风还是很大的。
“启禀爹爹，女儿这几日身体有些不好。妹妹也在我这里陪我，这才没去给祖母问安。”
沈玉霜说道。
“哪里不适，请大夫看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沈攀看向高氏，又看看两个女儿。
“看过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染了风寒而已。老爷，就让玉梦在这里陪着玉霜，她们姐妹俩互相照顾。您就别担心了。”
高氏讪笑着道。
高攀看了看两个女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遂道：“你们两个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屋里读女戒。”
说罢，他一甩袖子出去了。
这一回，高氏并没有跟上去。
待高攀走远了，她脸上的假笑立刻撤了下去，换上的是一副怒容。
“娘，姐姐刚刚还作呕了。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爹爹迟早要知道。整个沈家也迟早会知道。”
沈玉梦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我知道！孽障，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居然未婚先孕，简直就是愚蠢！”
高氏对着沈玉霜咆哮道。
沈玉霜此刻没了平日的高傲，恹恹地默不作声，眼里渐渐盈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