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钟贤之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嘴里溢出了哭泣的声音,可他硬是没动一下。
“你做得很好,等会儿我会更轻柔,痛感会减轻许多。配合得越好,进度就越快!”
沈清月一改先前的霸蛮口吻,温柔地安抚道。
这些话似乎有魔力一般,真地给钟贤之力量,让他继续忍受着那种剧烈的疼痛。
沈清切开皮肉后,发现断骨是齐生生地被打断的,幸好没有粉碎的地方,神经也是藕断丝连,未尝全部断裂。
钟翰林还真下得去手!
敢给萧墨玄戴绿帽子,也只能打断腿谢罪了!
她收回胡思乱想,开始聚精会神给钟贤之接腿骨。
没有钢钉,只能用她自己的银针了。
好在骨头没有痛觉,否则这滋味还真是常人无法消受!
接下来,就是至关重要的神经结合术。
对接、缝合神经是最复杂的。
它需要极其精密的手术针以及可吸入手术线才行,可现在只有绣花针以及丝线。
她先一一找出断裂的神经,然后一一标记。
待全部标记完后,沈清月才开始专心致志地接神经。
……
萧墨玄一脸高深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钟翰林夫妇俩已经用眼色交流了无数个回合了。
“本王想……入恭!”他突然起身,朝着清平长公主道。
“哦,哦,出门往左走,走到底就是!”钟翰林连忙道。
刚刚他们三人各自揣着心思,气愤尴尬到了极点。
萧墨玄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往左拐后,却并没有一直走到底,而是跳出栏杆,然后又飞身上了屋顶。
除去御峰的相告,他要亲眼看看沈清月到底是如何行医的。
在屋檐上翻飞了几次,萧墨玄来到了钟贤之所住的屋顶。
揭开瓦片,屋里的光芒立刻透射了出来了。
他蹲在洞口,朝里一看,只看见沈清月忙碌的身影。
由于角度的问题,他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却能看见她那种忘我的神色。
沈清月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专注,这是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看见过的。
在屋顶趴着看了许久,沈清月的姿势始终没有太大变化,佝偻着身子,虽单薄,却很坚定。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看着都累!
萧墨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叫他不适的感觉。
他盖好瓦片,飞身下了房顶。
那厢,清平长公主已经忍耐不了了,她越等越焦急,好几次都恨不得去撞开那扇门,看看沈清月到底在对她的儿子做了什么?
“夫君,你说她会不会是糊弄咱们的?
从未听说沈家女会医术。
相反倒是听了不少说她品行不端,不学无术的传言。”清平长公主道。
“她能一下子说出我的隐症,不简单呀。”钟翰林冷静地道。
“那个浪荡女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清平长公主道,“我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跟她扯上关系。”
“传言又不是亲眼所见!”
一道冰冷的声音一下子怼得清平长公主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