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你舅舅说了,玉燕是他们唯一的嫡女,对她倾注了很大的希望。你若是不放了她,休怪他们不再为玄王府谋划任何事情。不但如此,以后他们还会跟玄王府对立。”
白太妃说着,脸上露出一股决绝的神情。
“哼,白家这些年为本王做过什么?他们不过是依仗本王的声誉而已。”
萧墨玄毫不在意地道。
“我就知道!你心里厌恶我这个母亲,也厌恶白家,对不对?虽然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可是从小到大就不跟本宫亲近。”
白太妃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先帝突然驾崩的时候,她也是这般一说话就哭,似乎天都要塌了下来。
彼时,小小的萧墨玄反过头来安慰了她很多次。
“母亲不必这般!白玉燕今日就能回府,不过她不能再踏足玄王府半步。否则下一次,母亲再说什么,本王都不会心软!”
萧墨玄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白太妃总算回了福海院,只是出去时候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蹒跚。
当白府的人来到那个偏远的别院之时,刚打开关白玉燕的房门,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白玉燕并没有被那帮人侵犯,他们其实也不敢。
只是白玉燕惧怕他们真地会强暴她,便将自己锁在最里面的屋子里。
本来每天都有人送饭,可是白玉燕却不敢出来吃。
因此这四五日,她不吃不喝,至于拉不拉,恐怕也没什么东西可拉。
白府的人将她抬着出了别院,她那副样子,即便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了。
伙夫“暴亡”的消息已经送去了宫中,元锦帝知道后大喜过望,他想就将美娜公主的死因全部推到这个伙夫身上便是。
反正人都已经“畏罪自尽”了,还有什么可调查的?
果然不出沈清月所料,伙夫的“尸身”被拖去了乱葬岗随意掩埋。
因为有曾捕快的提前知会,赵南生按着先前的计划,带着人等候在那里,等伙夫刚刚入土没多久,他们就把他从土里面刨了出来。
人立刻就被送出了城,安置在了一户农家养伤。
待他恢复回来,看到赵南生留下来的书信和银两,伙夫只能朝着京城的方向拜了又拜。
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沈清月救回的,自己甚至连说一声“谢谢”,都没有机会。
萧墨玄得知了大理寺牢房的事情后,第一直觉就是与沈清月有关。
他只要一想到那日在大理寺门口遇见她与赵南生站在一块儿的情形,心中就十分不快。
两人好些时日未见,他每日从御峰或者北冥嘴里知道观春院的动静。
听说沈清月要惩罚一个管事,萧墨玄便悄咪咪去看。
只见那里已经围满了玄王府的下人们。
“先将王管事打三十鞭子。马上执行!”沈清月道。
众人听后,一阵惊呼,心道王妃娘娘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这样拿王管事开刀?能服众吗?
“我不服。王妃娘娘即便是主子,可也不能这样任意责罚下人!”
王管事果然大声吆喝道。
他希望将住在这里的所有下人都叫过来,看看沈清月是如何倚强凌弱,任意欺负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