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吗?”
苏晓的父亲,仲业王朝的司空,他的容貌威严而庄重,气度不凡,令人肃然起敬。
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浓密的黑眉如同两道剑眉,斜飞入鬓。
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寒星,锐利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人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有力的嘴唇,微微上扬,展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面容轮廓深邃有力,如同雕塑一般完美无瑕。皮肤黝黑,透出一股历经风霜的坚毅气质。浓密的胡须覆盖在下颌,增添了几分威严与成熟。他的头发乌黑如墨,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宛如一头威严的雄狮。
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宽厚的肩膀撑起一身华丽的官袍,显得威风凛凛。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权杖,彰显出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翠儿看着家主,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禀家主,三小姐近日来魂不守舍,似乎心事重重。”
家主眉头微皱,示意翠儿继续说下去。翠儿便详细描述了苏晓近日的状态,说她常常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散步,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有时候她会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远方发呆,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在害怕着什么。翠儿说,三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过了,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家主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可知道她在忧虑什么?”
翠儿摇摇头,说:“奴婢不知。不过,前些日子,奴婢听到苏晓公子在花园里自言自语,说什么‘父亲’、‘太尉’、‘司徒’的,似乎与家主您有关。”
“今早我给小姐送去汤药的时候,她还失了神。”想了想,翠儿补充道。
家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刻明白了苏晓的忧虑所在。太尉和司徒都是朝中重臣,他们因为苏晓的父亲而结怨,如今苏晓又成为了他们争夺的对象,这让苏晓如何能不忧虑?想到这里,家主心中也不禁感到一丝烦恼。
但也有些无可奈何,整个朝堂如若不算皇室超然物外,能与他比肩的不过十人之数,苏家权势本来应该安如泰山,但偏偏他膝下无子,司徒和太尉只怕都盯着他这份家业。
两年前已经婉拒太尉,此番若是再得罪司徒,只怕真是群狼环伺,孤立无援,朝中其余的几位,只怕也难以对已经退居二线的自己伸以援手。
若是同时得罪太尉和司徒,那样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家主沉思片刻,然后对翠儿说:“你继续密切关注三小姐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来报。”
翠儿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家主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沉重。
“女儿啊女儿,我该怎么办啊。”
四房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女儿,对于最小的一个他总是偏爱些,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女儿因为气疾,八岁的时候就走了,他把所有的心力和爱护都倾注在了老三身上,不论是太尉府还是司徒府,两个女儿的手腕都不行。
虽说以他的地位,成婚之后哪怕是公主再下嫁也不可能让女儿做妾,但等他百年之后,女儿真的能做好这个主母,压住外人的心思和那些狐狸精吗?
可他也知道,他们家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时刻,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他们家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家主握着权杖的手又忍不住紧了几分。
仲业王朝倒是出过三代女帝,这让苏晓暗自乍舌,故此这个世界的民风稍稍开放,女子倒也不必久居深闺之中,除了宫闱之地,宫禁森严,只怕祸起萧墙,不得随意出入。
苏晓穿了一身粉白色广袖宫裙,用金丝绣的鸿鹄鸟,四五只绕着祥云飞腾,腰上别着馔玉,发髻上的沉香木钗,绝品的珠花,发前是传说中戴胜鸟化作的华胜,象征草木之华,兴兴向荣,胜又表示为人清正,耳珰平凡一些,不过是南海的珍珠。
身后的翠儿还拿着小盒子,里面是梳妆镜和梳篦等物。
苏晓叹息一声,出门的时候她也吐槽过这种样式,头上的东西多到她戴不了喜欢的蓝田玉簪,只能换上沉香木钗。
不过翠儿给出的解释是:“身为苏家的三小姐,绝对不能少了一样首饰,出门的时候会丢了苏家的颜面,让人以为苏家破落了,至于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是贵是肯定要有的。”
苏晓当即无语,何止是贵啊,自己唯一知道价值的就是那个蓝田玉钗了,虽然蓝田玉也分品质,但是自己那根绝对是极品,而上一次自己知道的极品蓝田玉,在另一个世界还是传国玉玺呢,那玩意叫和氏璧。
至于怕别人认为苏家破落了,还是算了吧,城主路过苏府的时候都得下轿,不论是武将还是游侠,路过苏府门口就得牵着马过。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有人看啊,这出来了了半天,身后的二十多个身穿铁浮屠的甲士护卫在身后,身前还有两个穿着战甲的骑兵开道,最离谱的是那两匹马身上都全副武装。
别说看了,那些人瞟一眼都会遭到无数的目光锁定。
这是怕刺客吗,这明明是怕叛军好吧。
不过好在凤阳城的主道够宽阔,也没有影响到苏晓观察这个世界。
卖糖人的,糊灯笼的,编鸡笼的,写字的,算命的,卖糖葫芦的,卖货郎,屠猪宰羊的。
装修的清雅别致的勾栏的女子此刻也不在门口魅笑着揽客,老老实实的坐在堂内,生怕冒犯到了苏晓,古色古香的酒楼里的小二忙乎着招待客人。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骚动,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苏家小姐,苏家小姐。”
苏晓听了倒不觉得怎么,反而是身后的翠儿气的小脸通红,暗道这人怎么如此无理。
“苏龙叔叔,怎么了?”苏晓无奈走上前去,要是以前的原身,肯定是被吓得不敢上前,但是现在身前的护卫似乎处理不了,当然需要她这位小姐统筹全局。
“岂敢岂敢,老奴惭愧。”身前八尺的汉子顿时臊的满脸通红,又有些激动,连忙杵着长枪向苏晓单膝行礼。
苏龙,在院里做了二十多年的护卫,那时候的苏府还不叫苏府,而苏龙也是被苏震赐姓苏的。
“前方是司徒家的公子,老奴不好阻拦,不过小姐你要是一声令下,老奴就是拼了命也将他阻开。”苏龙练了三十多年的武,身上有着远超常人的本事,他逼音成线,虽然跪着,但是声音却传到了苏晓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