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禁足
- 暴君请接招:臣妾要黑化
- 莉月.
- 1979字
- 2024-03-29 15:39:35
姜宁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周皇后转而凝视着谢誉鄞,语气中带着忧虑:“你父皇将国家大事交付于你,期望你能在政务中历练成长。然而,你却未能珍视这份信任,频繁出入风月场所,让你的名声受损。身为储君,你难道不担心世人的指责与非议吗?你应当明白,身为皇家子嗣,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与尊严。”
谢誉鄞注视着周皇后愤怒的面庞,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他从小到大,何曾感受到周皇后真正的关心?在他年幼体弱、疾病缠身的日子里,周围总是围绕着太医署的人,而身为他母亲的周皇后,又何时真正关心过他的冷暖?即便是偶尔前来看望,也只是匆匆一瞥,便转身离去。
直到他步入适婚之龄,周皇后始终未曾征询过他的意愿。在周皇后眼中,只要是未婚配的权势贵女,家族背景显赫的,都成为了东宫的潜在人选。周皇后对他的感受漠不关心,令他有时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
随着时光的流逝,谢誉鄞的性格逐渐变得阴晴不定。周皇后对他的生活控制得越紧,他的叛逆心理就越强烈。
谢誉鄞道:“母后,儿臣对万烟楼的花魁情深意切。若能让儿臣不再流连于那些风月场所,儿臣愿意恳请母后成全,让她入宫相伴。即便不赐予她正式的册封,只让她作为儿臣的贴身丫鬟,为儿臣温暖床榻,儿臣也心满意足。”
谢誉鄞此言一出,周皇后顿时心生怒火:“荒谬至极!东宫之中,冯侧妃、李承徵、林良娣以及太子妃皆在,你却置若罔闻?反倒要一个风尘女子进宫,如此不贞不洁,简直痴心妄想!护卫何在?速将太子与太子妃送往佛容殿,闭门思过五日!让太子和太子妃深刻思过!”
说在说完这些话后,周皇后便转身而去。
佛容殿,这个曾经专供妃子们行虔诚养心之地,逐渐因为无人问津而变得萧条冷清。它的位置颇远,少有人迹。然而,每当有天家子嗣犯下大忌后,这个地方就会被用作他们深刻思过的场所,成为了一个秘密的禁闭之地。
由于长时间被空置,这里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氛围。当他们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时,一股冷飕飕的阴风迎面扑来,仿佛要将人吞噬。里面一片漆黑,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
在侍卫的引导下,谢誉鄞和姜宁进入了那扇神秘之门,随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锁链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侍卫在门口微微鞠躬,恭敬地说:“太子殿下,太子妃,多有冒犯,请二位在此稍作暂住。五日之后,我们将再次前来,迎接您和太子返回。”
当门扉缓缓闭合,最后一缕微光也消失无踪,四周陷入深邃的黑暗。
谢誉鄞驻步,似乎被黑暗所笼罩,或许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让人感到有些模糊不明,姜宁走到谢誉鄞面前,轻声问道:“此处如此昏暗,为何不掌灯?”
昏暗里无法辨别谢誉鄞的神色,不过姜宁能感觉得到谢誉鄞的语气不甚很好,谢誉鄞道:“既然已经被幽禁了,管它是否掌灯作甚?”
姜宁瞧着谢誉鄞的态度令人生厌,也没和谢誉鄞计较,于是,姜宁转身在大殿之内周围翻找,最后翻找出了半截蜡烛。姜宁轻巧地从怀中取出火镰子,轻轻一划,灯芯便燃烧起来,大殿内顿时多了一抹温暖的烛光。
谢誉鄞见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视线落在姜宁手中拿着的半截蜡烛上:“你竟然还能从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找出半截蜡烛。孤佩服。”
姜宁将屏风后的蒲团堆放一起,随即舒适地躺下去身子,闭目休息:“殿下,请别打扰我,我困乏了。”
前世身为杀手的她,日复一日地执行任务,鲜有喘息之机。如今身为太子妃,她终于得以享受片刻的宁静,累了便休憩,困了就沉入梦乡。
谢誉鄞缓步而来,手中的烛火微微摇曳,影照出微微的弱光在姜宁的脸庞上流转。谢誉鄞目光如炬,认真审视着躺在蒲团上的女子,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注定。
谢誉鄞轻轻俯下身,捻起姜宁的一缕青丝,眼神中透露出试探的意味,“或许在更早之前,孤就曾与你有过交集?”
经过片刻的沉默,姜宁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淡然,“我第一次见到殿下,是在三个月前的一场春日宴会上。”在那个春日宴会上,她作为姜府的代表出现,精心策划了一场对谢誉鄞的一见钟情。回到府中后,她以死相逼,最终得到了周皇后的赐婚。这个决定,源于她对谢誉鄞的深情厚意,也是她为了家族利益而作出的牺牲。
也许在前世,谢誉鄞和姜宁有过亲密的共眠之缘,姜宁曾是谢誉鄞深爱过的女子。那么,在这一世,谢誉鄞是否因为潜意识中的熟悉感而对姜宁心生好感?
谢誉鄞收回注视她的目光:“或许是孤多虑了。”
接着,谢誉鄞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脸上,他扯了扯她的一缕青丝:“起来,地下寒凉,容易生病。”
姜宁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语气蔑笑:“我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子。”身为杀手的她,历经的磨难和伤痛,远超过他所想象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度过几个寒夜,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眼见姜宁不为所动,谢誉鄞竟然做出了令人意料不到的举动。谢誉鄞伸出强壮的手臂,像拎小鸡一样将姜宁拎起。与此同时,谢誉鄞另外空余的手迅速从姜宁身下抽走了一个蒲团。完成这一切后,谢誉鄞移步走到了旁边,舒适地坐在了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