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番交谈后,王玉姿见程鹿神情略有疲惫,于是说:“小鹿去洗个澡吧,他叔叔他们估计还得一会儿,洗个澡人也精神一些。”
随后扭头看向抱着手机玩的薛宝鱼吩咐道,“小鱼去你爸房里拿几件新衣服出来,让小鹿试试。”
“王姨不用这么麻烦,衣服我都带着有。”
程鹿摇了摇头道。
“听话!”
王玉姿俏脸一板,衣服不停阿姨话,阿姨就要生气了的模样。
“好。”
薛宝鱼在一边有些吃味的点了点头,她还没见妈妈对一个男生这么上心的。
随后她先带着程鹿离开大厅,去了位于三楼,今晚他要住的房间。
程鹿随着少女走进房间。
一进门的对面是阳台,阳台外面依稀能看到在一个大湖,湖面上随着晚风荡漾起淡淡的月光。
这让程鹿不禁想起下午在程家庄园门口看到的景色,要比薛家奢华太多。
视线一转回到房间里,空间很大,由于是客房,所以没有什么电视之类的设备,简单的床铺,旁边就是一个浴室,里面还有一个大浴缸,尽显奢华。
“徐姨把房间整理一下。”
薛宝鱼叫了两个女仆过来整理房间,顺便让她们铺好床上用品。
“环境不错。”
“你满意就好,今晚就在这里睡,我就在你下面,晚上给本小姐安静一点……”
薛宝鱼俏皮的说。
“下面?”
程鹿手掌握拳挡在嘴前,忍住笑,2008年的人们还很单纯。
“对了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
薛宝鱼看他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什么,“放心,都是全新没人穿过的,我家的商场总是有品牌商送一堆东西,衣服简直不要太多。”
“宝姐姐大气!不如我以后的衣服你都包了吧?”
程鹿开玩笑道。
什么叫你的衣服我包了?
怎么听着怪怪的,听着这么像女朋友包揽了男朋友所有衣服的感觉?
“做梦吧你。”
想到这里薛宝鱼啐了一声,随后扭着隐藏在连衣裙下的小蛮腰,迈着优雅的步子出去了。
……
衣帽间里
“男装男装……”
薛宝鱼在数十平的衣帽间里快速翻找,这里都是存放一些不穿的衣服,但每隔一段时间,女仆就会全部清洗一遍,存储超过一段时间的衣服就会被扔掉,重新填充新的衣服进来。
“衬衣,短袖,短裤……”
薛宝鱼在衣帽间里翻找,不一会儿找出几件纪梵希,lv,巴宝莉几件好看的衣服。
“要不全拿了吧!”
她直接在衣柜里搂了一把,将合适的衣服丢在地上,挑选起来,
最后十分钟过去了。
经过了少女的精心搭配,一共是五套衣服,
给程鹿挑选衣服,给薛宝鱼的感觉就像是在玩换装游戏,因此少女有些乐此不疲。
“先穿哪套呢?”
薛宝鱼陷入了为难,陡然一件粉色的衬衣映入眼帘。
就它了!
再搭配一条lv的七分裤,带上一杆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模样,再加上英俊帅气的模样,那将是绝杀!
嘶!
少女忍不住浮想联翩,随后腾的一下小脸红了。
怎么可以对弟弟乱想!
我要忏悔……
“对了还有小库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算了挑几条大的。”
闭着眼在小裤裤的柜子里搜了几条,少女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起来。
低着头一路小跑回到客房,中间碰到女仆,“小姐我来帮你抱吧!一身太多了!”
“不用我自己来!”
大厅的王玉姿听到后失笑一声,“这孩子!”
……
女仆们已经将房间整理完毕,程鹿手里拿着手机查看着邮件。
邮箱里一共发来三封邮件,一封李青澜的,一封老教授的,还有一封是一个不知名的地址发来的。
正要点击查看,门口一个少女抱着一堆衣服跑了进来,一股脑铺在床上,累得不行。
“你洗完澡就穿这个!”
少女用肯定,命令的语气对程鹿说。
“我穿什么你都要管?”
程鹿无语。
“我不管!我要看!”
少女压下心中的不好意思,哼道。
“行行行,我要洗澡了。”
程鹿懂了,这是拿他当换装游戏了,随后拿着她指定的衣服去了浴室。
薛宝鱼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这时即将关闭的浴室门打开,伸出一个头:“可不许偷看哦!”
“谁会看你洗澡啊!”
少女羞愤的大喊,但心中却是忍不住一颤,才露尖尖角的小禾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白嫩的手掌轻抚良心。
“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但感觉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难道我喜欢上他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宝鱼你只是把他当弟弟看,不要胡思乱想了。”
少女目光坚定起来,决心要和程鹿保持好距离。
……
另一边的书房里,李勋与薛世文两人捧着一人高的画卷,一人一支手电、放大镜细细查看。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居然是真的!”
经过两人的观察,果然在右下角的独钓蓑衣老翁那不足黄豆大小的眼瞳之中找到两枚古文,正是徐渭二字,并且李勋找来徐渭的作品来进行对比,的确发仙了一些相似之处。
“这是其晚年所作,技艺高超,已经不拘泥于前生的风格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判断错误,但他还是向薛世文道歉。
“无需如此,这种精细地方,任谁都想不到,就是不知道那少年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就是看了一下午看出来的?真是仔细又细心啊!”
薛父摇摇头,心中倒是觉得不应该是向那少年道歉吗?
“确实,那少年很坚定自己的想法,即便面对我,他也不曾屈服。”
现在回想起来,李勋也越发觉得这少年的闪光之处有很多。
“对了,薛先生可否割爱此画?我老师徐老平生最喜徐渭的画,看见此画一定喜不胜收,作价三千万如何?”
李勋拉着薛父的手,语气亲切陈恳的问道。
说起来最初只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的才前来鉴定一番,过程曲折,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让他有些挫败,
他鉴定许久都没能得出一个完整的结论,可那少年却一语道出真相。
“这可不行,此画是先父遗物,薛某岂敢出售,再者我也很喜欢这幅画。”
薛世文笑着婉拒道。
开玩笑这种级别的佳作,岂能随便卖出。
李勋也不恼,转移话题说:“这倒是让我们对徐渭的画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说不定还能发几篇顶刊论文也说不定!”
“学术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