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土狗抓贼

“胡说。”

易中海发起怒来,像只公豹子,还蛮有一些威严的。

何雨柱却不畏惧,还大步走向四方桌,凑近易中海耳旁小声道:“何大清来信了。”

何大清,傻柱那个跟寡妇跑了的亲爹,易中海一听这名字,脸色立即变得煞白。

何雨柱眨了一下眼,又回到自己位子坐下了。

“那个......”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记忆不行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了。那什么,柱子那半只鸡,是我昨个托你一大妈送去的。”

老夫老妻,默契度不是吹的,一大妈猛拍脑门道:“嗐,傻柱,合着那半只鸡,你昨个没吃啊!”

“没啊!”何雨柱也飙起戏来,“雨水一早说好今天回来,你给的那鸡,可是正宗的草母鸡,全入我的肚子,不是白瞎了嘛,想着煨成高汤,给雨水补补身子,我捞点肉就成。”

“嚯,一大爷忘了,一大妈也忘了,傻柱闷着不说,情愿遭人白眼,当我许大茂傻呢?”

“许大茂,不信是吧?明天,跟你一大妈去朝阳菜市场,去找李天福,禽类行当都归他管,他能作证昨个你一大妈有没有买鸡。”

易中海,轧钢厂八级钳工,月工资99块,一天一只鸡,工资都花不完,况且,昨个晚上,确实有肉香味,打中院往后院里飘了。

“我没说我不信啊!”

“信就成。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心烦意乱,赶着回去想应对何大清这一变故的计划。

“别介,大家聚这干嘛来着,抓偷鸡贼啊,贼没抓着,咋能散会呢?信不信,今个不把那贼抓着,明个就敢溜人厨房偷肉去,后个就敢撬锁偷人钱。”

易中海有点发懵了,弄不懂这混不吝的想干啥。

“对,没错,今个就得把贼揪出来不可。”

娄小娥认为傻柱说得有理,外加丢鸡的是自个家,是以,不顾丈夫许大茂的阻拦,站起来附和傻柱的话。

秦淮茹不乐意了,她怕火烧到儿子棒梗身上,“哎呦喂,一只鸡而已,至于耽误大家伙那么长工夫嘛。一大家子的衣服,还等着我洗呢。”

何雨柱一听‘洗衣服’三字,就想笑。

剧中,傻柱打食堂顺的网兜饭盒,十次里有九次都被洗衣服的秦淮茹截胡了,剩下的那一次,嗐,人家居然能舔着脸,敲门用儿子吃剩的花生米把好菜换走。

那哪是洗衣服,分明是在守株待兔嘛。

“钱小事大啊。”娄小娥没瞧出秦淮茹的心虚,“偷鸡摸狗不教训,后面谁家丢了大钱,都没地哭去。”

事关自家钱财,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人大声附和娄小娥,概因不想被偷鸡贼记恨上。

这时,何雨柱掏出一块钱来,还晃呀晃吸引住大家目光。

“我呢,特想踹差点害我背黑锅的偷鸡贼一脚,谁能帮我这个忙,这一块钱,谁拿走。”

阎埠贵盯钱盯得眼睛冒绿光,“傻柱,真给啊?”

“当我是许大茂啊,说话跟放屁一样。三大爷,你家的小土狗哪弄的啊?鼻子灵不灵?灵的话,劳你搭个桥,给我也弄一只养养呗。”

“哦,解成下乡换红薯面,人家送他的。鼻子......”阎埠贵猛抽一口气,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旺财鼻子灵得很。大茂,让你媳妇回家抓几根鸡毛来,旺财闻几下,一准把偷鸡贼找出来。”

“成。”

许大茂扬了扬下巴,娄小娥立刻跑向后院。

“三大爷,巴掌大的小狗,奶都没断呢,能闻出啥来啊!”

秦淮茹心里慌的一批,却还装出淡定看好戏样。

“别小瞧了它,大前天,解娣的毽子丢了,就是旺财找回来的。”

秦淮茹不再说话,眼珠咕噜乱转想计策。

很快,娄小娥跑回中院,她手里攥着一布帕,帕里包着几根鸡毛。

旺财鼻子抽动嗅了鸡毛三四下,便鼻子紧挨着地面跑到了前院,人群后头的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暗暗舒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旺财突然转向跑回了中院,哼哼唧唧,前爪疯狂扒拉秦淮茹家的门。

贾张氏急忙踢开旺财堵住门,“许是厨柜里的半碗油渣,把它引来的。”

众人踌躇之际,何雨柱又晃了晃那一块钱的票子,“三大爷,票子的一半,已经落你口袋里嘞。”

阎埠贵很上道,“得了吧,马老六家今晚杀鱼了,旺财咋不扒拉他家的门?”

“起开,死老婆子。”

许大茂拉开贾张氏,阎解成和阎解旷撞开木门。

众人好奇往门口凑,秦淮茹知道三孩子吃鸡一事瞒不住了,拽住何雨柱胳膊央求道:“傻柱,姐求你了,待会你就说,鸡是你偷来送棒梗的,棒梗并不知道那是脏物。棒梗还小,还在上学,还叫你一声傻叔呢,你帮帮他吧。”

何雨柱甩开她的手,不留情面冷道:“不帮,待会坐实他是偷鸡贼,我还要踹他一脚。”

白眼狼,就凭他干的那些破事,踹他一脚都是轻的。

秦淮茹怔住了,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口逃走了。

忽然,门口传出嚎哭声,秦淮茹听出是小女儿槐花在哭,赶忙挤进人群抱起槐花安抚。

许大茂揪着棒梗后领,眉毛快飞出天际了,“我刚还纳闷秦淮茹大晚上洗啥衣服啊,合着是想消灭物证。大家伙瞧瞧这三孩子的领子,溅满了油点子,我家的鸡一准是棒梗偷的,混小子,不学好。”

“我没偷。”

顶着锅盖头的棒梗,眼睛血红的瞪着许大茂。

“小兔崽子,找抽是不?”

许大茂抬胳膊要动手,小当却先冲上来,对着他的腿拳打脚踢,“没偷,我哥没偷你家的鸡,你冤枉人。”

“小丫头片子,滚一边去。”

许大茂抓住小当后领,把她甩开,狂扯棒梗头发,小当后背磕到了碎石子,痛得嗷嗷叫。

“呜呜,别打了,是我,是我嘴馋,大哥才会偷人家的鸡。”

槐花年纪小,又没经历过事,吓得把话全秃噜出来了。

“我没偷,那鸡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出大院了。”棒梗犟道。

众人一片哗然,谩骂声不断,没人信棒梗的鬼话。

贾张氏挣开阎解成的手,一屁股坐门槛上,哭喊道:“东旭,我滴儿啊,你咋那么狠心一走了之啊?你走后,贾家天天窝窝头就咸菜,日子苦得不能再苦了,好不容易摸到一回荤腥,给三孩子补一下营养,还被人堵门口揍。东旭,你要是泉下有知,帮帮为娘吧!”

何雨柱觉得贾张氏怀里缺一道具---贾东旭遗像。

剧中,贾张氏为阻拦媳妇秦淮茹改嫁,设灵堂,抱儿子遗像,害秦淮茹差点得了失魂症。

“傻柱。”阎埠贵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钱,一块钱。”

何雨柱手指夹着一张红票往前伸,却又赶在小老头碰到票子前,猛地把手缩回去。

“傻柱,做人要讲诚信。”

“三大爷,贾张氏是个泼妇,一大爷碍于徒弟贾东旭的面,不好说她,二大爷心里的那股官劲,还没地撒呢,是吧?”

“你是说...明白,交给我。”

何雨柱笑着把钱交给了阎埠贵,小老头仗着身形小,很快挤到了刘海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