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崩牙

狐夭夭看到雌性们手舞足蹈的模样,激动的询问:“兽神显灵?是不是南玄没事?我们一定能救出她?”

雌性们有的没搭理他,有的敷衍他点了点头。

雌性们离开后,雄性们热火朝天的继续营救南玄。

没有工具,仅靠四个爪子刨土进展缓慢,还要很久才能救出南玄他们,花骛可没有功夫站在旁边干等着,转身离去。

月光洒在花骛的身上,拖拽出长长的影子。

到了晚上,部落出入口就会有雄性兽人轮流把守,防止有野兽闯进来或是被其他部落偷袭。

花骛看了一眼靠在墙壁上正在聊天打哈欠的俩个雄性兽人,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高大围墙上。

虽然围墙有三米多高,却根本拦不住一些兽人,更拦不住她。

往后退了几步,银发少女原地消失,一头巨大的白色老虎赫然出现,助跑后纵身一跃,后腿蹬在墙壁上借力再次一跃,轻松越过墙头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白虎消失,银发少女回头看了一眼,抬脚继续前行。

自从修炼后,好几天没有睡觉,她也不困。

以前一顿不吃饿得慌,可现在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也没感觉到饥饿。

虽然是炎炎夏季,昼夜温差却很大。

白天虽然很热,到了晚上却无比的阴冷。

体质虚弱的雌性一到晚上就会缩进自家伴侣的怀中取暖。

一阵阵阴冷的风吹在花骛的身上,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脚步一滞,停在了山洞口。

兽皮担架上的阿达冷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呓语,一看就是正在做噩梦。

换成以前的花骛,即便是救不了阿达,也会看在同是族人的份上把他弄进山洞内,或是找一张兽皮盖在他的身上。

可如今的花骛却是回来复仇的恶鬼,她一脚把挡在洞口碍事的阿达踢得老远,低下头,钻进了山洞内。

即便是背着光,花骛还是一眼看清了老巫医正跪在地上。看见她走进洞内,着急忙慌的立马爬起身。

大概是跪的太久,腿脚麻木,还未站直身体又猛地跪了下去。

花骛走上前扶起她坐在一旁的兽皮上,声音如鬼魅般幽幽的询问:“是谁让你跪得?”她现在就去杀了他!

感觉到花骛散发的杀气,老巫医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急忙解释:“没有人欺负我,我看你离开后担心你,一直向兽神祈祷保佑你。”

她怕花骛一去不回,死在南玄的手中。

她老了,不中用了,只能向兽神祈祷。

“兽神?呵。”花骛轻笑一声,“它是不会保佑我的,就像它也不会保佑你。”

如果不是反穿越系统救了她,她早已葬身在虎哒的腹中。

兽神根本不会救她,因为她太过渺小,如同蝼蚁一般不会引起兽神的注意,就像她们兽人同样不会注意脚下的蚂蚁。

老巫医天天祭祀兽神,还不是被驱逐出部落,居住在部落之外,随时会被丛林里冒出来的野兽咬死。

“不可亵渎兽神。”老巫医信奉了兽神一辈子,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向兽神赔罪,”兽神在上,花骛还小,我在这里替她向您赔罪。”

花骛懒得再搭理她。

按照修炼秘籍上教的,盘腿打坐,闭起眼睛,第一次尝试修炼。

老巫医磕完头见她坐着闭着眼睛,还以为她坐着睡着了,于是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一张兽皮看似很大,但是花骛占据了一角,老巫医又躺了上去,立马显得短小狭窄。

折腾了半宿,老巫医疲惫的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巫医猛地惊醒看向山洞外,一只体型巨大的野兽堵住了洞口,投下一大片阴影,两眼泛着绿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们。

老巫医浑身僵硬,伸出手触碰花骛,想把她叫醒。

可花骛已然入定,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巫医见自己没有推醒花骛,野兽却步步逼近,心脏狂跳到嗓子眼,急的大汗淋漓,只得出声提醒:“花骛,醒醒,有野兽!”

可花骛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睡死过去一般。

野兽离得近了,身上的骚臭味直往鼻腔里钻,老巫医这才认出闯进来的野兽赫然是一只赤甲地龙。

虽然它的肉质细嫩无比,可浑身却覆盖着坚硬的鳞片,牙齿锋利无比一口就能咬断兽人的骨头。

单打独斗,普通的兽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一般要好几个兽人联手才能杀死,所以很少有兽人愿意招惹赤甲地龙。

老巫医一咬牙,大吼一声站起身,伸展双臂把花骛护在身后冲着赤甲地龙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兽人耳聪目明,听力惊人。

正在打盹的守夜兽人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跑光。

听见老巫医的求救声,目光一致的看向老巫医居住的山洞。

“听这叫声应该是遇到野兽了。”

“她已经被南玄神女驱逐出部落了,死了才好呢,希望南玄神女平安无事。”

砰!

挡在花骛身前的老巫医被赤甲地龙一尾巴扫开,摔在了地上。

经过一个雪季的忍饥挨饿,老巫医干瘦无比,身无二两肉。比起她身后年轻的雌性,赤甲地龙自然是不屑吃她。

伴随着老巫医的惨叫声,赤甲地龙一口咬向花骛的脑袋。

嘎嘣一声。

赤甲地龙一张嘴,带血的牙齿掉落了一地。

惨叫哭泣的老巫医倏然收声,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赤甲地龙‘嗷’的一声,掉头跑了出去。

老巫医:“……”默默的爬起身,踉跄着走上前。

借着照进来的微弱月光仔细打量着花骛的脑袋,不敢置信的上手触摸,除了遗留的恶臭口水,并无任何外伤。

这……?

老巫医震惊的低头看向掉落的一地牙齿,她的脑袋竟然崩掉了赤甲地龙一嘴的牙!

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老巫医又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遍花骛的脑袋。

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外面查看自己的双手。

除了沾染上野兽恶臭的口水,却没有丝毫的血迹。

她回头看向花骛,明明身处于黑暗中,整个人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漆黑一片的山洞内尤为显眼。

这是回来复仇的恶魔?更像是救她于危难中的勇士。

抬脚准备进入山洞,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巫医猛地转身在洞口附近寻找起来。

她这会才想起来一直堵住洞口的兽人阿达。

可此时洞口附近,哪还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