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人住进韦帅帅的小院,便安然不肯离去,甚至外出时还带回了侍女和仆人,这让韦帅帅感到十分无奈。
李世民也未曾再提及陪太上皇打牌之事,仿佛连李丽质都忘记了韦帅帅这个丈夫。
数日转瞬即逝,韦帅帅向父亲讨要了六百贯钱,在东城买了一家酒楼。
程处亮等人运来的酒糟被放置在酒楼后院,热气腾腾中,十几个赤膊大汉正不断将酒糟倒入五米多高的罐内,浓郁的酒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透明液体从罐底部的凹槽中缓缓流出,滴入下方准备好的坛子中。
酒香四溢,工人们佩戴韦帅帅特制的白醋口罩才能勉强工作,否则只需几分钟便会醉倒一片。
流出的液体速度并不快,几个时辰时间才能装满一坛。
工人们将装满的酒坛封好,搬出房间,放置在阴凉室内,屋里已经摆放了上百封好的酒坛。
酒坊管事跟随在韦帅帅的身后,指着那些排列整齐的酒坛,笑着说:“少爷,这些是近两天蒸馏出的酒。”
韦帅帅走近坛子,打开封泥,浓郁的酒香立刻扑面而来。
韦帅帅轻轻嗅了嗅,说道:“告诉工人们,不得偷喝坛中的酒,否则会醉得不省人事!”
韦帅帅重新封好酒坛,转头对酒坊管事叮嘱。
酒坊管事立刻严肃回应:“少爷请放心,屋外有府里家丁看守。”
韦帅帅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还有多少酒糟?”
酒坊管事恭敬回答:“少爷,今天已将最后一批酒糟倒入容器内。”
韦帅帅思索片刻后说:“那便把工钱发给工人!这批酒也需要一段时间去销售。”
“是,少爷。”
韦帅帅离开酒坊,走进正在装修的酒楼。
韦帅帅检查了工人们的工作进度,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了酒楼。
回到小院,韦帅帅看老人正坐在树荫下品茶,旁边还站着三位侍女。
老人眯着眼睛品了一口茶,捋着胡须问道:“回来了?你的酒酿好了吗?”
韦帅帅走到老人跟前,带着疑惑问:“老丈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酿酒?”
老人默默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语气悠长地提醒道:“大唐有禁酒令,你知道你酿的酒会抢去多少人的生意吗?”
韦帅帅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老人:“老丈人,你能否告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看起来并不像得了老年痴呆。”
老人听闻韦帅帅之言,不满地瞪了韦帅帅一眼:“我老人家只是不愿意见到那不孝之子罢了!哎,不提也罢,你小子可得小心点,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你呢。”
说完,老人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婢女在一旁为老人扇风。
韦帅帅看老人闭目,心里琢磨着:“这老爷子怎么只说一半就不说了?到底谁在盯着我?算了,谁在乎,别把我逼急了,把我逼急了,我把他们家全炸了。”
随后,韦帅帅走进房间,取了一些东西后离开了小院。
老人睁开眼,目送韦帅帅离开,捋着胡须对旁边的仆人吩咐道:“你去盯着点,有事及时汇报。”
“是!”仆人应声后离去。
“小子,老头子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应对这次危机,你酿的酒抢了不少世家大族的生意!”老人自语道。
韦帅帅乘着马车前往皇宫,准备去工部制作一些东西。
刚一下马车,就看见王德那张笑眯眯的脸:“王公公,你在这等我?”
王德笑着回应:“驸马,陛下让你去甘露殿。”
韦帅帅看着王德疑惑地问:“岳父找我有什么事?”
王德笑着回答:“这个就不知道了!”
韦帅帅从怀中掏出一小坛酒,递给笑容满面的王德:“王公公,这是我新酿的酒,岳父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王德接过酒壶,脸上的笑容不减:“说实话,真不知道有什么事,也许是关于太上皇的吧!”
“太上皇!难道又要我去和太上皇打牌?”韦帅帅心里嘀咕着,跟着王德前往甘露殿。
韦帅帅来到甘露殿,看见李世民正在桌前挥毫泼墨。
韦帅帅走近几步,专注地看着李世民写字。
李世民最后一笔落下,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小子,看了这么久,说说朕的书法如何?”
韦帅帅挠挠头,笑着回答:“岳父,我只是看个热闹,对毛笔字并不懂呀!叫我如何评价岳父的毛笔字?”
李世民看韦帅帅装傻的样子,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子,你不知道大唐有禁酒令吗?还敢私自酿酒。”
韦帅帅望着李世民,脸上挂着傻笑:“岳父,我什么时候酿了?岳父你可别冤枉女婿,我可什么都没干。”
李世民端着茶杯,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韦帅帅:“嗯,你没酿酒!行!王德,带人封了一品楼。”
韦帅帅眼见王德正要离开甘露殿,赶紧拦下:“哎,等等,岳父!您先别急,王公公,麻烦您也等等!岳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子,你不是说你没酿酒吗?”
韦帅帅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应:“岳父,我明天给您送十坛酒,成吗?本来酒就不多,还有一部分是别人的!您要是还觉得不满意,那我就真没辙了,您就把店封了吧!”
看韦帅帅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李世民捋着胡子笑道:“嗯,朕也不多要,每月进贡十坛。”
韦帅帅差点跳了起来:“什么?每月十坛酒?岳父,真的没了!那点酒糟都酿成酒了,哪还有酒糟?让我酿酒,一个月十坛,除非岳父给我粮食!别说十坛,千坛万坛女婿都给岳父您送来。”
李世民看韦帅帅激动的样子,笑着调侃:“拿粮食酿酒?大唐的粮食还不够百姓吃呢!”
韦帅帅看李世民笑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转身,匆匆离开了甘露殿,边跑边喊:“岳父,您可别想坑我!明天我就派人给您送十坛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