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常刚看完召唤人物,韩婵就端来一盘枣子,柔声道:“夫君,休息一下吧。”
丁常点了点头,装模作样放下竹简,韩婵给丁常揉着肩头,丁常吃着枣子,有意无意问道:“话说这蔡琰姐妹在晋阳也住了一两年了,这蔡小妹不是曾与泰山羊家有婚约吗?看来最近可以派人去一下兖州,顺路去探探老曹的底。”
韩婵笑了笑道:“蔡妹妹若是走了,妾身还有些不舍呢,可怜文姬姐姐夫君早丧,我看她。。。。。”
韩婵说完,看了丁常一眼,丁常尴尬笑道:“这。。。。。。婚姻大事,我可做不了主。肯定要给文姬找个好人家。。。。。”
只见门外守卫喊道:“主公,吴掾史求见。”
丁常一听,立马窜起来道:“快请他进来,好久没看见这吴加亮了,把崔长史和裴别驾也叫过来。”
韩婵见状,识趣的走了,吴用先至,裴,崔二人随后而来,礼毕后,裴矩先开口道:“嘿嘿,加亮老弟,这长安怎么样,我看你都不想回来了啊,哈哈哈。”
吴用一脸黑线,道:“裴大人见笑了,这长安鱼龙混杂,暗藏杀机,若不是主公委以重任,在下是断然不想去的。”
丁常问道:“加亮此次回来,定是有要事,快说说吧。”
崔浩眼睛一亮道:“是陛下派人来找你搭线了?”
吴用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董国舅派心腹王子服与我,言明杨素权势滔天,对陛下更是阳奉阴违。。。。。。”
丁常一听,不屑道:“皇帝自身难保,我看倒不必他的帮助,倒是这杨素如此,可以为将来进军司隶有更好的理由。”
吴用点点头道:“还有就是,主公前番夺下临晋,但并未全收左冯翊,此番韩遂和杨素必会起兵发难,夺得临晋,依属下看主公需早做打算。”
丁常点了点头,沉声道:“韩遂尚不足为虑,倒是这杨素,不好对付。”
吴用道:“属下回晋阳时,途径洛阳,看到一支军队向上党而去!”
众人一听,相视异口同声道:“吕布!”
。。。。。。
荆州襄阳城内。
刘裕正与刘穆之在湖边亭子上饮酒,忽然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刘裕走到一旁,手伸出去,小雨微微打湿了手掌。
刘裕有意无意道:“这荆州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啊。。。。。。”
刘穆之微微一笑,拿起酒杯道:“这荆州,荆北下着雨,可这荆南却是晴空万里啊。”
话音刚落,两位大汉带着斗笠,身带蓑衣,匆匆赶来,正是张定边和赵普胜,张定边拿过海碗,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擦擦须旁的酒渍道:“自上次岘山一战后,许久未与公子这样饮酒了,真是畅快。”
赵普胜听言愤愤道:“哼,这荆州军马大事皆由他蔡伯珪所掌握,安插亲信,怕是公子府上也是有暗哨。”
刘穆之比了个手势,咳嗽道:“赵校尉,勿要多言。”
刘裕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今日本就是来这亭中叙旧。我就直说了,老爷子现在老了,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大哥刘琦是嫡长子,小弟刘琮更是有蔡氏一族所帮衬,只有我这个庶子,朋友寥寥无几,辛得诸君,方有今日同饮。”
张定边是张允族兄,与刘表也有点沾亲带故,但是性情直爽,多次顶撞蔡瑁,被其不喜,不然一身武艺,怎可能是校尉一职,听完刘裕的话后,闷闷不乐,连饮三碗。
刘穆之看向刘裕,刘裕点了点头,刘穆之方道:“刘使君欲遣大公子去江夏黄祖处历练,二公子的意思是,想去荆南,诸位可愿同去?”
赵普胜当即道:“赵某定当鞍前马后!”
张定边看了一眼刘裕道:“若是公子执意如此,怕是回襄阳的机会。。。。。。”
刘裕哈哈大笑道:“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
话音刚落,又有两人冒雨而来,前面那人喝道:“德舆公子!现在饮酒都不叫我了吗?”
刘裕回头一看,来者正是刘表帐下将领刘牢之,魏延,刘裕大笑道:“牢之,文长来了!快快入座。”
酒过三巡,刘牢之借着酒劲抱怨道:“蔡伯珪!这厮懦弱无能!识人不明!我暂且不说,文长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却被他派去看守城门!文长!你说是不是!”
魏延只喝了一点,意识还很清醒,赶紧道:“公子,牢之他酒后胡言乱语,切勿见怪。”
刘裕拍拍二人肩膀道:“我与牢之想的一样,这荆北皆是世家大族所把持!要想出人头地,绝无可能!二位将军皆是大将之才,我过几日准备去往荆南,二位可愿同去?”
魏延半信半疑,刘牢之却是纳头便拜,拱手道:“愿为公子用之!”
刘裕举起酒杯,众人也一起举起酒杯,刘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一同喝完,刘裕又倒一碗,走到亭边,此时已经雨过天晴,刘裕一边倒酒入湖,一边道:“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
上党壶关。
郝昭正在城池上看着城墙发呆,忽然阵阵马蹄声响起,郝昭一个激灵,看向远处,只见数千人马,打着“吕”字黑字蓝旗,当先一将赤马金甲。
郝昭吐出两个字道:“吕。。。。。。布”
旁边的副将李晟道:“飞将吕布?他不是在兖州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郝昭冷着脸道:“弩箭炮石准备,来者不善!”
只见吕布正欲上前,旁边的陈宫拦住道:“将军,让部将前去就行了,无需前往。”
吕布点点头,看向高顺的部将郝萌,郝萌会意,策马而出,来到关下,高喊道:“城内的兄弟开下门!我们是温侯的队伍,温侯要回家探亲,速速开门!”
郝昭冷笑道:“不好意思,没有我家主公的命令,就算是当今皇亲国戚来了,这壶关的大门也不会开,叫温侯绕路吧!”
郝萌大怒,破口大骂,只见旁边的李晟拈弓搭箭,只一箭就射中郝萌盔缨,吓得郝萌心惊胆颤,李晟收弓道:“这次是射你的盔缨,下次就是你的脑门!”
郝萌拉马回阵,向吕布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吕布怒气横生,横戟道:“什么?居然敢如此无礼!是欺我方天画戟不利吗!”
宋宪也道:“对啊!温侯,这并州本来就是咱们的,哪能让那丁常小儿指手画脚!”
高顺欲言又止,张辽沉声道:“咱们兖州失利后,剩下的兵马不足两千,其他兵马还是朱温的,依我看。。。。。。”
陈宫直性子,直接道:“不可!上次兖州之败,军心溃散,多位将军还负伤,不如回洛阳暂居朱温处,再做打算!”
吕布咬牙切齿,不以为然道:“我吕布纵横天下!还会怕他个小小的壶关!给我上!荡平壶关,鸡犬不留!”
吕布令张辽打头阵,带领步卒杀向前去,郝昭不慌不忙,带着守城将士反抗,自上次高杰之事后,壶关士卒皆是精壮之士,又有郝昭操练守御之术,轻轻松松就防卫住了张辽的第一波攻击,不到两柱香时间,就阵亡了百余人。
吕布十分气愤,骂道:“什么?文远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壶关?”
吕布看向后面众将,皆是没有战意,吕布正欲动身,只见左右两翼尘烟四起,右边“常”字大旗,左边“王”字大旗,常遇春,王忠嗣业杀到。
常遇春挥舞长槊,直杀进来,高顺率军抵挡,杀出大将高昂,高昂认出常遇春,喝道:“是你!前番夺我西河之贼,今日誓要斩你于马下!”
常遇春冷笑道:“休说大话!先吃我一招!”
二将阵前厮杀,两军混战,王忠嗣也率军杀来,王忠嗣道:“想不到还是让常伯仁先到一步,弟兄们,上党是咱们的地盘,可不能让他们抢了风头!给我上!”
李嗣业横刀策马而出,大笑道:“早就想会会这吕布了!”
吕布发起狠来,一戟便是一个士兵,百夫长也不过一合之敌,正遇着毋丘兴,毋丘兴自知敌不过,但还是不惧,拍马交战,战不过五合,被吕布一戟刺死,倒于马下。
毋丘兴不甘道:“未立大功,却先身死。。。。。”说完气绝身亡。
解宝大怒,正要挥叉上前,旁边的祖逖拦住道:“解大哥,不能去啊!吕布太过晓勇,只能用弓箭逼退他。”
正所谓是,一将晓勇,万夫不敌,吕布仅凭一人眼看就要扭转战局,只见四面八方旗帜四起“丁”“苏”“毕”“史”四面大旗,陈宫一看,赶紧道:“什么?这么多并州军?难道是走露消息了,快!鸣金收兵!”
吕布一瞧又鸣金收兵了,心中大怒,正要发作,远远望见四旌旗,怒气稍减,拍马回阵,喝道:“娘的!中计了!弟兄们,撤!”
陈宫微微叹气,其实他知道这四旌旗只是幌子,但是为了不以惨烈代价拿下壶关,就必须要撤退,哪怕是欺骗吕布。
吕布一军的强悍战力,即使是在劣势状态下,也和并州军,打成了五五开,双方都损失惨重,随着吕布的撤退,这场战役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