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言相劝

上党长子城柴荣府中。

却说这柴荣本是西河的公子爷,当初丁常打败高顺,接管西河,柴荣当时就自持身份去献计安西河的民心,却被丁常无情忽视,随后经过好友王忠嗣的举荐,来到长子做官却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功曹。

柴荣正一边抱怨着,一边收拾着东西,忽然一道倩影过来,只见那女子生的额外妖娆,好似一朵刚刚开放的海棠一般,生的是貌美如花,千百人中难觅之美色,微张朱唇道:“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收拾东西?”

荣看了看那女子,叹气道:“花蕊你说,我柴荣柴大公子在西河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别说是高顺,就连吕布都要给我几分薄面。少说也有一郡之才,却怀才不遇,来这小小的长子当一个功曹?袁本初那边已经说好,我一过去,就让我当清河国的国相!你也赶紧收拾东西吧。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受气了!”

柴荣话音刚落,一个书生,摇着纸扇从大门走进来道:“柴兄,这是又要和尊夫人去何地潇洒快活?”

柴荣一看,此人正是晋阳张氏一族的张煌言,这张煌言少年时期就胸怀大志,为人慷慨并且喜爱讨论兵法之道,与晋阳城士族子弟极为交好,与王忠嗣等人最为交好。

柴荣一瞧是张煌言,眼睛一亮,道:“原来是玄著啊,快快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张煌言笑嘻嘻进来,见柴荣神神秘秘,便问道:“柴兄,你我相识甚久,有话直说便!”

柴荣先卖一波苦道:“你也知道为兄我在西河,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初听闻丁使君爱贤才之名,奔走相投,却不料委这僻壤之地的小官,为兄真是寒心不已。。。。。”说完还时不时瞄了一眼张煌言。

张煌言听柴荣这番话便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但戏还是要演下去。张煌言表情已经慢慢变了,柴荣还在喋喋不休,张煌言明知故问道:“哦?那依柴兄的意思是?”

柴荣先是沾沾自喜,然后又神秘兮兮道:“不瞒玄著,其实那冀州牧袁本初多次写信让我过去河北,少说也是个郡守,我都尚且如此,何况像苍著你这样文武双全的奇才。。。。。。”

话未说完,张煌言冷笑道:“君子者,当以忠义当先,柴兄你既投丁使君帐下,必以忠义行,如今却为升官发财而弃忠义,却不为他人所耻?”

柴荣一听,脸上青一面,白一面,解释道:“玄著你这是什么话,世人皆言丁使君礼贤下士,知人善用,我柴荣堂堂西河第一公子,却只委一小官,这这这,难道不荒谬吗?”

张煌言拿起柴荣的锦衣,打量了一会,看着柴荣道:“丁使君与其他诸侯不一样的是,士族用之,平民用之,甚至贼匪用之,这是为何?说明他重才,而不重出身,的确以柴兄之身份,不管到天下那一方诸侯都会得以重用。”

柴荣见花有转机,连忙道:“玄著你也这样说了,我在这长子是待不了。”

张煌言先是冷笑一声,然后怒拍桌案道:“柴荣啊柴荣,你可真是糊涂,丁使君看中的是你的才能,并不是你的身世,万事皆从小事做起,当年的淮阴侯(韩信)不也只是被漂母舍饭而食,更别说酂侯(萧何)也只是沛县一个小吏。何来有天生富贵这一说?”

柴荣羞愧难当,行了一礼道:“好,我便听玄著之言,若是柴某这一年兢兢业业,协助王太守管理好长子,若是还是一小吏,柴某再走不迟!”

壶关城中。

高杰正喝着闷酒,忽然部下李成栋和李本深快步进来,高杰打个酒嗝道:“嗝。。。。。怎么?你们来陪本将喝酒吗?”

李本深一把抢过酒壶道:“舅舅啊!大祸临头了,你还喝什么酒!”

高杰一听这话,酒先醒了三分,疑惑道:“这这这,本深!你在说什么话!”

李成栋冷笑道:“怕不是那“陌刀将”让将军这么烦心,恐怕再过几天,将军的头再也喝不了酒了!”

高杰大怒,一把夺过酒壶,一把扔在地上,恶狠狠道:“若是今天你们两个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酒壶一摔,把邢夫人也惊了出来,邢夫人皱眉道:“将军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二人跪倒在地,李本深道:“李嗣业屡屡欺悔咱们壶关的弟兄,还把将军视作草芥?将军为何视而不见?弟兄们是再也不忍不住了!”

李成栋也道:“这围城半旬,受了多少气?将军当年在丁常攻打上党时,是最先义降的,立功无数,而徐晃,张蚝一介草贼,未有大功,却委以郡守副将之职,将军在这上党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末将是真心为将军不服气呀!”

高杰也被二人劝动了,高杰回头看了一眼邢夫人,邢夫人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点了个头。高杰心中有底,明知故问道:“若是背丁,去投何人?”

李本深见有戏,站起来道:“河北袁本初兵强马壮,乃是天下第一大诸侯,若是献壶关而降,必有重用!”

高杰摸了摸胡子道:“话虽如此,但这李嗣业这厮,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啊!”

李成栋道:“援兵三日后便至,将军计要速发,明日将军引李嗣业那厮赴宴,暗中埋伏,杀了做厮,再令李本深将军打开城门,岂不是天衣无缝?”

高杰一咬牙道:“此仇不报!天理难容!李嗣业既然是你如此相逼,就别怪高某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