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东施效颦

王捕快走了。

稀里糊涂的来,稀里糊涂的走。

陈流算是糊弄过去了。

……

日上杆头。

陈流经过白开心多日的补药,算是恢复了元气。

家中烦闷。

他便敞开了门,透透气。

白开心见此,踹了陈流一脚,骂他不知羞耻。

陈流无语。

你想得可太多了。

我哪里是不知羞耻,分明是你要取我性命!

数个时辰!

你知道我这数个时辰时怎么过的吗?!

好不容易得到休闲。

陈流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拿出寇淮留下的经书观后感,看了起来。

这样,小白总算是消停了。

寇淮文采斐然,知晓陈流识字不懂文,留下的东西都是大白话。

陈流一看,瞬间就将手中的观后感奉为圭皋。

这特么的才叫人能看得懂的书啊!

一字一句,陈流细细品味。

寇淮之用心,让陈流感动不已。

他不懂文,但却知晓“解释”之难。

白开心教他修炼百毒锻体时,只知让陈流死记硬背,毫不解释。

后面毒龙指的修炼,更是说不出的所以然,一直让陈流自己悟。

好在陈流天赋还行,脑袋还算聪明,不然还真没办法入门这两本毒功。

通读全篇,陈流终于对《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玉枢宝经》有了些许认知。

不过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让陈流入门这本道家“武学”。

且慢慢读吧。

……

时间愈发接近御史到来的日子。

这城中的肃然之气也愈发浓厚。

每隔两三天,菜市口便要杀掉一位犯人,有时甚至是一群。

陈流因王捕快,基本上每次都会当场,或动手,或替补。

时间还长了,陈流的魔改点数也积攒到了十五点。

花了一点魔改先前的寇淮带来的开山掌法,得到了一本五炼·搬山推掌。

掌法极重,轻轻一推,陈流家的围墙就塌了。

白开心为此还惩罚了陈流一个时辰。

每日习练魔改武学。

陈流心中对自己未来的胎体看法愈发变态。

底蕴,底蕴,还是底蕴。

陈流要以魔改武学,铸造天胎之基。

习武,方为正道!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

哎?

别拔!

“弟子陈流,拜见师傅!”

“弟子流辰,拜见师傅!”

“弟子白小白,拜见师傅!”

“弟子寇西来,拜见师傅!”

通过分筋错骨手的改头换面,陈流在地头蛇那儿,弄了三个身份。

再凭借自身在乞丐那边得到的小道消息,轻而易举地便成为了城中四家武馆的“关门弟子”。

俗称,临时工。

简称,龙套弟子。

别称,没有名字的一人、一个人……

武馆比武,站在诸位师兄后面举牌子的拉拉队。

武馆招收,在诸位师兄身后摆弄招式的小师弟。

武馆保养,为武馆中制式兵器擦油的杂役。

……

总之,武馆处处需要临时工。

但又因为武馆有规矩,多少日不能到达什么境界的学徒就不能再学了。

为了营造武馆昌隆的氛围,因此这“临时工”非常吃香。

每个武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暗中聘请临时工。

陈流要的就是这个。

他又不需要深入学习,只要武学入门就行。

应聘,拿钱,习武。

吃武馆的饭,拿武馆的钱,学武馆的招式。

多爽啊!

……

因为同时拜入了四家武馆。

原本空闲的陈流一下子就忙起来了。

清晨去城南。

上午去城北。

午时去菜市口。

下午去城东。

傍晚去待遇最差的城西走个过场。

忙啊!

都忙!

忙点好!

白开心天天在陈流耳边念叨。

陈流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很快。

学来的四种武学就入门了。

虽然师傅练的都是一些花把式,但也算是入门了。

魔改,启动!

一会儿功夫,陈流身上就又多了两种三炼,两种四炼武学。

花把式原属的武学或许是不入流吧。

魔改后,陈流都没眼看。

不过再深入学习就算了,真拜师得五两银子,每月还得孝敬。

有这钱,我自己开武馆得了。

开武馆当然是不会开的。

四个身份很快就被“辞退”了。

陈流于是又换了四个身份,换了四个武馆。

就这般,循环往复。

在大雪纷飞的那天,陈流已经将卧虎城所有武馆都学了个遍。

他身上的武学也有二十多门了,但大多都在三、四炼水平,少数五炼。

境界虽没有变化,但陈流却是越发的强悍。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几个时辰后,他走出来的步法越发的稳重。

木老板看了,都说返璞归真,这蛇形步法练成了。

雪,亦是血。

陈流如往常一样,来早市吃早点。

却不曾想,在菜市口看到了一具被千刀万剐的尸首。

尸首为人。

陈流不认识,但周围有人认识。

他人说,死者乃猎户,一人居住卧虎山下。

猎户……

陈流上台,目光凝视死者伤口。

作为卧虎城经常出面的“明星”,陈流颇有名气。

他上台,无人去拦。

千刀万剐,伤口无数,但片肉而流血。

陈流带入其中。

发现,这猎户在十三刀左右便死了。

技艺不到家,并非刽子手。

细看伤口。

毛燥,不平整。

不是刀,凶手并没有用刀。

良久,下台。

有人问陈流,这是不是斩妖人的手笔。

陈流摇头,面露讥讽,大声喊道:“斩妖人的技艺连天见了都要惊叹,但凶手却是东施效颦,丑陋不堪的技艺连我这个当了两三月的刽子手都不忍直视。”

“若是要我说,凶手的技艺,让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根在喉!”

丢下一句话。

陈流便大笑离开了。

……

夜。

白开心躺在床榻上,不喜地盯着正在擦拭鬼头刀的陈流。

晦气!

砍头的刀也带进房间!

你擦它做甚?

它有我白?有我软?有我会叫吗?

埋怨之际。

窗外有风吹过。

烛火骤灭。

白开心一惊,刚要坐起来。

一道银光便划破了黑夜。

噌!

鬼头大刀砍进了来者肩膀。

陈流露出雪白牙齿,发出笑声。

“等你很久了!凶手!”

一记掌法推在来者身上。

砰!

房间回荡骨裂声。

等白开心再度将烛火点燃,这才见到来者模样。

是一黑狐妖。

凶手乃妖魔。

陈流在菜市口沉思许久后,心中便得到了答案。

如此拙劣的“报复”,他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常言道,凶手总是会回到凶案现场。

于是,陈流在他人询问时,便以极为不屑的态度,将凶手的手笔贬的一无是处。

只为,引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