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族杂役生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凌峰便在那间破旧小屋中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他从那张硬邦邦的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屋内昏暗而潮湿的景象。墙壁上的泥灰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石块,仿佛是岁月对他此刻落魄境遇的无情嘲讽。

他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家族管事。管事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束着一条宽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根皮鞭,那皮鞭在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在预示着凌峰即将面临的痛苦。“凌峰,你这个废物,还在睡懒觉!从今天起,你就是家族的杂役了,赶紧去打扫祠堂,要是打扫不干净,有你好看的!”管事大声呵斥道,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凌峰咬了咬牙,没有回应。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反抗都只会换来更严厉的惩罚。他默默地拿起放在墙角的扫帚,跟着管事向家族祠堂走去。一路上,他低着头,尽量避开那些家族子弟投来的异样目光。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沦为了家族的底层杂役,命运的落差如同一条鸿沟,横亘在他的面前。

来到祠堂,凌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祠堂宽敞而高大,但由于许久未曾打扫,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还结着蜘蛛网。神龛上摆放着家族先辈的牌位,也被灰尘掩盖,失去了往日的庄严。凌峰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扫帚,开始认真地打扫起来。他的动作起初有些生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熟练起来。他心中暗暗发誓,哪怕只是做杂役,也要做到最好,不能让别人有机会再嘲笑他。

然而,打扫祠堂并非易事。祠堂的地面面积很大,而且一些角落难以清扫干净。凌峰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在他努力清扫一个角落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香炉。香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炉中的香灰洒了一地。

“你这个蠢货!连个香炉都看不住,是不是故意想破坏家族祠堂!”管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顿时怒发冲冠。他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朝着凌峰狠狠地抽了下去。

凌峰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皮鞭抽在他的背上,如同火烧一般。他忍不住叫出了声,但他知道,此时不能求饶。他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说道:“管事,我不是故意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打扫干净的。”

管事却不依不饶,“机会?你这种废物不配拥有机会!今天你要是不把祠堂打扫得一尘不染,我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惩罚!”说完,他又举起了皮鞭。

凌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很快将其掩饰住。他默默地捡起扫帚,继续打扫起来。他的内心在痛苦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我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难道就因为我失去了天赋,就该被如此对待吗?”但他也清楚,在这个家族中,实力和地位决定一切,他现在没有反抗的资本。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凌峰终于将祠堂打扫干净。他看着焕然一新的祠堂,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但他知道,这只是他杂役生涯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苦难在等着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峰每天都要从事各种繁重的杂役工作。除了打扫祠堂,他还要清理家族马厩中的粪便。马厩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苍蝇乱飞。凌峰拿着铲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马粪,尽量不让粪便弄脏自己的衣服。但有时候,还是会不小心踩到马粪,引得周围的马夫一阵哄笑。

“看,那个曾经的天才少爷,现在在马厩里铲粪呢!哈哈!”一个马夫大声笑道。

凌峰的脸涨得通红,但他没有回应。他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人的嘲笑所影响,他要在困境中寻找机会提升自己。在清理马厩的间隙,他会偷偷观察马匹的奔跑姿态和气息变化,试图从中领悟一些关于玄气运转和身体力量运用的道理。他心想:“玄气修炼或许并非只有家族所传授的那一种方式,这些马匹虽然没有玄气,但它们的力量和速度却也不容小觑,或许我能从它们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除了马厩的工作,凌峰还要搬运家族中的各种物资。沉重的货物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让他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有一次,他要将一批粮食搬运到家族的仓库。粮食袋很重,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在途中,他遇到了几个家族子弟。

“哟,这不是凌峰吗?怎么沦落到搬运工的地步了?”一个家族子弟嘲讽道。

凌峰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赶路。但那些子弟却不肯罢休,他们故意挡住凌峰的去路,不让他通过。

“你这个废物,没听到我们在跟你说话吗?”一个子弟推了凌峰一把,凌峰手中的粮食袋差点掉落。

凌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放下粮食袋,愤怒地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虽然在做杂役,但我也是凌家的子弟,你们这样侮辱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几个子弟却大笑起来,“报应?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你现在就是个没有玄气的废物,还敢跟我们顶嘴!”说完,他们一拥而上,对凌峰拳打脚踢。

凌峰奋力抵抗,但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他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那些子弟打完后,扬长而去,留下凌峰一个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凌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家族中的人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他曾经也是家族的希望,如今却被他们像对待蝼蚁一样践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扛起粮食袋,继续向仓库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我一定要强大起来,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在家族杂役的工作中,凌峰也结识了一些同样身份低微的朋友。其中一个叫阿福的小厮,对他格外照顾。阿福是个善良的孩子,虽然没有什么玄气天赋,但他心地善良,总是在凌峰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他帮助。

一天,凌峰在搬运完物资后,累得筋疲力尽。他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休息,阿福走过来,递给他一碗水。“凌峰哥,喝口水吧,你今天累坏了。”阿福关切地说道。

凌峰感激地接过水,一饮而尽。“阿福,谢谢你。在这个家族里,只有你还把我当朋友。”凌峰说道。

阿福笑了笑,“凌峰哥,你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总有一天会重新崛起的。”

凌峰看着阿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阿福,你为什么会相信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杂役,连玄气都难以修炼。”

阿福摇了摇头,“凌峰哥,我虽然不懂玄气修炼,但我能看出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我相信你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凌峰被阿福的话深深打动,他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阿福,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要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相信我的人努力。”

在与阿福的交流中,凌峰也了解到了一些家族中不为人知的事情。阿福告诉他,家族中曾经也有一些子弟因为得罪了家族中的权贵而被打压,他们的命运和凌峰十分相似。这让凌峰意识到,家族中的权力斗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这些矛盾来寻找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夜晚,凌峰回到自己的小屋。他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上的伤痛让他难以入眠。他望着屋顶,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也想起了现在所遭受的苦难。他知道,想要改变现状,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但他现在的修炼进展十分缓慢,他需要找到一种新的方法来突破困境。

“或许,我应该去家族的藏书阁看看。那里一定有一些关于玄气修炼的秘籍是我还没有发现的。”凌峰心中有了一个计划。虽然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进入藏书阁十分困难,但他决定冒险一试。他相信,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能放弃。在黑暗中,凌峰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他对命运的不屈抗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