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玄德那边不太好
- 三国:开局让我裁撤刘备?
- 勇敢石头
- 2255字
- 2023-12-13 00:01:54
灯光摇曳,乐舞悠扬。
崔宅厅堂,洋溢着欢愉的气氛。
越是商谈结盟,越是需要这种轻松的气氛。
崔烈和冯芳的盟约已经达成,接下来,便是推杯换盏,增益感情了。
歌姬穿着薄纱,在厅堂中轻歌曼舞,引得崔家子侄目不转睛。
冀北乃是苦寒之地,女子也都彪悍,哪里见过这般柔情似水的美人。
雒阳这个繁华之地,确实是一大考验。
乐舞散去,歌姬分散开来,坐在各位宾客的身旁,为宾客添酒。
崔祺身边也坐来了一位,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相貌不俗,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椒兰香气。
崔均给崔祺投来了呵护的目光。
似乎生怕这个小弟在雒阳孤单。
众人一起喝了一杯酒后。
崔祺端起酒杯,和崔均对饮一杯,以表达谢意。
这种好意,崔祺难以接受。
一会儿借故离开就好。
崔祺虽然不是个因循守旧之人,但对贵族阶层的滥情,还是无法认同。
喝完这杯酒,崔祺迎上了崔烈鹰隼般的目光。
从这一刻起,崔祺将是崔家的重要一份子,行事作为,必须以崔家为重。
崔祺会意,端起酒杯,来到冯芳身边。
“将军,今后祺要在帐下效力,若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将军多担待。”
崔家厅堂很大,崔祺和冯芳隔得远,必须近前来说话。
称呼冯芳为“将军”,也是下属常用的尊称,显得恭敬一些。
“好。”
冯芳喝了一杯酒,酒杯放在桌子上。
冯妤为父亲添酒,看到崔祺的酒杯也空了,帮崔祺也添了一杯。
汉代的酒度数不高,酒劲自然不大。
但崔祺不善饮酒,喝了三杯,脸颊已经开始泛红。
这个得多练练。
以后在雒阳,宴会应该会一场接着一场,少不了饮酒。
“崔祺,先不急着走,详细说说你的履历。”
冯芳在执掌兵权前,负责检校事宜,说白了就是宦官势力的探子。
既然要和崔祺共事,他自然要打听清楚。
“回将军,祺,字宜之,年二十,家在中山国阳城,属安平崔氏的分支。”
“十七岁时,祺入冀州刺史府为椽。”
“两个月前,祺上任冀州北部督邮,不久前辞官,准备在京中谋个职位。”
冯芳听完,意味深长道:“督邮?可是因为得罪了人,才辞官的?”
遇到这种问题,崔祺感觉不好回答,他惯用的做法是把问题抛回去。
“将军如何知晓?”
“督邮是监察官员,免不了得罪人。”
冯芳这一刻,其实说的是自己,他也干过监察官,知道其中的难点。
后汉不比前汉。
前汉以军武立国,朝廷和士族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碾压来形容。
都说皇权不下乡,在前汉不存在。
朝廷手握重兵,可以随时粉碎士族的反抗势力。
那个时候的监察官,口衔天宪,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连诸侯王都不放在眼里。
可后汉,靠着士族支持立国,早已没了旧时的风骨。
朝廷制约不了士族,监察官也就成了尴尬的存在。
冯芳记得,有次抓捕犯事的豪强子弟,自己这边带了三十个差役。
进了豪强庄园。
好家伙,豪强庄园的武装部曲足足上千。
这怎么抓?
只能讨口酒喝,拿些供奉,草草收场。
这也让冯芳坚定了信念,无论如何都要掌握一支兵马。
“将军说的是,州府传达朝廷诏命,让祺裁撤冀北郡县的武官,这些人都有军功,自然不好惹。”
冯芳举杯,崔祺陪着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冯芳叹息道:“冀北,公孙瓒,可惜了,大汉难得的忠勇之将,朝廷为了大局,不得不放弃他。”
这番话勾起了崔祺的好奇心。
反正以后要和冯芳共事,不如借着机会,多和他聊聊。
“朝廷为何要放弃公孙将军?”
“主要是……”
冯芳言语一顿,看了一眼崔祺,差点被这小子把话套走。
这家伙不干督邮可惜了。
冯芳清了清嗓子。
“有人告发,去岁朝廷自幽州调兵,平定西凉叛乱。”
“当时有两个人选,中山国相张纯和涿县令公孙瓒。”
“原本朝廷有意选用张纯,可公孙瓒贿赂原太尉张温,获得了领兵之权,张纯这才反了。”
“朝廷要追究公孙瓒的贿赂之罪,因此停了公孙瓒一切补给,并罢免公孙瓒举荐的官员。”
这么长一段,冯芳说起来丝毫没有停顿,再加上冯芳刚刚欲言又止。
崔祺猜测,冯芳说的是场面话。
这些说辞,应该是朝廷统一的对外口径。
对于公孙瓒。
总结起来,应该是四个字,卸磨杀驴。
中山国叛乱平定了,张纯带领残部逃往乌桓,公孙瓒发挥完了作用。
朝廷要和乌桓合谈了,得祭出公孙瓒,拿出点姿态。
不过,朝廷应该没想到,王芬借着这股东风,暗中整合了冀北的兵马。
刘备就是其中的冤大头。
不是公孙瓒举荐的官员,却被当成公孙瓒旧部,一并被裁撤。
没办法。
安喜县就挨着解渎亭。
王芬就算再傻,也知道留个汉室宗亲在那里掌兵,不妥。
正说着话,崔洪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崔祺又陪冯芳喝了一杯,借口如厕,走出厅堂。
来到廊下,崔洪拱手。
没等他说话,崔祺先问了一句:“晚饭用了吗?”
“郎君,用过了。”
汉代是两餐制,但只针对平民和奴隶,世家大族有糕点或晚宴,亲信部曲也吃晚餐。
“宅子租到了吗?”
“租到了,刚刚回来时,某见了刘玄德,看他的样子,有些失意,某没敢多问,让他先去新租用的宅子里住下了。”
崔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袁绍这人礼贤下士,至少面子上是这样的,刘备作为他的师弟,没有理由不接纳。
况且刘备是带着兵马来的。
想到这里,崔祺也无心参与宴会了,只想和刘备好好交流一下,问问他那边,到底哪里不顺。
“洪伯,你先去备车,等宴会结束,立刻就走。”
“遵命。”
崔祺回到坐位,正在心烦意乱,正好赶上身旁的歌姬端酒。
崔祺想尽快脱身,一扬衣袖,撞到酒杯,被酒水洒了满怀。
“哎呀,实在失礼了。”
“没事。”
崔祺对崔烈拱手道:“伯父,天色已晚,祺不胜酒力,想先行告退,也好换件衣服。”
崔祺知道这样有些失礼,但此刻心乱如麻,实在无心参加宴会。
没等崔烈说话,崔均笑道:“贤弟,不就是换件衣服吗?我家中什么衣服没有,在家中换上就是,宴会正酣,怎么能少了你。”
崔均呼唤侍从引路,带崔祺去更衣。
崔祺无奈,只好起身。
刚走了几步,听崔均呵斥。
“你这奴……娘子,我弟弟更衣呢,你还不赶紧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