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11月的一天,东南方的小县城很湿冷,许多学生都穿着鼓鼓的蓝色棉袄,内搭保暖衣,双手交叉插入衣袖取暖。
“呼~好冷,什么鬼天气!大早上还得上课,7:05就要到校早读,这班主任是疯了吧!”叫骂的是个男孩,较薄嘴巴一闭一合之间呼出来的气体,给眼镜上层薄雾,鼻梁不算挺拔,但有女孩的清秀小巧,眼睛内双,皮肤白皙轻柔。
“哈哈哈∽陈秦,你把卫衣帽子拿下来,戴上帽子你更像个女孩了,啊哈哈哈哈。”张瑞泽日常调侃道,他是真的觉得他比女孩子还长得像女孩子,那种酷酷的女孩子。
陈秦都已经习惯班里的大部分人这么说他了,没有恼怒生气,但也没有特意去给张瑞泽什么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声。转而去碰前面女生的背。坐在陈秦前面的女孩,肩膀略微往后耸耸,嘴里喃喃地说:“等等,差个字。”
等陈玉玲落下“钠”字的最后一笔才回过身来。眼睛眯起来,原本弯弯的眉毛蹙成不浅湿的川字,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风吹抚着。陈秦无辜的眨眨眼,示弱道:“我只是想问你第1节课上什么?”
闻言,陈玉玲更凶了,而且对陈秦特别无语,这都开学多久了,还记不住课表,一天到晚事这么多,问这问那,搞东搞西。
“老班的课。”
“哦∽切!”陈秦,“不听。”
陈玉玲:“……”
张瑞泽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已经习惯了,作为陈秦的同桌,陈玉玲斜后桌,也常常担任起和事佬的职责,但是现在他不想当,因为他还有三科作业没补完……
“你们两个谁的化学作业借我抄抄,昨天的卷子没写。”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陈秦、陈玉玲两人的对峙。
陈秦侧身面向张瑞泽,从刚才的恼怒变得“嘲讽”,说:“我刚才补完了,但我不借。”
张瑞泽:“啊?”紧接着又问:“凭什么啊?你都是抄的答案凭什么就不借我?”
“我抄是因为我已经会了啊!你呢?”
张瑞泽:“……”
张瑞泽不在理会陈秦,起身拉开桌子,径直走向坐在教室C位的高子煜。
“阿煜,化学作业借下。”
“自己拿吧。”他淡然开口,将作业向临近张瑞泽那一边的桌角。
……
7:10分,一班班主任比计数器还准时,一秒都不差,倏地闪现到教室门口。
小蓝外表是位温柔似水的生物老师,但这不影响她内心总是想严厉的对待学生。因此,她也是一个极为矛盾的老师。
开学两个多月时张瑞泽和她抱怨说,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太多了,经常写到10点,写完之后还要背诵当天的内容,常常11点才能睡觉,严重影响的睡眠。即使国家推行减压政策,实质却并没有帮助到学生,所以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跟老师商量,希望有些不必要的抄写作业能免尽免。
小蓝听完张瑞泽的一番话,也是仔细思考过,学生只有睡眠质量充足,上课时才能集中精力,提高专注力,使学习事半功倍。当天就去找各科任教老师商议,在保证学生学习质量的情况下,一些无意义的抄写作业,尽量就不要布置了,就算要布置,抄一遍也就算了,没有必要5遍,10遍,美其名曰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其实在痛苦的抄写过程中,学生不会用心去记。
抄写作业是能免则免,但是不代表试卷也是这样,对于刷题,小蓝比任何一科老师都要热衷于给学生布置试题,她固执的认为,题型刷多了,重点技巧掌握了,可以更好的帮助学生拿到高分。因此只要是布置的试卷,可谓严格勒令,学生们一定要写完,并把错误答案更正校对。
“起来,都不许睡了。”蓝岸清环顾整个一班,58个人,睡觉的不少于20个,她一边心疼学生课业繁重,入眠时间少;一边又担心学生这样松懈的态度,影响学习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