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3.12,我被郭允打进了医院,哪怕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当初待我如同生命的男人,怎么会变的这么彻底。
两肋骨多处骨裂,右眼机械性眼角膜损伤,左腿脚踝撕脱性骨折等等半永久性伤口,全身的各处淤青,都昭示着一切就是如此真实的发生了。
当写下这篇的时候,身心仍然剧痛,那撕扯着我头发时,一拳拳到肉,到骨,到心的感觉,让我这些日子总是不间断的惊醒。
住院的护士看不下去了,给我介绍了心理医生。
诊断后,医生说我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并且给了我一个“很中肯”的建议。
“你这种情况,我这边的患者大部分结局都会选择离婚,而且……”医生看着吊着石膏的我,摇头叹气:“作为心理医生,我们不会随意给别人做决定的。”
医生用了“决定”两字。
我拿不定主意,或者说我还是会时不时沉浸在以往的幸福日子里,哪怕医生说我的右眼视力有可能受到永久性损伤,我还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过去,
“妈,我不知道怎么办,郭允他……”我想跟陪在我身边的妈妈说什么,可话刚起头,也戛然而止。
沉默住的我躺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一瞬间,眼泪就那样的涌了出来,右眼开始要命的痛。
妈,我爱他,不光是我,我们这个家,全都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可第二天,医院发生了医闹,郭允说什么都要给我办理出院手续,丝毫没有顾忌我无法行动的身体。
出院的时候,因为他随意的搬动,我妈终于忍无可忍的和他吵了起来。
看着我妈一屁股被推倒在地,我大喊着起身,可最终因为瞬间撕心裂肺的剧痛,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醒来后,一个念头开始反反复复的出现,这婚姻,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忍着剧痛,我叫来了我妈,挪动着身体,将十指叩在了键盘上。
眼睛,真的好痛。